稍倾后两人一齐迅快抢入房中,凝神一看,只见室内凌乱不堪,所有精美的家俱都给冲击得移离原位,如同经过了一场小型龙卷风的席卷肆虐。
房子中央,一个面庞刚毅森峻的高大年轻人仗刃卓立,屹然如一座凛峭的山峰,不怒自威,冷冽桀骜的气势逼人而至,而痴呆半傻茫然待毙的英子已然是不翼而飞不知所踪。
已完全疯颠的阮井凶眸赤芒大炽,根本不顾手臂上一道鲜血漓漓的伤口,只是死死地瞪住面前的年轻人,面上竟然有些惊疑的神色流露。在他混乱的脑海里,依稀地浮现出些许深藏的记忆。
“还有一个这个家伙呢?”桑特手中握着一枚细小尖锐的冰棱,虽然明知再无第五人在场,却仍是下意识迅速游目四顾,但旋又明白过来,冷哼道:“他的同伴救走了那个女人。”
“还有一个?”克弗契娃微是一惊,凝定年轻人,蹙眉道:“阁下是什么人?”
他们作为身手超绝的双属性基因觉悟者,素来依仗实力自视极高,不将旁人放在眼下,但从今晚突然出现的来人的悍猛攻击中来看,其身手绝对可以与自已相匹敌,由不得他们不心生警惕,又是惊讶又是疑虑。
游子岩轻轻一摆手中的冥戈,淡然微笑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么?嗯,克弗契娃小姐,我记得你曾经问过一次了。”
“是你。”克弗契娃与桑特齐声悚然惊喝。
以他们的耳力,游子岩一开口,他们便听出他是那个曾在香港与自己有过一席通话未知身份的神秘人物,而当时被激发出所有潜能,单打独斗绝对堪称天下无敌的公孙朗便有可能是毙命于这个神秘人物手底下。
克弗契娃与桑特相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无法掩饰的一丝惧意,他们可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战况,更不知道游子岩是合众人之力,九死一生才险之又险地诛灭了比恶魔犹要恐怖几分的公孙朗,先入为主之下,心中戒惧之意大盛。
同时他们心底亦有着无比的惶恐,一向以来,他们都自以为潜伏在虚暗的阴影中,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现在猛地发觉竟然有人似乎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对他们来说,不啻是突然被人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无可遮挡地坦呈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份震骇更可谓是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