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下来,我上不去!”威廉喊着在家里的林旖旎,一年多的时间他每天都在楼下等着她,一年多的时间她总是让威廉多等一下,说是女孩子比较麻烦。
威廉早就受够了这一切,人就是人,自己也是人,没有必要自己要在冰天雪地中等你,而林旖旎总会说,又没有人非要你在楼下等。
威廉从来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过:我一点都不想等。
她还是不下来,威廉向楼道里走去。
没有电,那个楼道里很黑,好像不是那个楼了。
他想要找到她,找到林旖旎,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去学校就迟到了。
停电了,只有走楼梯了。
一步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可能是由于训练的原因,难道训练量太大了,腿上传来酸痛的感觉。
你怎么才下来呀?不清楚林旖旎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把手挎在威廉的胳膊上,手里拿着一个橡皮。
好像有什么人说话,好像有什么人在笑,威廉使劲揉了揉眼睛,可还是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容貌。
林旖旎越走越远,威廉的腿上酸痛无比,怎么也跟不上。
“啊”,威廉坐起来,馒头的汗水早就浸湿了被子,一半多被子已经被自己踢下床,腿上的酸痛也渐渐的消失了。
噩梦,又是一个噩梦。再也不想回头,为什么还是忘不掉。
梦,有人说,只要白天想就会夜里梦。它连接着现实与虚幻。或许虚幻的世界可以完成的,成就的,都不是在现实世界中可以做的。但那在梦境里说的,做得,都是人们心中最想的。
梦中醒来时一片黑暗,没有星辰,没有月光,也没有一丝生气,除了自己沉重的喘息,和那忧郁的情绪。
头很痛,是一阵一阵的痛,仿佛脑子就在自己的颅腔里变成了水,有着来回的海潮,荡漾,疼痛,再荡漾,再疼痛。
穿上衣服,他实在不能在房间里停留了,他会死掉的,跳楼,或者跳进浴缸,等自己再也不能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