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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哪儿?”侯一尨知道颜世广找的是林鹤鸣。他却反问道。
“我说的是林教授?”
“哦,林教授去了曼谷。”
“什么曼谷快谷的,你骗谁呢?我刚从那儿回来。没人知道他。”
“你呀,还是那个脾气,疑神疑鬼。进来再说嘛,颜教授。”
“我需要药剂。你不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但我也像你一样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报纸上登的那篇文章是什么意思?林教授怎么会在菩提岛失踪?说着颜世广跑进了侯一尨的办公室,阴沉着脸,围着硕大的地球仪绕起了圈子,侯子再寻找着什么。
“报纸上说的?”侯一尨哈哈一笑,“这还不明白?那是编辑们为了吸引读者、扩大报纸销路的一种促销手段。这也能瞒了你,真是可笑之极。”
“那是你的观点,但是警方可不那样看。”
“那当然。警方总是睁大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人群里搜索,好像在他们眼里,每个奉公守法的公民都有可能成为犯罪嫌疑人似的。其实,他们也来过我这儿。但他们也高兴终于有点儿事可以做做了。”侯一尨故作轻松地说,“颜教授,来杯白兰地吧?”
“给我找到林鹤鸣。你快说他在哪里?”颜世广不理睬侯一尨,依然大声叫嚷着。一边嚷一边四处查看。侯一尨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怜巴巴地做着解释。
“我该对你怎么说?你这不为难我吗?”
“说实话,别给我玩深沉。我可有神经病啊。”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去了曼谷。他走了后连一次电话也没打,其他情况我是一概不知。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的颜教授。”
¬“他去曼谷干什么”有什么要紧事吗?我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
“我不知道,我已经说过,你随便。”
“你是说过,可,可他是你邀请来的客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颜教授,你敢保证你每走一步都向周围的人说明理由吗?”
“反正你******总是强辞夺理?”颜教授无言以对,呆呆地跌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脸色苍白,愁容满面,一动不动,像是受到了巨大刺激。沉默良久,他缓缓地说“有个病人快要死了……我得想办法救她。只有林鹤能够……侯子,你到临死一辈子了,你没说过一句真心话?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求你说一句真话行不行?”
“此话差矣,谁都可以这样说我,但是,你不成?我对你最真诚了。可你呢怀疑我,这本身就是你的`素质问题了?你呀是想得到林先生的发明吧。”
“小子,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我不跟你说了,我可以向警方说,告诉你侯一尨……”
一听这话,侯一尨脸色阴沉下来,他不禁想起了躺在顶楼的阿玉和塔娜。她们是他弄来的活标本。以此要求林鹤鸣进行实验,同时也能得到他的药剂,可是,林教授太不好对付了。他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谁也别想拦住他。
“颜教授,我并没建议你在人的身上进行药物试验呀?而且,林鹤鸣要是知道了此事,也会大吃一惊的。他一定会骂你是……”
“我知道。天哪。可我实在忍不住呀。你难道还不理解我吗?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也不会伤害到谁,你也反对,大家都有好处吗?这好处就明摆在我们面前。我只要再拿一点点药就够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得救了。你们怎么就那么无情呢。”
“颜教授,我十分同情你的心情,但是,目前我们手里没有药呀。所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却是害人。更不是我们无情,而是无能为力罢了。”
颜世广蓦地从沙发椅里站了起来,两臂使劲乱挥,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嚷嚷着。侯一尨怕他继续嚷下去。于是,侯一尨拉住他,拉到吧台前,伸手倒满了一杯白兰地,平静地递到颜教授面前。突然,吼叫声停住了,教授一手抓过酒杯,把白兰地一饮而尽。“你不说他在哪,好吧,我要去警察局自首。”他异常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