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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精诚所致顽石为开,我以一个私人侦探的形象在你家附近等待,觉得自己像做贼一样,在别人看来我是踩道,准备夜深人静之时下手,这里的人儿警剔性很高,险些把我当贼一样地报警。他说,我站在胡同口询问来来往往的人,蓝云梦是谁?就像我寻找一个明星一样。便给了令我兴奋的惊讶答案。可我很幸运,有人说我幸运地被扔到河里,一旦窜上岸嘴里还咬着一条红尾鲤鱼。我问到了一个片警,找谁?蓝云梦。哦,草场胡同,拐弯处有个厕所,再走三十米门前有三棵树。不用打听就是蓝云梦的家。树是什么树?普通的树,也就是普通的杨树。
短暂的商定去饭店谈,细细地谈,然后签协议书,签了字林鹤鸣让蓝云梦按手印,她就迟疑了,她想起了杨白劳在卖身契上被逼着按手印的情景,年代的不同却有相似的感觉。我把自己卖给他了。以后的三年出卖廉价的劳动力,任他疯狂地剥削剩余价值。
他的声音里似乎总有惊天动地惊讶在流转,在拨动着她敏感的心弦。她跟随他向一家书店走去,这里有很多的图书,一位高智商的人将开始他的人间喜剧的演出生活,他是导演,她成为自己成为导演助理也曾心意徊徨。林鹤鸣回来后在门间站着看书,指着旁边的一台电脑说,坐下试验一下。
她坐下,望着他,一时间沉默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睁大的眼睛与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一种声音那就是她的心跳。好歹窗外下起了雨,掩蔽了她的紧张。阴云笼罩的天昏地暗,昏暗在她与他周围膨胀着,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一股不规律的欲念。他的眼睛突然看着她右手腕上那个烟花。他指着它说。她迅速地扬起手不让他看。他却饶有兴趣的非瞧瞧不可,她瞒不住了,把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蓝云梦说,“这是一个男人在梦中用香烟火给我烧的。”她笑着说,“奇怪吗?”
“你怎么知道是在梦中?”
“你怎么知道不是梦中?”
“在梦中是美好的。现实却是痛苦的。”
“不,那是人自己的感觉。”
“有道理,反问的十分理智十分恰如其分。”
于是他让她把手再次递给他看。他也大度地握了握,然后吻了吻。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那些超常的动作。看着那长长的像女人的手。他的手指是那么灵活修长,那样优雅有节奏地一弹一弹地,与她的肤肌默契地配合着摩擦着。正是这种细水长流的运作,令她飞翔起来一样失重。
“你是科学家呀,你是多么懂得我缺乏什么,我需要什么?”
林鹤鸣却说你理解上有出入?那你能告诉我,磨练会给我们带来享受与幸运吗?她望着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清澈,只有孩子的眼睛才有那么天真。是呀,两个人的世界总有一种要享受的欲望缓缓流动着,像夏季的一条暗河。其实是因为不能享受孤独的原因。
你看呀?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拇指敲了一下回车。轻柔的摩擦一下,然后退出聊天,他与她面对面却聊得不是很深入。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脑袋,她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一高兴就会有超常的动作,他说得很慢的动作,在她眼里,心里涌起了一种澎湃情绪,一种神奇异常的感觉,一种亲情般的温暖与亲密的爱意。
是的,她的心里流动着那种温柔的追忆,她仿佛看到他用他的手去触摸一个疼痛,她的记忆中仿佛只有父亲才是神圣的,她崇拜父亲,因为林鹤鸣的某些习惯能够吻合她崇拜者的影像。那是父亲抚摸她小时候的情景,她又渴望自己变成一个婴儿,去享受父亲般的慈爱与关怀、冷峻与激情、孤高与清傲。执著与专一。
想象是美好的,但也是痛苦的。想象他就是一个现实,一如梦中相约,无话不谈。但是一旦醒来,那是令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