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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对苏丽娜的强烈思念一直像火在他心里燃烧着。夜深人静之时,他伫立窗前,眺望着菩提岛美丽的夜色,他忧伤地吹起了口琴,以寄托他对远方姑娘苏丽娜的思念之情。他一边吹着口琴一边走动着,吹了一首又一首,这种痛苦是深刻的,没有亲身体验是体会不到的,思念得很苦很苦。但林鹤鸣又自我陶醉在优美的曲调中,意犹未尽之时,他深情地唱起了《草原之夜》小夜曲,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来来来,来来来……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等到那千里冰雪消融
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
可可达拉改变了模样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来来来,来来来……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是啊,我们不得不佩服林教授,他在夜深人静之时反复哼唱,他对苏丽娜的爱不是表现在口头上,而他的爱是鲜红的血流淌在心灵深处。
林鹤鸣教授不仅是一个工作严谨,积极向上的正义之士,他还是一个感情丰富而又专一的痴情者。他爱苏丽娜,但更爱科学。我们应该为他骄傲,为祖国能有像林教授一样深深爱着祖国献身祖国科学事业的人们而自豪。
林教授眼前总是浮现苏丽娜的身影,她那富有情调的气质里,蕴含着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女性魅力。他曾设想过,如果终身不能与她结合就终身不娶,把所有的精力献身于他酷爱的科学事业。
不过,他一直期待着,期待苏丽娜的回音,林教授反来复去前思后想,竟然一夜未眠。
第二天,侯一尨又来到马克西姆大酒店,从豪华的地下室接走了林教授,乘上那艘摩托艇,专程做了一次环岛游览。
林教授眺望着,侯一尨的阴谋还在进行着,他咬了咬牙,这只是开始,一旦有什么闪失,侯一尨手里还有两张王牌,一个是苏丽娜小姐,一个是林教授的助手蓝云梦,他要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蓝云梦就要来菩提岛了,林先生再不想合作,那就别怪我们对他不客气。相信会有办法让他屈服的。
侯一尨脸色苍白,像是熬了夜,出现黑眼圈,眼眶下挂着眼袋,眼珠比平时更黄了。他应该当心自己的肝脏。林鹤鸣心想,他的家庭医生应当叫他戒酒、戒烟、戒色。他应当到深山老林里去养一年,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想,并且要控制饮食。只有过一种苦行僧的生活才能把他挽救过来。不然,他就要成为一个不可挽救的病人。也许病毒暂时不会怎么样他,但他的妄想是他致命的癌症。
林教授觉得侯一尨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只是作了克制才保持了他脸上的笑容。驾驶摩托艇的人今天也换了,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黑个子马来人代替了皮特•杰费森。
“就你一个人来的?皮特•杰费森先生呢?”林鹤鸣问。此时摩托艇已开始在浅海里滑行,侯一尨正把一杯葡萄酒递给林鹤鸣。听林鹤鸣这样问,他的双手抖动了一下。侯一尨解释说,皮特•杰费森先生今天早晨带着马路远一起乘飞机去总部了。他们要在那边逗留几天。马路远这个鬼才成功地从那玻璃箱里抽取了一些那种要命的毒气做样品,用另一个瓶子装的。他俩带了样品赶往总部,想让参加公司会议的人们都大吃一惊。以期达到沽名钓誉的目的。
林教授突然把手中的杯子往固定在甲板上小桌上一放。“不明白你们干吗对药物的副作用那么感兴趣,侯一尨你要知道,这种副作用对我们是毫无意义的。”他大声说,“我是为杀死白血病癌细胞而研制的药物,决不是杀人的毒气。而且这种毒气也只是偶然产生的。我们不能那么做。你心里最清楚,一旦别有用心的人独自拥有了它,那就太可怕了。”
“非也,是偶然也是必然吗,既然出现了,我们就必须考虑到它的存在。当然,它首先是癌细胞杀生素,这你不必担心。对了,你得那种再生素的那些资料你写信去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