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服下的药丸起了作用,头也不那么昏昏沉沉,手脚渐渐开始恢复了力气,咽下的还真的是解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这大难貌似才刚刚来临。
“哼!”北泠云翌冷笑了声,狐狸眼一眯又是一种绝色的风情。
“真不知道三皇子费这么大的劲拐我来此,是为了何事。”没道理请我过来吃吃喝喝吧?
“这姑娘就不必知道了。”
啊?我可是当事人呀!怎么就没必要知道了?就算是要死也该有权利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姑娘是要自己走还是要让本宫将你打晕扛着过去?”北泠云翌不再看我朝前方走去,风扬起了他的衣袂与长发。也许打定了我会选择跟着他走而不是等他使用暴力来解决,便不再理我。
走?走去哪里?
被威胁,只好转身乖乖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好看的背影阵阵心寒,落在他手里,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莫名其妙的,他为什么要抓我呢?
一路上跟在他的后面,谁也没有讲话,我只是想着他抓我来的用意,无奈自己太笨了,还是想不出来,路过的风景有些熟悉,原来是刚才走过的,然后我看到了一扇被打开的窗户,那……那不是刚才我从里面爬出来的那扇窗吗?
该不是又要被囚禁了?
北泠云翌停下来,站在窗户前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连在这夏日里都让我觉得空气冰冷。
不言一发地往前走去,拐到大门前看到那美丽的母老虎正直直地站在门前。
北泠云翌阴柔美丽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狐狸眼微眯,黑色眼瞳几乎射出冰冷刺骨的光芒。我知道美丽的母老虎就要倒大霉了!从北泠云翌的表情看来。
“参见主子!”她下跪行礼,再抬头看到我的那一刹那,脸色惨白、双眼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不可能、绝不可能的!”母老虎起身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开着的窗户和窗户底下的那块凳子,凳子上还留着我的小脚印,她看着窗户下端的那块凳子一时间傻了眼。
我人都在这儿了还不可能?难道我爬窗还爬假的吗?爬窗没被她抓到还是有点小自豪的,可惜了在长廊上能遇上北泠云翌,真有种从三楼掉下去没摔死,反而被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死的感觉。
“那个……窗户高了点,所以拿凳子垫脚。”我进去将椅子上我留下的脚印擦去,并摆回原位,然后尴尬地笑笑。
从到这边北泠云翌都是一个冷冷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母老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职,请主子惩罚!”
“你知道怎么做了?”北泠云翌问她,冷冷的声音。
母老虎的脸色又一阵惨白,很安静地咬着下唇垂下眼眸说:“离静谢主子多年来的照顾!”
原来母老虎叫离静,可是这唱的又是哪出戏?难道她想……
果然和我猜到的一样,离静拔出剑,手握着剑柄让剑身一个漂亮的回旋,就要往脖子划去,我慌忙地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剑身迅速地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划去。
“不要——”
如果她死了,是因为我。心里涌起一阵闷闷的疼和对北泠云翌的愤怒。
“咚——”地一声,尖利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打中了离静手中的剑,剑掉落地上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剑端上有一丝细细的血迹,由此看来离静脖子上的伤口应该不深,她瘫坐在地上。
而我松了口气。
一袭黄衫从空中翩翩飞来,足尖落地,来的是个美丽的女子,皮肤雪白,娥眉淡拂,樱桃般红嫩的小嘴,纤细的身子似柔弱无骨。
“情丝恳求主子饶恕离静。”她单膝跪在离静的身旁,声音似蜜饯的味道甜甜的,娇柔无比。
这声音很熟悉,那张美丽的脸蛋也绝对熟悉!
是她!可是怎么她成了情丝了?
“情丝起来。”北泠云翌命令道。
“主子不饶恕离静,情丝就一直跪着。”她的眉目间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他冰冷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怒意。
“情丝不敢。”她的头低低的。
“哼!”北泠云翌冷哼!
“北泠云翌你放了离静吧!她虽然凶得要死,可是我逃了不关她的事,那是我厉害!”不想伤及无辜,连累了离静我只好也求他了。
情丝和离静抬头看我,情丝的身子一颤,又低下头,特别是离静几乎是不相信我会为她求情,就连北泠云翌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其实我也就善良了点,看不得有人受罪,特别还是因为我而受伤。
“下去吧。”北泠云翌对着离静说道。
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快,他也并不是冷得无药可医嘛!
她拾起地上沾着鲜血的剑感激地看了眼情丝又淡淡地扫过我一眼,然后跪着北泠云翌说:“离静谢主子不杀之恩。”一会又恢复了原本冷艳的气质,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的承受能力果然比我强多了,我要是脖子抹上那么条伤口早哭得泪眼昏花了。
“你是芸香?”我指着自称为情丝的美丽女子问道。
她这才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姑娘你认错人了。”她说,口气淡淡的,似乎不想与我讨论这话题。
我不会看错的,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容貌,只是不知道柔弱无骨的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轻功。“你就是芸香!”这回的语气我是肯定的。
“没错,她就是芸香。”这回说话的竟是喜欢沉默的北泠云翌。
而情丝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