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默然给我的白色丝帕放到鼻端嗅着,淡得几乎闻不到的属于颜汐的体味,令我的泪盈眶而出,如掉了线的珍珠。
这条两丝帕都是颜汐的,他真的受伤了吗?“默然,他受伤了是不,伤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他会受伤,是不是北泠云翌打伤的?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哭着拍打默然,想到颜汐真的受伤了,顿时觉得有些六神无主,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受伤!
“杨姑娘你别激动,我今晚过来是因为公子放心不下你,这世上除了杨姑娘没有人可以伤得了公子。”
“什么意思?”这话为什么我听不懂,挂着满脸的泪水疑惑地看着默然,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得了颜汐,若颜汐真的受伤,那就是我伤的?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有伤他的能耐!这么多天了,我连他一面都没能见着,我怎么伤他,而且,我舍得伤他吗?
可听到默然说颜汐让他来是因为放心不下我,心里倍感温暖,他是不是如我一样放不下他?
默然却拿走我从怀里掏出来的白色丝帕细细瞧着,才说:“这条丝帕是公子的,想必杨姑娘手里的另一条丝帕也是公子的,公子曾问我有没有看过一条白色丝帕,怎么会在你这儿?”
默然的话就是说在客栈里的那两晚,颜汐真的来过!
将白色丝帕还给我,我将两条丝帕单手捂在心口,另一手擦了擦泪水我问他:“这丝帕上为什么会有血,他伤得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丝帕上的血是拜杨姑娘所赐!”他冷冷地对着我说。
我赐的?难道是颜汐为我所伤?
“那日杨姑娘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之后,公子气急攻心才会吐血……”
我不知道默然滔滔不绝还说了些什么,思绪就停留在他这句话上,气急攻心才会吐血,气急攻心是因为我讲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想起那日在北泠云翌的府邸花园里与北玄澈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北泠云翌担忧的声音,他喊到:“红衣、红衣,红衣你怎么了?……”
是那一次颜汐气急攻心导致吐血吧!而我真的那么决绝地离开,不曾回头。
我愚蠢到说了桥归桥,路归路这样的话,当时怎么就那么不理智那么激动,为什么不想想颜汐留在那可能真的有他自己的理由。
却不知疼的人不只有我,他也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我要收回那些伤人的话。
“杨姑娘,杨姑娘你没事吧!”
猛地抬头,看到默然他担忧的眸子,扑到他的身上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哭。“默然,我不想伤他的,是我太冲动了我是混蛋没经过大脑就说出那些话,我后悔了,……收回那些话还来得及吗?他还会原谅我吗?”
他僵硬地轻拍着我的背,第一次温柔地对我说:“别哭了,公子、公子他会舍不得的。……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杨姑娘的心里还有公子。”
有,心里满满的都是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我怎么可能会没有颜汐呢!那么颜汐还会原谅我?
颜汐,对不起……
因为白眉观星相,预测出皇上可能会挨不过这一劫,第二天一大早,默然立刻出宫前往流明坡,白眉的身体不适合如此奔波,刚好昨晚默然回来,我跟默然说了皇上思念颜汐想见见他,请一定要让颜汐再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隐瞒了昨晚白眉与我说过的话:皇上恐怕挨不了多久。
并且我将藏了好久的竹牌拿了出来,装进雕刻精美的桃木盒子里,交给默然,那些竹牌扑克上的图案是在万赢棋社那个温暖安静的下午和他一起描绘上去的,这些记忆,我想颜汐一定还会记得的。
只要颜汐看了这些牌子他一定会知道我的心意。
“默然,一定要将这盒子交与他,他看了一定会明白的,好好照顾他,还有、还有你跟他说……说,就跟他说我在太子殿里等他回来。”
“杨姑娘请放心!”他将桃木盒子藏进袖子里,抱拳与我相别。
很早就起来,想起白眉昨晚咳血染红的白色丝帕,还有颜汐两条带血的丝帕,不禁埋怨他们颜家个个身体这么虚弱。
温度狠狠地下降,冷得我直叫冰冷,挑了件昨日瑶贵妃赐给我的披风,白色的,边沿都滚上了毛茸茸的兔毛,穿上去觉得温暖了些,带着淡淡和小荷前往万草园却在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万草园没经过三皇子的同意,闲人勿近!”其中一个侍卫冷冰冰地说。
我看着他说道:“我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杨晨曦,与三皇子有过几面之缘,麻烦大哥通报下三皇子,就说杨晨曦有事求见。”
大概那侍卫瞧我态度还可以,和旁边的侍卫交换了下眼神,旁边那侍卫头一点,才进去。
在门口来回走了三四趟的时候,忽听从万草园大门内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那个身穿月白色宫装的三皇子正以每秒四大步的速度朝我奔来,要把他扔到现代去,都能去参加奥运会了。
下一秒钟,在我、淡淡和如春三人惊叹的眼神中,他如熊一样猛扑了过来,将我稳稳抱住,这时候我能不能喊声:男女授受不亲啊!
“丑八怪,丑归丑抱起来比谁都舒服!”他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健康,俊朗!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就要呼吸不顺畅了,好在被他抱着的时候不会脸红心跳。
待到他抱到爽后才松手,继续咧大了笑容,“这不就放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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