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喜欢他,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说的要认她为妹妹,还要封她为郡主。
心里泛起的疼意,让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滑落,带在和哭腔伤心地说:“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对我无意!我不要你认我为妹妹,也不要当什么郡主,我会离开的,我会回蓝城的。”
留在他的身边,努力了这么久,得来的不就是一场空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月亮不过就是一团美丽的倒影,她江流水真是痴心妄想了!
后退了一步,任泪水流了满面,难道她真要这么容易就放弃吗?只是一想到要放弃,她就心生不舍,疼得难受。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颜泽淡淡地说,也不再搭理她。
踩在枯叶上,发出了叶子被踩碎的声音,颜泽朝着里面雾气更浓的地方走去,江流水无奈之余,只得跟上了脚步,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心里很苦涩,为了他第一次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甚至还把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爹爹一个人丢在了蓝城。
心里只有晨曦姐姐的颜泽,看来再也不会对她施舍一点点的感情了,因为他的心,满满的全都是晨曦姐姐,那个不会属于他的女人。
这又是何苦呢?
颜泽守着别人的女人,而她守着不属于她的男人,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人之间这么相似,同样的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奋不顾身。
这么同样执着的人,为何不能只属于彼此?
越是里面雾气越浓,萦绕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前方,江流水挥了挥袖子试图想要赶走些雾气,突然脚下一空,身子矮了下去。
“啊——”她发出惊恐的声音。
颜泽听到声音回头迅速地拉住身子往下滑落的江流水,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洞很深,掉下去的时候上面的泥土与枯叶也都哗啦啦地往下掉,江流水爬了起来抖掉了身上的尘土与枯叶,手臂处被撞得有些生疼,看着蹲在地上的颜泽,她关怀地问:“爷,你没事吧?”
皱起了眉头,想要站起来,只是右腿原本骨折的地方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意袭来让他站不起身。
为颜泽拍去了身上的枯叶,见他没给反应只是一味地蹲着,她问:“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本王没事,扶本王起来!”额头处因为疼意而布满了汗水,在江流水的搀扶下,他忍着疼慢慢地站了起来。
看着这还不算太窄的洞,有些深度,若是在没受伤前要上去轻而易举,只是现在旧伤又给伤到了,想要上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倒也算太暗,洞口处照射下来的光亮让他看清楚了光滑的内壁,看来让江流水爬上去,很不现实。
“爷,你怎么了?啊——”脚边那一堆森森白骨让江流水尖声叫了起来,顺势扑进颜泽的怀里,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颜泽看向脚边那一堆带着毛皮的森森白骨,他说:“不过就是一堆狮子的骨骸罢了!”并且推开了一脸恐慌的江流水。
看来这是狩猎者布下的陷阱,由这一堆有些时日的干燥骨骸与洞内的气味看来,这个洞已经荒废了许久。
狮子的骨骸........江流水慢慢地睁开眼,还是有些害怕,狮子的骨骸她一样害怕啊!
“爷,怎么办?这么高的地方我们上得去吗?”看他同自己深陷此处,心里一阵愧疚,若不是因为要救她,他也不会跟她一样一脚踩空而掉下来的。
“估计上不去,我受伤了!”颜泽淡淡地说了句。
他当真不该救她,遇上这个女人,就像摊上了麻烦。
受伤?听到他这么说,江流水一脸的担忧,“你伤到哪儿了?都是我不好,你若不是要救我,你也不会摔下来的!”
本是哭红的双眼,此时又不争气地浮起一层雾气。
说好了,不会给他添惹麻烦,可是这会儿,不正给他添上了大麻烦吗?还害他如此。
“没什么!”跛着腿艰难地寻了个位置坐下,才让小心翼翼地让腿伸直,这次只怕是又伤着了骨头。
看他跛着腿的模样,江流水这才想起,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明明该是她先着地的,可是本该先着地的她却摔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腿会受伤,只怕是让自己给压到的吧!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答应你,等我们找到如玉我就回蓝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再也不粘着你不放,再也不会在你的身旁聒噪个不听。”
“行了,你闭嘴吧!”
颜泽有些不耐,一开口,江流水还真立即噤了声,捂着嘴巴轻轻地抽泣着,在他的身边坐下,只得将目光放在颜泽伸直的右腿上,而不敢直视前方。
因为那儿正是一堆披了皮的森森白骨,还有个狰狞的狮子头,想着往颜泽的身边轻轻地挪了又挪。
颜泽将目光落在眼前那堆白骨上,看来那只狮子误入这陷井,是给活活饿死的。
而现在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