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金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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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能为力(1)

“我怕我的好胜心比你更强。”蓝夏嘴角上扬,看着天山老人,似乎等待有下一个什么有趣的赌约。

“哈哈……志同道合。这是老夫第一次服输,不过,下一次,就是你认输。”天山老人大笑,飞身天空,离去。

“夏儿本王带你去第八重宫殿。”玉琪语气平淡,只是彬彬有礼。

“大师兄。”雨宁站在他身边,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笑得那么羞涩美丽。

蓝夏不知为何,微微吃醋,还带着怒气,白了一眼玉琪。“我知道怎么走,好好陪你的雨宁吧。”

“本王说过,她不是本王的雨宁,只是师妹而已。”玉琪忙解释,他清楚感觉到蓝夏这两日故意冷落他,怕是有心结,将他挡在心门外。

“大师兄。”雨宁的心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流下,哭得梨花带雨。

“那是你的事,乱七八糟。”蓝夏怒气冲冲绕过一片废墟,继续上去。

“罗刹,你还没说,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呢?”轩衡可不会忘记礼物。

“礼物?哦。想起来了,你给我的钱我都买笛子去了,再给我钱,要不然我还真就没钱给你买礼物。”蓝夏理所当然伸手想轩衡要钱。

“用我的钱给我买礼物?亏你想得出来。”轩衡怒了,但是还是伸手那出一堆银票,似乎想要留在在身上,数着。

“别数了,都给我。”蓝夏直接从轩衡手上抢光。

“给我留两张,你要饿死吗?”轩衡拍了拍蓝夏的额头。

“那就两张,给你。”蓝夏抽出两张。

“我说两张就两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轩衡捏着两张银票,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一张好了。”蓝夏伸手去要。

“不行,你给了就是我的,这可是我最后的零花钱,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钱,又被你没收,我怎么那么苦命?”轩衡立马在银票放进怀里。

胭脂彻底忍不住笑了,玉琪抿了抿唇,发现自己似乎被她忽略了。“十五弟,下山。”玉琪怒狠狠看着轩衡,一种威慑力,让轩衡不得不服从。

轩衡跟着玉琪走了,“罗刹,你别忘了我的礼物,我要特别的。”

蓝夏看到轩衡屁颠屁颠跟着玉琪,气不打一处来,“可恶。”可是看着玉琪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暗暗失落,抿了抿唇,看着山上,脚步变得随意却没有方向,心里空空的。

“无双,怎么了?”胭脂没有再加公子二字。

蓝夏看着玉琪消失的方向,很失落,苦笑着,“没事,走。”

蓝夏到了第八重宫殿,看着远处的山峦起伏,感觉微微发寒,“高处不胜寒,原来如此。”

“是,天山是南海国最高的山峰,常年积雪,不过无双公子若怕冷,子墨这就给您多贴一些炭火。”一个俊朗的白衣男子,那么潇洒,从容,彬彬有礼,蓝夏没有见过他。

“我还以为天山弟子个个都像雨宁那样毛躁,原来还有例外。”蓝夏摇摇头,回头看着那男子,清瘦,俊美,如天边的明月。

“无双公子说笑了,师父说三师姐不适合来招待您,便让子墨来。子墨也很赏识您的胆识和才华。”子墨非常谦虚。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心里才能平静。看来你老头慧眼识人。”蓝夏淡淡微笑,才好好打量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有种清心寡欲的风格。蓝夏看到墙上的字画,苍劲有力,那是岁月磨合出来的字迹。

“那是大师兄的作品,他走之前写的。”子墨看到蓝夏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副只写一个‘静’字。

“笔锋苍劲有力,世间少有,不过他写这个字的时候,怕是心中波涛汹涌,看这笔,收笔太过用力,怕心无法平静。”蓝夏说着目光一道了另一个字上。

“无双公子果然明察秋毫,那是大师兄收到皇上的诏书,召他回京,京中动荡不安。”子墨看着蓝夏的目光落在那个“忍”字,“这是二师兄写的。”

“字如其人,也是他的心境,小不忍则乱大谋。”蓝夏慢慢走过去,看着花鸟画,山水画等。没有在点评,目光淡淡扫过,看到一把古筝,缓缓走过去,轻抚琴弦。优雅哀伤,蓝夏微微蹙眉,整个人被浓浓的哀伤笼罩,化不开,越来越浓,整个人那么迷茫。

子墨看着眼神这个自己崇拜得像神一样的人,居然如此哀伤,迷茫,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没有出声,琴声越来越哀伤,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带着怨天尤人,还有不服输。突然琴声变成浓浓的杀气,血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突然一转,那是一片死寂,绝望,之后又转回哀伤,迷茫,似乎不知何去何从,漂浮不定。终于停止,蓝夏默默看着古筝,迷茫的目光。

“师父。”子墨才发现天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小娃子,有什么疑惑让你如此烦忧?”天山老人走到身边坐下,淡淡开口。

“一个活着的理由。”蓝夏如玉般美丽纤细的手,在琴弦上,偶尔拨起一个音符。

“那是什么让你活了这么多年?”老人拿起茶壶,慢慢倒水。

“以前我可以看到明天,如今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何去何从。”蓝夏波动了一个低沉的琴声。

“有人活着,是为了荣华富贵。有人是为了高官厚禄,有人是为了权力地位,有人是为了名誉,有人是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康,世间百态,每个人活着,都有他活着的意义。”天山老人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奈,身子往后微微依靠。

“这些无非是虚名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还不是三尺黄土陪自己长埋地下?”蓝夏冷笑。

“若世人都如你这般想,就不会有人为了争名夺利丧命,天下就太平了。”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生活就是这样,常常误入两个错误,一,看别人生活,二,生活给别人看。”蓝夏冷笑,“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生活给自己看的。”

“小娃子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天山老人立马坐直,看着蓝夏坐无坐相,却十分潇洒,半睡半躺,瘫坐在地上,指尖偶尔划过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