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耶律德光的声音忽然响起,他面无表情的进来。
萧温赶紧抹去眼泪,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回来了!”过来帮他脱下朝服。不料被耶律德光紧紧钳住下巴,逼她与他对视。他冰冷的眼神直刺入她心里,让她止不住浑身发抖。
“为什么发抖?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无情的问话,让她大惊失色。难道刚才……他看见了?
萧温依旧怀着侥幸的心理为自己辩护:“没有啊!感觉有点冷而已。”
耶律德光无视她不经推敲的谎言,冷漠的神情没有一丝温度。然后他眼露凶光,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我就来让你暖一回!”
萧温惊恐的看着皇上变成一头愤怒的野兽,他眼里的残暴仿佛要将她吞噬。寝宫里,一声声无助的哀求:“不要,皇上!不要……”
背叛的刺痛在耶律德光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化作粗暴的侵犯。他将自己当作心灵港湾的萧温扑到在冰冷的地上,剥去她的衣服,像对待一个低贱的女奴一样,用最卑劣的手段占有她……那一晚,她的眼泪像盐一样洒在他心上,生生的疼!
之后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耶律德光依然潜心于治国,满朝文武、契丹各不没有不臣服他的。只有皇后萧温知道,一切已经不是从前了。皇上再也没来过她这里,而是日日在自己的寝宫里搂着别的女人,莺歌燕舞,纵情欢笑。临幸的妃嫔一个又一个,更换不停。有时候他甚至宠幸卑贱的女奴也不临幸皇后。消息传到太后耳朵里,她怒不可遏的指责耶律德光,得到的却是他冷眼相向。
成为皇帝贴身婢女的碧莲忽然间成了耶律德光的宠姬。她没有任何言语,默默的迎接他来,任他予取予求,默默的目送他离去。也许只有她明白耶律德光内心的伤痛。
太后知道后,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耶律德光没有再换侍妾。想让皇后重新受宠已不可能了,她开始在碧莲身上下功夫。
一天,她将碧莲叫到寝宫。“听说你最近很得皇上宠爱啊!每晚皇上都点名让你侍寝呢。”过重的心机让她越发显得苍老,两鬓的头发都出现了银丝。
“禀太后,奴婢只是尽本分伺候好皇上罢了。”碧莲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太后不想绕圈子,直接告诉碧莲,只要愿意充当眼线,就让皇上封她为妃。碧莲没有思考就拒绝了。
“混账!给你脸不要脸!”太后暴跳如雷,一个下贱的奴婢竟敢违抗她!她残忍的笑了,露出恶毒的眼神,“来人!”
一会儿,进来几个宫女,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碗药。碧莲倒吸了口冷气,难道太后要杀她?要她死可以,逼她背叛皇上,她做不到!
“你不会得意太久!”太后阴冷的对碧莲说,“生不出皇子的宠姬,迟早会被皇上抛弃。”
在碧莲惊恐的眼神中,一帮宫女抓住她将药灌进她嘴里。那是一种绝育药!
夜晚,耶律德光照旧传碧莲来侍寝,狂风暴雨般的欢爱后,他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第一次,他关切的问她。
“没什么,只是感激皇上的恩宠!”碧莲忍住内心的痛苦,淡淡的说。她看着这个伟岸的男人,献上心酸的吻,埋首他胸前落泪。就算不能为他生育又有何妨,至少她没有背叛他,死也没有。
没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除非他不想知道。太后逼碧莲喝下绝育药的事情还是传到他耳里。耶律德光听后沉默了很久,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连宠幸女人都要受人管制。权势之外,他还有什么?太后也管得太多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露出阴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