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耶律德光强吻了石重珏后,她就没能离开皇帐。每天都有人端来汤药和食物,他逼她养伤。如果她有一点的抗拒,他就以龌龊的方式逼她就范——强吻!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侵犯,也为了能尽快恢复体力抵抗或者逃跑,石重珏只有接受。
只是,耶律德光仍坚持要亲自帮她换药。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对自尊的践踏和折磨。每一次,她都紧闭眼睛,紧咬下唇,像死尸躺在床上一样一动不动,任由他剥去衣物,在所有伤口涂上清凉的药膏。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厚实的手掌抚过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她甚至感觉到他手心有长期握马缰磨出来的硬茧。她堂堂清白之躯竟然让这个肮脏野蛮的契丹人看遍了摸遍了!她……还能保持多少的纯洁?
“过不了多久,这些痂就会脱掉,然后看不出一点伤痕。”每次为她敷药是耶律德光最惬意的事情,完成之后他抬起足以令所有女人为之惊愕的魅惑脸庞,用少见的温柔声音告诉她。
石重珏没有任何反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背对着他。契丹人的衣服穿起来真难受,粗糙的质料让她浑身不舒服,就如他的手一样。忽然她被一手抓过,跌入他怀里。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她恼怒的瞪着他,用眼神指责他的野蛮。
“我需要你的回答来证明我不是在和空气说话!”他抵近她的额头,深不见底的眼睛透着微怒。看到她打算别过头,他抓住她下巴,手指触碰到她温润的嘴唇。目光落下,他俯首就要落下亲吻。石重珏更快的向他挥出手掌,却被他在半空中截住无法落下。抵抗和躲避之余,她仍旧没能保护住自己,反而引发了他疯狂并带着气恼的掠夺。极具侵略的吻从她的唇、她的脸一路滑到脖颈,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要!”酸楚和委屈从心里翻涌入眼眶,她愤恨自己的软弱。面对他的强取豪夺,她只能哀求。
意外的,他竟然停止了粗鲁,换作细细的吻,怜惜的从她脸上离去。
“主人!”帐外传来吉刚的声音。石重珏连忙逃离他的怀抱。
“进来。”耶律德光淡淡的说,“去找套好点的女人衣服来。”粗布麻衣实在不配她,刚才敷药的时候他看到她关节处粉嫩的肌肤都被粗糙衣物磨红了。
吉刚惊讶的抬头,刚才他无意看到那俘虏慌乱的从主人怀里逃离。“她是个女人。”耶律德光简单解开他的疑惑。吉刚不自觉的张大嘴巴,目光落向石重珏。难怪他眉清目秀看起来比一般男人都柔弱,原来是女人!但是,主人对她……这不是自己管的事情。“是!主人吩咐的人已经带来了。”
耶律德光眼睛一亮,跟着吉刚出去了。
静静的帐内,石重珏只听得见自己心哀伤的呼嚎。他刚才等于向别人宣告她是他的女奴,他的禁脔……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有人进来将她绑架着出去。虽然她很想早点离开这里,却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她被带进另一处帐内。
昏暗的帐内,点了几盏油灯,中间放着火炉和铸铁的工具。地上跪着着几个好像铁匠的人。耶律德光翘着腿斜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吉刚。看到石重珏进来,他冷冷的对地上的人吩咐:“小心点!如果伤着哪里,你们就别想活了。”
还没等石重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就被人硬抓着绑在一张椅子上。跟前放着一条木凳。有人强拉过她的右腿结结实实的绑在凳上,脱掉鞋子,在脚踝处绑上厚厚的一层东西。石重珏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帮人,难道为了防止她逃跑他们要废了她的腿?!
火光四溅,叮当的锻造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一个铁匠双手用铁钳夹着两个类似金属半圆的东西朝她过来,在她脚踝处合拢,然后另一个铁匠也用铁钳夹着一个烧得红红的东西过来在将两个半环焊合在一起。有人拎着一桶水朝火红的金环泼去,顿时白烟滚滚。两个工匠又叮当的敲打了好一阵。等他们全部退开后,石重珏才发现自己右脚脚踝上竟然被套上了一个金环!
她惊愕的看向耶律德光。他起身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金环,嘴角扬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抬手一挥。“重赏!”跟着他又命令将石重珏带回帐内。
石重珏重新又回到皇帐里,坐在地上使劲的扳弄脚踝上的金环,不管怎么想办法都无法将它脱下来。纯金制作的金环,上面雕刻有复杂的花纹,好像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契丹文字。他这是干什么?!当她是宠物一样带上属于他的标记?
“你别想将它脱下来。”耶律德光无声进入,看到她费力的想要摘下金环,“除非把脚剁了。”
“这是什么?!”她愤怒朝他吼着,无法忍受他对她的侮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当我是你的宠物吗?”
他冷着脸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这是你专属于我的标记。上面有我的名字,在契丹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殊荣。”君王般的傲气言语,带着沉甸甸的凝重。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为所欲为?你们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允许你这样目无王法嚣张跋扈吗?”石重珏已经出离愤怒了,振振有词的指责他。
她试图抗争的眼睛露出睿智的光。想用契丹国的法度来指责他?他心里一阵冷笑,有意思。虽然明白她恨他刻骨,但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是没有一点的鄙夷,相反还有些许的崇敬。她如果知道他就是耶律德光,会作何感想?
“你想见耶律德光吗?”他迎上她怒火燃烧的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