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奉命去请云嫔,她是喜欢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的,总觉得叶贵妃的的猜测无端,只是太后这一时已经方寸大乱,竟相信了。
便在路上,有意无意地将事情透露了。
画扇一时之间懵了。她与公主虽然谈得来,可是交情却也不过尔尔。公主私自出宫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叶贵妃凭什么诬陷她!
“初儿谢过姑姑。”她笑着,“初儿没做过的事,不怕太后质问,亦不怕人陷害。”她光明正大,并没有教唆公主离宫,又有什么可怕的。即便太后不信她,只要公主回宫一解释,一起都会真相大白。
及到夜清宫,便见太后正色坐了在上首,脸色铁青。叶贵妃则伺候在一边,锁了眉头。见画扇来,她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冷笑。
画扇身子一颤,还来不及仔细品味这笑容里的含义,便听见太后愠怒地:“云嫔,你好大的胆子!”
画扇忙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太后此话何解?臣妾并不明白。”
华清自然是不信:“你说,是不是你教唆公主出宫去的?如今若梨生死未卜,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看你有几个脑袋来丢,有几个九族来诛!”画扇急忙扑通一声跪下:“太后明鉴,公主出宫之事臣妾并不知情。就是借臣妾一百个胆子,又怎么敢教唆公主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呢!”
话音未落,便听见叶贵妃在一边幽幽地说:“口说无凭,若是没证据,咱也不能冤枉了云嫔。太后,俗话说雁过留声,不如派人到流云轩搜一搜,若找不着证据便罢了,若找到了,再罚不迟。”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瞧了身边的宣儿一眼。宣儿亦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流云轩。
众人到达流云轩之时,皇帝已经得了风声赶到,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禁有些头大。这几天为了若梨的事,母后几乎已经要发狂了,这个叶贵妃,偏偏在这时候将云嫔拉下水!
“母后,依儿臣看这事与云嫔并无……”话未说完便被华清冷冷打断:“有没有关系,皇帝你说了不算,本宫说了也不算。素儿说的的,证据。”便赌气地抿了嘴,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蕙玉在一边,倒是比画扇还紧张。
原来宫里的人都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主子,竟还要被搜查。父亲对她说的话,果然是没错。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太后,云嫔娘娘是真不知道这事……”
华清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南王的王妃,脸色稍缓了一些,只是依然不说话。
一时也没有人敢再讲话,连宸祈亦只能站了在画扇身边,用手按了按她的肩,展一个温柔若春日梨花的笑,权作抚慰。
不一会儿,小顺从里头出来,神色凝重。手中捏着一张纸,古怪地瞧了画扇一眼,方才对华清道:“太后,您看这个……”
华清接过展开一看,一幅粗略地图跃入眼帘,上头标记的是从京城至前线的路线,和沿路的小城镇!
一时之间,如全身血液都奔流到了大脑里一般,华清拍案而起:“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果然是她,果真是她,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教唆若梨私自离宫!
“不,我没有!”画扇错愕地。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做证据!哪来的纸?
心底一沉。
栽赃。
忍不住看了小柔一眼,只见她神色平静,似全然不觉周围的动静。
她果然是内奸,只是她没想到,她是叶贵妃的内奸。
“母后!”连宸祈急忙地,“区区一张地图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栽赃。”说着恶狠狠地看了叶贵妃一眼,“不如先把云嫔软禁在流云轩,等父皇找若梨回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一想到要她去那又阴又冷的地牢,便觉得心疼。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母后,再多派人手去协助父皇寻找若梨了。
只是,万一……
不!
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出一声冷汗。
若梨不会有事的,她是大玥朝的公主,福祚延绵,不会出事的。
华清铁青着脸,良久才道:“来人,调一小队大内侍卫,日夜监守流云轩。飞出一只苍蝇,本宫便要你们拿人头来见!”顿了顿,又对画扇道:“你最好祈求若梨平安无事,否则……”咬牙,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终是拂袖而去。
京城,大街之上。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两面林立的店铺,应有尽有。道路两边摆满的小摊,更是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
吴意子踱着悠闲的步子,进了这街上最气派的一家酒楼,临风酒家。小二见是他,急忙笑着迎了上来,只问了声好,便引着往楼上去了,看来他必然是这里的熟客了。
这边吴意子前脚刚迈上上楼的楼梯,后边便有一个游医打扮的中年男子,后脚跟进了大门。小二见来人眼生,亦不是达官贵人打扮,便有些不待见,只顾着引吴意子上楼,并不做理会。
那人却不识时务,冲着他喊了一声:“小二,怎么不上来迎我!这打开门做生意,可是这么个做法?”
小二闻言拉下脸色,正要开口,却听见吴意子闲闲地讥诮:“没天大的脚,你能穿得下地大的鞋么?”
小二听了,忍不住也嘿嘿一笑,嘲讽地看着那人,打算瞧瞧他如何尴尬收场。
那人却一笑,也不在意他话中的意思:“世上没有天大的脚,却有脚生六指,这六指穿鞋,怕也是不好穿呐!”说着转过身子去,做欲出门状。
“唉!”吴意子一激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你给我站住!”
昨天去上摄影实验课,回来已经很晚很累了,所以没有更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