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心中无端厌恶,一张脸臭臭的。
“既然皇后娘娘知道是在宫里,还是分得皇后和公主的好,没得坏了规矩,惹的皇兄气恼。”
若如心里一惊,知道这公主是恼她了,却只知道是方才那贱婢得事,只得赔笑道:“公主是怪嫂嫂心狠,竟如此责罚一个宫女吧?”说着一边暗了神色,“只是公主却不知道,那宫女是叶贵妃的人,暗地里不知给本宫下了多少绊子……本宫是心里气,却又不忍责罚,不过也是个可怜的人儿,今日是恼极了,才禁不住动了手。”说着,竟两眼泪光涟涟。
被她这么一哭,若梨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宫里得妃嫔们明争暗斗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宫女到底是否是叶贵妃的人,她却不知。只见皇后哭得伤心,便有也有些心软了,面色渐渐缓和了些。
若如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又道:“不知是不是若如福薄,虽幸得皇上宠爱,奈何太后却……才进了宫,便为皇上选了妃,又规定了皇上一个月之内,只能有十天歇在我这……若如想着,太后也是真爱过的人,怎么就……”
一想起来便恨得牙痒痒,想到每个月皇帝有二十天要睡在别得女人身边,她就不禁怒火中烧。她晓得皇帝是爱她的,虽然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地就派了使臣来求亲,又对她无端地宠得紧。
不过她倒是享受得很。如此眉目如画的夫君,更是天朝上国的皇帝,她简直觉得自己是前辈子修了福,才得了这样得便宜。
说到这里,若梨倒有些来了兴趣:“听说皇后与皇兄的相识,是有些故事的。本宫缠着皇兄问,他硬是不说!不如皇后娘娘给若梨讲一讲?”
若如闻言是一愣。
什么相识,什么故事?
见若如一副不解的样子,若梨以为是她羞涩不肯说,不禁皱了眉,撅嘴道:“真是小气。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得一双!”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若如勉强扯出一个笑,小心地:“公主莫要生气,并不是本宫不像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才是……”
若梨立刻来了精神,道:“便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说起罢”看若如愣了一愣,她没好气地,“当初皇兄问你姓名,你不是这样答的吗?”这也是听母后说的,皇兄回来之后,翻了大兴国的谱子,便找到了她,大兴国的六公主,云若如。
脑子中是“嗡”的一声,若如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她喃喃地,似是没了灵魂,眼神空洞无物。严冬淡淡得日影透过烟霞色得窗纱,映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暖意,淡的如梦一般,伸手不能触及。
她知道这句词,她知道母妃当年与姨娘得约定,她知道这词里大兴国公主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云画扇!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会莫名其妙地派了使臣来求亲,难怪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有说不出得温柔与熟悉,她一直不解,为何他会待她那样好,好似是前辈子就认定了她……
原来是这样,他要娶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云画扇!
口中渗出一丝腥甜,她得手在桌子地下握紧了拳,长而尖锐得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肉里,她才得到一丝得清醒。
“皇后娘娘?”见皇后的脸色忽地惨白,若梨不禁有些惶然。该不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她恼了吧?虽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连若梨,可是一想到皇兄凶巴巴的样子,还是有些犯怵。
经她一呼唤,若如才回过神来,连忙扬起一个若无其事得笑:“时候也不早了,该去梨香宫拜见太上皇与太后了。”
若梨这才想起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是催皇后赶紧去的。不禁吐了吐舌头,也起了身。
两人坐了轿子,往梨香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