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离开?我太了解你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不会公然那样让我难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赶快跟我说清楚。”
徐雅扬起一抹冷笑,“袁先生,经过了那么多年,你还认为你了解我吗?就凭今晚我的公开宣布这一点,你就根本不了解我,我就是想要你难堪,你怎么可能会了解?”
袁立豪怒眉横起,将她推倒在床上,紧压住她,与她四目相会,“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看着我,把事情告诉我。”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原因我刚才都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了。”徐雅将脸撇到一边,避开他灼热的眼眸,淡淡地说。
“真的是这样吗?你的爱情观是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吗?”袁立豪发出来的齿音在周遭安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刺耳。
袁立豪说完,将她的脸摆正,“你看着我回答。”
徐雅冷冷地看着他,“刚才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想再重复一遍。”
徐雅这一次没有挣扎,只是一味冷冷的闭上眼,为了保护他,她目前只能这样做了。
“你给我听好,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准你搬走,否则我一定会收购你父亲的工厂。”为什么每次总要将收购工厂提出来才能留得吓她?袁立豪此刻非常恼怒和厌恶这一点。
这一夜,徐雅静静地躺在床上,袁立豪没有再在她身旁,没有了拥抱,没有了柔柔细语,更没有了欢笑。
她只能无声地落泪,以前父亲告诉她,母亲是在夜总会工作的时候,她全然没有怀疑过什么,以为当时是母亲贪图玩乐才离的婚,没想到过往会如此不堪,难怪父亲很少让她提起母亲,父亲也在恨母亲吗?。
为什么那么残酷的事实会落在她的身上?母亲当初选择生她下来的时候,全然没有为她想过这些吗?母亲现在又在哪里?可知道她如今的困惑和无奈?如果知道这一切,会心疼她吗?不会的,母亲为了玩乐,早就忘记有她这个女儿了。
于上诚今晚肯定会很快乐吧,他多年的怨恨终于有了一些眉目,为什么他们上一代的恩怨要报应在她一个人身上?于上诚真的完全没有任何责任吗?让她得到报应,他又将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呢?仅仅是一时报复的快感而已吗?
过几天,她一定要去寻找到母亲,跟她说明一切,她真的只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上一代的恩怨,而不是冤冤相报,解铃还须系铃人。
袁立豪不在身边的夜晚,真的感觉很冷,徐雅下意识地揪紧了棉被,一声叹息之后,开始担心袁立豪被她伤害的心,真的对不起他对她的爱和心疼,只怨自己的命不好,根本没有福气和资格得到幸福。
自己其实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愿意离开袁立豪的身边,不管他将来是恨自己也好,怨自己也好,只要让她有机会时不时看见他,她就算满足了。
一切等上一代的恩怨解决了再说了,不然,倘若激怒了于上诚,将母亲的身份以及她的身世公之于众,那么父亲该受到怎样的评论,袁立豪又该怎么办?
唉,为什么那么多的事情,全都押在她一念之间的决定之上?她活得好累,好累。
徐雅早早就起床,蹑手蹑脚地轻推开书房的们,透过门缝,可以看见袁立豪的睡脸,他昨晚应该没有睡好吧?不然为什么就连睡着了,眉头还是锁着的?
煮好早餐放在餐桌上,徐雅就独自离开了,她不是要真的离开,而是想吸收一下来自清晨清新的空气。
好久都没在那么早的清晨漫步了,独自漫步的心情就像她当年在国外的日子一样。
袁立豪自然地清醒过来,首先的反应就是去看看徐雅,房门是敞开的,餐桌上放着早餐,厨房也没看见她的影子,第一直觉以为她趁他熟睡时离开了,心由此而慌乱了起来,匆忙打开衣柜,看见徐雅的行李箱还在,焦急不已的一颗心终于归回原位。
电梯门一开,袁立豪就看见已经在认真工作的徐雅,浓眉深锁地朝她走去,徐雅看见了他,起身向他微笑点头很客气地说,“总裁早。”
袁立豪闻言更是抓紧了拳头,怒气地提高音量,“你马上到我办公室去。”
“是的,总裁”,徐雅面带微笑地点头答应。
袁立豪仔细地端详这徐雅轻松的面容,她就真的一点都没事吗?
“总裁,您已经看我两分钟了,是要安排什么工作吗?如果不时,那我就先去忙了。”惧怕被他看得久了会心软,在故作轻松的声音响起之后,徐雅欲转身回去。
袁立豪跨步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像是向透过这个动作来警告她休想从他手掌心中逃走一样,徐雅被迫转回身,对方的一只手随即攫住她清秀的脸。
单凭他手中传来的力量,徐雅知道她很有可能会在一瞬间被捏成粉碎,但发生的太多事情让她已经心如死水,即使粉碎又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睁着双眼静静地看着他,等着粉碎的结局。
袁立豪与她静如湖水的双眸对视着,倏然却放开了她,“你走吧,如果你不再爱我,我同意你马上离开。”声音是冰冷的,但仍然透着丝丝对她的留恋。
“谢谢,我今天就会搬走。”摆上轻描淡写的表情,徐雅的心已经痛得揪在一起,甚至已经可以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