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如水车流,过硬车技,一路从市区追踪到郊外!
一前一后,紧紧盯住!
郊外稀疏的车流,让战杰绷紧的神经开始放松,嘴角泛出得意的笑,欧阳远风,你居然将她藏到郊外了,想得真够周到!
刚刚看到两个女人在门口的表现,直觉告诉他,机会来了,果然,从那个一直对他两眼放光的女人那里,他听到了想听的,有点惊心,但更多的是快意!
现在他的老婆正在赶往那里,可想而知,她会做什么!
看那辆车子行驶的速度,好象恨不得飞起来才好,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欧阳远风,后院起火,你还能潇洒得起来吗?
车子在一僻静处停下,离此不远,一幢幢的红墙小楼,相邻而列,阳光下,绿树红墙,衬映着远方齐整的田野景象,赏心又悦目!
女人下车,车子离去,看到她阴沉着脸,目光看向其中一幢房子,微微站立了一会,神情不定,然后脚步缓慢间走了过去!
静静坐在车里,战杰没有立刻下车,悠然点上一支烟,总得给点时间,让女主人先发泄一下吧!
倾听并等待着屋里的动静,一支烟抽完,他才从车里走出,缓步而行,五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昨日的雨水清洗了所有的不洁,此时此刻的田野上,一片欣欣向荣的绿,好景象,看着越走越近的屋子,他笑了,在那里面,相信会有更好的景象在等着他!
大门没有关,听到里面低低的哭泣和争吵,推开门,客厅无人,声音是从卧室传出的,不止一人!
“……安然,居然是你?”激动却不能相信的口气。
“小灵,”欧阳远风极力压抑的声音,“我们出去说,她身体不好……”
“她身体不好,你就这么在意,萌萌烧成那样,你在哪?你是她爸爸呀,远风,你还是你吗?你们这样多久了?她身体为什么不好?我要看看……”女人的声音转为愤怒。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的家事,不能回家说吗?”欧阳远风无奈地。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回家?这不是我们的家吗?她算什么?”
“小灵,我只是在帮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刚刚看到的,已经足够了!”大声的哭泣委曲地响起,“你几时……几时喂过我……吃东西?”
“……对不起,灵姐,对不起……”安然的声音,极微弱,仿佛一缕随意的风都可吹散,听在战杰耳内,心轻轻一跳,一双手在不自主间,握成了拳!
“安然,你要干什么?快躺下!小灵,你放手!……”撕扯和脚步的错乱声重起,欧阳远风在大喝声中制止着什么……
“你凭什么破坏我的家……我不会放过你!……”女人的声音突然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起来!
里面的动静更大了,似乎打起来了,脚步移动,不想再听什么了,他正想采取行动……
“嗵——”的一声门响,战杰猛然回头,门口气喘吁吁地站着洋洋!
互相看着,一个冷静!一个震惊!
“他们怎么样了?”她脱口问着他。
“是谁?……你——你怎么会在这!”乍一看到已然走到卧室门边的战杰,欧阳远风极惊诧,头皮一麻,眼前的麻烦还未解决,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
“洋洋?是你带他来这的?”再一眼扫到大门口站着的洋洋,听到刚刚她对他的问话,他所有的窝囊和气恼都找到了目标!
“不是我……”洋洋委曲得声音无人理会,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在一身煞气的战杰身上。
目光相碰,欧阳远风极其憎恶地看着战杰,他眼神里的得意一览无余,嘴角边挂着轻轻的笑,他的狼狈,成了他眼里最为绝妙的一幅风景画了!
“得到的日子,是不是很享受?”嘲弄的话语尖刻如针。
“这是我的家,请你离开!”明知说了不管用,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说。
果然,只得到他更为轻蔑地一笑!
缓缓走到他面前,他的强悍和健壮,更让欧阳相形见拙,气势上明显的低落让他有些局促,但他却仍坚持着挡在门口。
“让开!”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挡在门边的欧阳远风,战杰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仍在愤怒中的金灵止住哭泣,吃惊地看着这个并不相识的不速之客!
他居然将她的丈夫如此无理地一把推开了,目光直冲着安然,难道他……他跟安然是一起的?可是她又怎么到了她的家里?欧阳夹在这件事里算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这个安然,她是什么人?她向她看去!
彼时,安然正半靠着瑟缩在床头,脸色苍白疲惫,紧紧抱着被子,无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再次陷进一个说不清的误会里,安然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昨夜的风雨,让现实中的失去变得更加清冷而痛疼,梦境也因此泥泞,她在似睡非睡里,不停地经历着一个又一个悲惨!
所幸一早,就看到特意赶来的欧阳,贴心的关怀刚刚慰藉了一颗心,一碗鸡汤还未喝完,灵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欧阳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僵,和缓的气氛突然遭遇冰冻,她又一次感到上天对她的残酷!
吵闹声和不休不止的责骂,让脆弱的神经几欲崩溃,可是,她尽力忍耐着,还想将事情说清楚,因为不想将欧阳老师对她的善意帮助,变成别人闲瑕时的恶意笑谈!
可是哪有她说话的余地,仅有的一点力气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带着怒火和悲痛的灵姐,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了,除了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靠在床上,听着他们争吵,她什么也做不了!
意志开始迷糊时,听到一个冷硬声音,带着熟悉的似曾相识……
是他吗?凑到她眼前的,怎么看都是一张模糊的脸,可那熟悉的感觉,还有冰冷的味道,竟让她心里升起一丝宽慰,应该是他!没错的!
“带我走!”费好大力气才说出一句,冷汗从脸颊后背漱漱而下……
腾空而起,她的眼睛放心地合上,这个怀抱还是残留着可怕,可这个怀抱,在此时,却是最好的避风港……
昏沉沉地颠簸着,云里雾里的行着,她象进入幻境,看到的一切都在飘浮中,人是虚的,物是虚的,连感觉都是虚的……
在短暂的清醒和多半的迷糊里辗转,苦苦的药被强行喂下,她的反抗,传到空气中,只是一点听不清楚的轻哼……
为她忙碌着,看着她在病痛里不断地挣扎,战杰很是苦恼,他很少生病,最多一个小感冒,出去跑上两圈,出一身汗也就没事了!
而她,从回来到现在,已快两天了,几乎没彻底清醒过,好在烧已退了,可人却仍是虚弱不堪,医生告诉他,她需要好好调理,可是,那也得她能吃得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