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完毕,武睿檠回到了御书房,桌上已经放置了从天朝飞鸽送回的急报,想必泓穆已经查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瑞王立刻打开这份用火漆封着的纸卷,仔细开始看那些小如蝇头的字:
‘大王,属下已经查清,花宣楼确实也有一位名叫络艳的姑娘,她6岁被骗到花宣楼,8年来没有离开此楼一步,传说艳绝四方,又有与生俱来的幽香,琴棋书画歌舞,无一不精,是坊间最红的清官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和真实身世,当初带她到花宣楼的拐子已经在2年人被人追赌债失足落入悬崖死了,此刻络艳姑娘还在花宣楼闭不见客,传闻半年后花宣楼会安排络艳姑娘的揭牌竞价,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出价了。’
看罢字条,瑞王忍不住的生气,6岁就被骗到了青楼,还8年没有没有迈出过青楼一步?难怪络艳会那么坚定要回去花宣楼,对她来说根本不知道还有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早已经被洗脑了。
再一次冷下了脸,瑞王取出了雪白的宣纸,用最小号的貂毛细楷,沾墨写下了他的密令,写完就交代侍从重新火漆封住了重新放飞了鸽子。
“来人,去看一下,络贵妃是不是醒了。”
“是,大王。”
等太监再次从静兰轩折回,回禀了瑞王:今日大早皇后就去探视了络艳,吵醒了她,刚巧遇见了被络艳指名召见的太医华铭恩,之后皇后现行离开了,还遣退了所有人单独和华铭恩私聊许久才仓促离开,似乎急于回太医院却不知为何。
听着这一早上发生的一切,瑞王立刻感觉事有蹊跷,得知络艳还未再次睡下,瑞王再忍不住还是举步又到了静兰轩,想亲自询问仔细。
寝宫内,络艳果然没有睡下,只是斜靠着锦被在发呆,甚至宫外声声‘大王驾到’的宣号她都没有听见,直到瑞王走进了寝宫走近了卧榻,当瑞王身影挡住了阳光,被身侧的阴影压抑到,络艳才本能地回过了神,迎上了瑞王的视线。
自是惊吓到了,但络艳看清来人是瑞王也就恢复了镇定,只是安静等待瑞王说出来意。
“不是说要多多静养吗?怎么只是坐着发呆而不睡下?”
“不想睡。”
“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连本王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络艳自然还在想华铭恩的怪异行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络艳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想错了华铭恩的要求,还是华铭恩嫌弃自己的身子弱,暂时不想要她以身相报的换取什么?也没有再问清他究竟是不是会帮自己。
可是,这些对瑞王怎么能说,那该回答什么呢?
络艳真的还不太会撒谎,她只被训练过如何掩藏自己的真实感觉假意魅惑,除此之外,平日里的络艳根本就是一张纯白的宣纸,没有一丝墨迹,素白着,清澈着,让人一目了然。
“如果你是在想的另一个男人,那么本王要提醒你,无论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对你有恩,是不是你在心底在意的,他都再活不过今晚!说吧,你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