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窗外的院落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静兰轩更是被灯笼照得亮透夜空,只因,皇上身边有人来通传过,今夜,大王将留宿静兰轩。
沐浴着漂浮着花瓣的温池水,弥散的热雾模糊了温池石洞的环境,也模糊了络艳的视线,她只是注视着水面浮动着的花瓣,用嘴轻吹了看着它们无力的飘远又被水的波动带回到面前。
浅笑又出现在了络艳的颊边,嘴角。
最喜欢就是在水中的每一分钟,温池也好,湖水也好,络艳就是喜欢纯净的水,那么清澈,又灵动,络艳始终觉得水是天下最美的最纯的净物。
池边,瑞王早已经站立了很久,被那些雾气遮挡,络艳并没有看见穿着白色龙袍的瑞王,直到瑞王出声才惊觉他在注视着自己:
“本王发现,你很喜欢戏水,只是一池散落的花瓣就可以让你有那么舒心的笑意展颜,艳儿,你究竟还要多久才肯上来?要本王再等多久?”
楼里的姑娘偶尔也会和恩客玩共浴,但络艳自然从未试过,因为突然发现瑞王在直视着自己,自然紧张万分,水面虽然漂浮着花瓣,虽然还有着雾气稍稍遮蔽视线,可瑞王还是可以自上而下的看见水中络艳若隐若现的身子。
若是由着性子,瑞王很想就一把拉上络艳就在一边的软塌上宠幸了她,不过,今晚,他不急,他很是耐心,因为今日,他为络艳准备了一份惊喜,否则,也不会吩咐侍婢们此刻,在晚膳前先伺候络艳沐浴。
“好了,别紧张了,本王并看不清什么,快上来吧,让她们伺候你更衣,本王去寝宫等你。”
等瑞王离去,络艳确认他已经走的远了,才敢从温池中起身,影儿们早已经准备好了为络艳替换的衣服,替络艳干了身子和头发后就将一身红色的锦服为络艳着上了身,看着身上这袭有着硕大刺绣银凤展翅的华美盛装,络艳忍不住的皱眉,疑惑的问道:
“为何选这件衣服?太艳色了,并不适合我。”
“娘娘,今日是您入住静兰轩后的第一次侍寝,自要精心装扮了才是,虽然娘娘绝色倾城,但穿着这红色的华服才更添喜气,奴婢们这就替娘娘梳髻上妆。”
“简单些吧,反正一会儿全都要拿下的,何苦累了你们也累了我,哎------”
话虽没错,但影儿和侍婢们哪敢真的简单了,只敢弃了水粉不用,朱唇黛眉还是都一一清扫,最后更在络艳额间加上了一颗朱砂红的额饰,不敢让瑞王等太久,待到有侍婢来禀,寝宫一切皆完备了,影儿连忙将最后一支银簪插上了络艳的发髻,就扶着络艳走回了寝宫。
远远的就看见寝宫前已经挂满了红色的锦绣灯笼,这是大婚才会用的喜庆之物,再走近些,木梁上的红色喜联也跃入了络艳眼中,她并没有亲眼见过大婚时候的洞房,但是这份装点曾经从姐姐们口中听过无数次。
灯笼,喜联,那么应该还有红帐、龙凤烛、合卺酒-------
果然,走进寝宫的络艳眼中立刻看见了她所能想到的一切,甚至还有她不曾知道的洞房口彩物件。
瑞王也已经换好了正红色的大婚喜服,一脸微笑的看着络艳的四处张望的错愕的眼神,也同时被她盛装后的艳色再一次掀起了心底的波澜。
“大王?”
“嘘,先什么都别问,把合卺酒喝了。”
瑞王说完就牵过络艳的手,带着她一并坐在了垂着红锦幔铺着红锦被的卧榻边坐下,喜娘满脸堆笑地将连着丝线的合卺酒送到了两人的手上,然后将两人硕大的袖拢打了个结,就开始站在一边说着滔滔不绝的吉利话,直到瑞王和络艳喝下了这杯合卺酒,才收走了酒杯识趣地带着所有侍婢退出了寝宫。
“大王,这是为何?”
“艳儿觉得本王是为何?”
“络艳真的不知道,这似乎是姐姐们口中的洞房,可是--------”
“不错,就是洞房,是本王和艳儿的洞房,本王让人照着寻常百姓家布置的,艳儿喜欢吗?”
“为什么?”
“只为了----能吻到艳儿的唇。”
望着尽在咫尺的络艳,望着她染霓后更加诱人的唇,终于,瑞王再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一把拉过络艳柔软的身子吻上了络艳的唇。这一刻,瑞王的心突然猛跳起来,压抑了几日的渴望尽速燃烧起来,瑞王突然感觉这才是他大婚之夜,怀里的络艳才是他期盼已久的新娘。
被瑞王又一次的强吻到了,络艳依旧惊到了,可是,瑞王的话依旧萦绕耳际:
‘只为能吻到艳儿的唇’
所以,瑞王做的这一切,那么倾心的布置只为了有理由能要吻到自己的唇?
突然也有种莫名的悸动出现在心底,让络艳一时做不到再推开瑞王,其实,只要他愿意,或者他用强,自己根本躲不了,甚至也不敢拒绝,有过那些惩戒,络艳早就放弃了这点坚持,反正都被他吻去过,何在乎多一次。
口中,瑞王的舌纠结着自己的舌,络艳被这份熟练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