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一路,到了边境的行宫,天色已经暗了,坐了一天的马车,洛艳真的很乏了,浑身骨头都有些散架。
望着她的可怜样子,瑞王很是心疼,虽然,好几日都没有碰洛艳,很是思念她的温柔,但也只是自己忍着,赶她回房先睡下,自己又回到行宫的御书房,接见已经办妥事宜赶回来的侍卫泓穆。
瑞王离开后,洛艳真的已经坐不住,只想倒头就睡,却被沐韵拉着让她用木桶泡了解乏:
“娘娘,这一路马车上寒风侵入你的关节血脉,若不是浸润热水,就那么睡了,待明日再一路颠簸,那些寒气就深入骨髓种下了,再要祛除就难了,日积月累后,身子就会有大碍。”
“恩,确实,这热水泡着还真是通体舒坦,沐韵,你加在水里的这是什么草?这若有似无的浅香闻着舒心,好似比花香还更好闻些。”
“这是刺针草,平日里没有味道,但遇见了温热的水就会散开些香气,比起薄荷叶,我更喜欢用这个解乏。”
“沐韵好似很懂医呢。”
“恩,家母辞世前就是个医女,家中也是世袭行医,所以,沐韵儿时也耳濡目染了些罢了。”
“扶我起来吧,等我睡了,你也去泡一下,陪着我一天了,你一定也乏了吧。”
“娘娘,沐韵有件事忍不住想问娘娘。”
“恩?什么呀?”
“沐韵收拾行囊的时候,看见一罐雪白的凝膏,问了影儿,说这是皇后娘娘赐给贵妃的凝雪膏是吗?”
“是呀,这个是珍贵的东西,是皇后送给我的大礼,皇后姐姐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我随身带着,其实,2个月内也不用再吃,只是借个物件让我能思念姐姐罢了。”
“这雪凝膏我儿时曾见过,因为配料稀罕,确实珍贵,但并不是任何人都适合服食,特别娘娘身子本就寒,更不能碰这类药物,娘娘带着睹物思人也就算了,如果娘娘需要安神的话,沐韵另外为娘娘做了草药香囊挂在床头即可,切忌再服食这个凝膏了。”
“是吗?恩,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洛艳很愿意听沐韵的话,虽然有些犹疑,却也是应了下来。知道洛艳并未深信自己,也不着急多解释,这罐有着红花汁的去胎圣药确实珍贵,只要洛艳暂时不吃了,留着还保不齐有着妙用呢。
想着一步步的离开天朝近了,想着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大仇人了,沐韵心底就又开始恨,这10年来的苦忍,这一再被欺凌的痛还有卉儿的替死,这次绝对都要向他讨了回来!
这些日子的接触,沐韵已经彻底相信洛艳是真的单纯,而不是深藏不露,她甚至连皇后的假意真情都分不清,竟会被利用地那么随意,还真的就会吃下皇后送的雪凝膏,错过了拥有龙种的机会是小,没有白白送了性命已经是她命大了。
但沐韵知道,洛艳绝对会是个利器,她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资本和邪魅潜质,只要他还是那么狠心,依旧会不顾一切的铲平所有障碍,那么,一切都不用自己去计划,只要静候他们出手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第二日,继续的马车摇曳前行,鸿穆骑着高头大马行在了车队的头里,再次驶往了天朝,不过这次,他已经换下了寻常人的便服,而是穿上了带刀侍卫统领的雪白将帅铠甲,很是英明神武,他手握着最大的武字帅旗,更是尽显了武瑞国的威仪。
这一日已经是在天朝的国境内了,沿路看着武瑞国的车队行过,百姓们都很是好奇,忍不住在大道边驻足,特别是当中间这个黄金车辇行过,更是探头探脑的张望,想看看武瑞国的大王。
谁都知道,武瑞国的大王是天下第一美男又是武艺高强,更是桀骜不驯的醒狮。所以,当车辇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百姓怎会不想见一面瑞王,那些女子更是探头张望着,却最终遗憾着看着车辇就那么经过了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
自然什么都看不到,车辇早就被放下了四周的垂廉,除了三面车窗用薄纱透着光,却也早在晨时起驾前被钉得紧实,没有缝隙。别说外面看不见车里,就是洛艳想望向车外,也有些模糊,只看得到街边人影攒动却见不真切面貌。
“艳儿,别离开车窗那么近,这里已经不是武瑞国境内,所以大意不得,虽然欧阳瀚影不会对我们不利,但是难保有些居心不良的鼠辈故意在天朝境内行刺本王,让本王和欧阳瀚影有了间隙,等再行过一日,到了皇都附近,本王就命人取了窗幔,让你沿途看个够。”
“不妨事的,洛艳上次从天朝去到武瑞国时,已经看过了沿途景致了,只是听着外面那么热闹有些好奇,看来,大王还很受天朝百姓的爱戴呢,大家都是来看大王的吧。”
“叫我什么?”
“我忘了,檠!”
“我说过,要再忘记了,定要罚你!”
“别,洛艳下次谨记就是了!”
“不行,君无戏言,过来。”
“大王!”
“又错!还不乖乖过来受罚?”
一声轻叹,洛艳只能移到了瑞王的身边,还能罚什么,看着瑞王眼底的坏坏眼神,洛艳就知道啦,却也只能被他拉过深吻住,任由他惩罚着自己。
毕竟是在马车里,瑞王还不至于纵容自己过分,只是吻乱了洛艳的呼吸,还是放过了她。
只是这样的缠绵,瑞王已经很满意,想到这一路都有着洛艳在身侧相伴,都有着她的幽香萦绕鼻息,有着她的温柔可以随意浅尝,这一路的马车劳顿也突然变得逸美逍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