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对她戒备忌惮的宫女一听这话,都纷纷扬起唇角,主子得宠,自然也有自己的出头之日了,自从他们跟随安绒从鹿鸣国远嫁以来,每日都对着她一张苦脸紧张不已,更忍受着海宁国人的鄙夷和唾弃,“侍寝”,无疑是罪光明的一道曙光!
婵子却颦眉,眼神中的哀愁越发沉重,“我知道了!”
“王子请您即刻准备马上过去!”
婵子愣了愣,随即猜测,宫女手中的那张药单定然是落到了萨比尔的手中。
两个贴身宫女急匆匆的走上前拉着她去沐浴梳妆。
依照婵子无聊之际的观察,安绒这侧妃的派头比其他那些个妃子的吃穿住用都要强一倍,或许与她的公主身份有关,就连头饰也比其他侧妃的数量多出一倍,其他妃子的头饰大多是海底珍贵珍珠打制,而安绒的则金、银、玛瑙、钻石、象牙……应有尽有,此时,婵子的头上就罗列的东西压得她脖子都直不起。
宫女们的心思太过激进,期盼着她能一夜间得宠,抑制不住的拿着那些漂亮的头饰往上堆积,脸上也被浓妆艳抹,涂抹的面目全非。
婵子厌烦的说了一句,“你们都退下去吧!”
“殿下!”宫女们委屈的垂首
她无奈的将多余的头饰摘下来,留了一支龙凤钗,一支步摇,头顶上还留了一个侧妃务必戴着的头冠,将浓妆擦掉,干干净净,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却因她的神情太过忧郁,却又惊艳的凄厉,。
身上的衣服更是夸张,里面根本就是一件裹胸珍珠白长裙,飘渺曳地,外面罩了一层红纱,星星点点的缀着洁白的珍珠,肌肤若隐若现,诱人的曲线玲珑剔透一览无遗。
她想拿件长袍裹在身上,宫女们直接簇拥着将她推出了宫门,还好心叮咛,“殿下,定要留住王子的心,以后我们就不必在此忍受欺辱,也能在海宁国立住脚了!”
“我们”?婵子此时才恍悟,原来这群宫女都是随她自鹿鸣国来的!
可怜她们一片忠心,跟随安绒远道而来。
长叹口气,心中的沉郁更多了三分,她暗下决心,若要离开,定带她们一起离开。
***
入了王子宫,萨比尔正立在殿前,一袭利落的天蓝劲装,像是刚练功结束,英姿飒爽的立在那,矫健英武。
他锐利的凝视着眼前的安绒,平时看她,那双媚眼更多的是贪婪、炫耀,讨好、怨怼,还有妒忌。
而此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孤傲清冷,桀骜不驯,又沉浸忧郁的女人,婷婷玉立,一袭红纱随着她的莲步轻轻撩动,美的宛若一株曼珠沙华,惊艳逼人,直接冲撞他的心扉。
她在他面前站定,说,“萨比尔,那个宫女你杀了吗?”开口直奔主题,没有行礼,没有跪拜,没有客气。
她的戾气让萨比尔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在他面前的女人,除了他的母后水母,从不敢气焰嚣张,她太放肆了,就算她是月华虹罗,可也不过是个死囚而已,摆什么公主架子?
他没有回答!直接拥住她,扯去她的红纱,在她肩上狠狠吻了一下。
婵子忍不住推开他退后一步,“萨比尔,你果真决定了要任人摆布?”
“我的决定,勿需对你宣告!”他勾住她的腰际,直接将她抵在宫廊的柱子上,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一个眼神会勾起他热切的征服*****,抬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这双眼眸中并没有愤怒,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愤怒也没用。
他对她的木然置之不理,急速的撩起她的长裙……
宫苑中的太监宫女们识相的退了下去,里里外外只剩下他们两人。
婵子紧张到了极点,她看着他这双俊逸的蓝眸,更发现他有个可怕而骄傲的灵魂,“萨比尔,我并没有反抗,我们大可以放慢动作,慢慢来!”
“哼哼……我分明看到你的眼睛在抗拒,是在想花飞千暝吧?还是……柳风轻?我刚收到密报,说柳风轻去了突文国,而花飞千暝独自赶来,这不自量力的家伙,很快就会被我母后打的灰飞烟灭了!”
婵子只能期盼着千暝不要如此快的赶到,就算赶到了,他也无法找到这里来。“千暝不笨,他不会硬碰硬的!”
“呵呵……是啊,他不笨,却被竹君利用借你害了花飞雪,而他那个储君之位也被夺,若不是你将他带去了朝野国绝地逢生,恐怕他也坐不上这朝野皇位,那个突文国的皇帝也是个草包,哼哼……”
婵子没有再应声,千暝到底有几分能力她比谁都清楚,尤其,从千暝那双眼眸中,她能看到疼惜与霸道的爱,而不是萨比尔这般深不可测的阴险。
猝不及防被打横抱起,他斜扬着唇角,“说实在的,我实在不愿意碰鹿鸣国女人的身体。”
他却还是抱着她穿过层层锦帘,直接走向那张罩着淡蓝色床帐的宽阔床榻,锦帘一层层落下去时,他解去了她身上最后几片布料,邪魅欣赏着她精神绷紧的样子。
婵子只觉得胸腔里那颗焦躁的心要跳出去,她转开头不去看萨比尔,却分明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肆意抚摸她的身体。
她压住牙根,闭上眼睛,暗暗提醒自己,这身体不是自己的,是安绒的,是安绒的,是安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