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海宁国未来的王者,最终也会一统天下,他终于得到花飞千暝梦寐以求的女人,她更是柳风轻倾心思慕的女人。
他的心膨胀,被这份占有yu冲击的忍不住狂霸冷笑,而心底却因为她的淡漠而莫名积郁怒火。
俯瞰着跪拜的众人,他从未感到如此孤独……长居深海的落寞,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暗隐黑暗的冷尸。
他渴望她能像前几日一样,用商讨的口吻与他聊天,却在那晚侍寝之后,再也没有见到她开口。
平日他勾勾手指,便会有人匍匐上前,恨不能膜拜他的脚趾,却不想,她承欢几日,仍是一个笑都没有,此时更是视他为无物。
砰……一旁最喜爱的琴筝被一掌击碎,几个舞伶惊叫着奔逃出去,乐师也纷纷跪安。
婵子忍不住转头看过去,发现萨比尔那双蓝眸正阴鹜的瞪着他,寒光迸射。
她戒备的坐起身,紧紧握住手上的绒边羽扇,恨不能夺门而出。
眨眼间,他的身影一闪,已经立在她面前。
无声无息的死寂令人想要尖叫,他却已抬手封住她的穴道,冷眸狠狠的瞪向几个随侍的宫女。
她们僵持片刻,看着木然仰躺在贵妃榻上一动不能动的主子,明白这恶剧又要上演,只能无奈的退下去。
本以为,主子被封太子妃,后宫之位便稳坐,日子也会变好,却没想到也不过是被拿来当玩物而已。
虽然她们走出这宫殿,不必再受其他宫人欺辱,可主子遭受的苦,却无处倾诉,送往鹿鸣国的喜讯只怕也无法抵达,此生都要终老海底了!
殿门还未被关上,里面便传来衣襟被撕裂的声音,随即便是泄~欲的粗重喘息,透过那轻薄的帘幕,可见贵妃榻旁丢下的锦衣碎片。
***
婵子疲惫的翻个身,如云的长发慵懒倾散在枕上。
身边的人尚在熟睡,沉静的睡容一如婴儿,肌肤若白瓷,比女子的更娇嫩,尽管只是闭着眼眸,脸上的忧郁邪肆也依然沉重。
她顿了顿神,想要起身,却发现周身酸痛的仿佛骨骼都要断裂。
心中恶狠狠的咒骂这深海母子千万遍,却仍是不解恨,慢慢的挨下床。
殿内一片混乱,昨夜他莫名恼怒,激~情过后,怒火仍是暴涨,殿内的摆设都被击碎,她只是惊惧的瑟缩在一个角落任他摔打着发泄,随即又将她拖去床上凌辱。
看着脚下的狼藉,她心有余悸,仿佛还能听到他震怒的嘶吼——那是从未听过的怒吼,像兽,像鬼,又像人,尖利,凄怆,像是压抑了许久,震彻整个大殿。
“他的元神非人非兽,你就不必知道了!”
想起水母这神秘的答案,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环顾殿内,竟找不到一件完整的衣襟。
她拉起地上一片轻纱帐幔,裹在身上,慢慢走向宫门口,还未有十步,殿门便像是有感觉似的,已经被推开。
四五个端着托盘的宫仆已经进门,在她面前一字排开,上面都是锦衣珠宝。
随后,安绒的几个随侍宫女才颤抖着跟进来,忙接过托盘,不发一语的扶着婵子往内殿的浴池走去。
显然,这都是水母一手安排的,她不给她任何走出大殿的机会。
几个宫女帮她擦拭着身体,黯然落泪。
“公主,我们逃吧!”她们异口同声的低语请求。
婵子淡漠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逃,活了25年之久,磨难重重,她从未惧怕过,从未忌惮过,哪怕是被花飞雪嗜血,被人下毒,也都强硬的挺过来。
可……这次,却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沉暗的海底不分昼夜,只有令人绝望的静谧与凌辱。
萨比尔就像是一条蛇,自她的身体深处开始侵蚀,一点点吞没她的灵魂。她惧怕自己的灵魂会麻木,最终只剩这具残破的身体,行尸走肉般生活。
但是,看着昨晚失控的萨比尔,她却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囚徒而已。
“公主,我们逃去朝野国找娜绒郡主帮忙吧,她会帮我们的。”
“若是回去鹿鸣国,我们定然会再被遣送回来……”
……
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商议着,婵子抬头,看了眼浴池顶上巨大的夜明珠,没有做任何回应。
她比谁都清楚,水母就在那边凝视着她,她能感觉到她犀利恶毒的眼神,也明白,正是因为水母没有在凤鸣国找到灵药,才会如此对她。
宫女担心的看着静默的主子,无奈摇头。
几个人相视一眼,越发沉郁,主子已经神志不清,逃跑只能自己去尝试。
***
翌日,正当婵子木然坐在萨比尔身旁,吃着不知道这是何年何月的第几顿餐宴时,五具宫女的尸体被士兵抬进宫殿。
“这只是小警告,爱妃,看到这几个不自量力的蝼蚁了吗?”
她默然。
尸体被抬走之后,一个太监走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