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星光点点,但高岗之上却是火光磷磷。
天德国的将士们将千骑骠马的尾巴上,全绑系上了蘸着松油的棉把子,将马匹按丁字形排列开来。
凤楚希魅致的脸上盈满了诱人的笑容,只见他一挥手,将士们即一齐点燃了马屁股上的棉把子,用马鞭使劲的朝马身上急抽,那些受惊的马儿即没命的就朝着凹腹地上的宁溪国营帐内冲去。
几分钟后,即听到营帐内传来了阵阵狼哭鬼嚎声,那些营帐被冲入的马踏蹋着,马尾上的松油把子也将篷布迅速的点燃了,宁溪国的兵士们如大梦初醒般,光着膀子,四处逃窜,却又被赶超而来的天德国将士们围截屠杀,没有被抓到的,只得拼命的朝宽阔的大河内跑去。回头即看到帐营的那块凹腹地上已如一个煮开了的大锅般,火光成片,眼见回生无望,一个二个竟如下饺子般纷纷的跳入了江里。
宁溪国的三十万大军竟被屠截近二十万,余下的也是只剩下半条命的朝着广阔的草原狂奔,但也被后面追逐上来的对手给屠杀或俘掳,整场战役,耗时不过三个多时辰,未到天明时,那些喧闹的嚎嚣声,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天德国的将士们高举起战茅及利剑,纷纷兴奋的高声疾呼起口令来:“子夜狐狸!子夜狐狸!”以示本次战役得以顺利结束。
但在清点战囚时,竟发现宁溪国的新君却并未在行列中,而死尸上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急向凤楚希回报。
凤楚希一凝眉,即说道:“他逃不远了,让人分头去寻。”当下,士兵们即四处寻觅而去。
一遍矮木丛内,那找寻林瑾儿至此的子夜狐狸林红心,面蒙白纱,正在膝腿运功打坐,却听到不远处的平原上战刀碰击声不断,哭喊异常,知是天德国与宁溪国正在交锋,遂也不敢多事,想绕开战局到前边去,却又听到兵士们高喊着‘子夜狐狸’的名号,大吃一惊起来,心里暗想,自己还未露面,怎的这么多人就识得自己了,好奇的就潜身向前去,却看到凤楚希那伟岸的身躯坐在马背上,正在嘱咐着兵将们做好战后的清点工作。
林红心这才明白过来,哑然失笑,原来自己的名号被这凤楚希用做了战时口令,这凤楚希做战还真是凶猛异常,但心胸也未免太小气了些,竟还计较着上次自己得罪他的事情,遂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多事,绕着道儿正想走开,却见后面几匹马儿急冲而过,险险就被他们撞到。
林红心急运起气来,将身子高高的腾起,那些马儿这才从她身下惊恐的窜过,正待徐徐降落在地上时,未想到后面竟还有一匹快如闪电的白驹横冲了过来,身子要收势却已是来不及了,直朝着那马上的人撞去。
“嗯……”肩头一阵麻痛,身子即被马上的人紧紧的揽住了,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在耳旁响起:“姑娘莫惊!坐好了!”还未来得及回答,就感到马儿放慢了速度,她这才得以转过头来,即看到一张俊致的年轻男子脸庞,他的眼眸很是狭长,丰润绯红的嘴唇却紧紧的抿着,洁玉的脸庞在月华下散发出一轮晕柔的华泽,甚是引人。
但见他随手将一张弓从背后急抽了出来,箭即立即搭在了弦上,‘嗖!’的一声响过后,前边即发出了一个惨呼声,‘嘭!’的一声,前边便有人从马背上急滚落下来。
还未反应过来,男子一手便将林红心扯下马来,‘铛!’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寒凛凛的就直指向那个坠地的人,喝道:“易天则,你阳寿到了!”
那跌地之人却猛的转过头来,男子失声的叫道:“张大仲!怎会是你?!你竟敢冒充易天则!”
“哼!杨子默,你们暗夜偷袭,算得上哪门子英雄好汉!”张大仲急嚷道。
“哦?不半夜偷袭,那要等你们晨时起来,撒完了尿,吃了早点再袭击了?”杨子默好笑起来,露出整洁的牙,衬得他的脸更为俊致。
林红心见他们‘攀谈’正欢,急转过身想趁机溜掉,手儿却一下被杨子默抓住了,他急声说道:“姑娘莫走,在下一会还有话要说。”
转身又对还伏在地上的张大仲说道:“你这宁溪国的国师也太没水准了,挑唆易天则那痴儿出兵,竟挑选了这必死的腹地,你是想考验凤楚希的能力啊。”
“你……是你国无礼在先,我们才会举事的。为何急退掉我国公主的婚事?!羞辱我们!”张大仲气急败坏的说道。
“嗯,这我也不太清楚了,你想问,一会就去问凤楚希吧。不过,要不要娶易茹筝,那是楚希的自由,你们根本没有愤怒的权利!”杨子默的话说得很是霸道,手朝前一截,那张大仲就跌倒在地上,似晕了过去。
杨子默即将他抛到马背上,这才转向呆呆听着他们对话的林红心,满脸歉意的说道:“姑娘,不好意思,方才我误伤了你!”
“哦?”林红心不解的看着他。
杨子默认真的指了指她的肩头,林红心这方才感觉到肩头火辣般的疼痛,低头一看,好家伙,血竟从肩头上如小泉流水般直涌而出,自己怎么就没一点儿知觉……
杨子默一下便旋近身来,扳住了她的肩头,林红心大骇的推开他,急退了两步,喝道:“你要干什么?”
“姑娘……这儿的草儿可真够幸福的,能得到姑娘以血代水来喂食!”杨子默好笑的指了指她所立着的草地,那些青翠的草儿却已经尽染了她的鲜血,她不由得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杨子默却在她恍神之间又迫近前来,手指已经迅速的截住了她受伤肩头的穴位,替她止血,手抚在她肩上,诚恳的说道:“姑娘,是在下伤了你,你就让我尽些心意吧。”
林红心正想说不必了,身子却软软的朝着他宽阔的胸膛靠去,目一眩,即失了知觉,但耳畔旁犹可听到这个杨子默说道:“得罪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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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日三更吧,步快不行了……抱歉了。。。晚些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