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去我去,你莫再念了!将我们的公主放下吧。”张大仲也识时务得不得了,立刻就顺着杆子爬了下来。
凤楚希一挥手,易茹筝即得以从兵士的臂爪中松落到地面上来,她也老实起来,口里也不敢再强执。
张大仲也被松了绑,他急忙走到易茹筝身旁,不安的说道:“公主,你还好吗?”
“你看我像好的模样吗?!”易茹筝用力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强执,要皇兄开战,自己与凤楚希之间也不会出现如此的难堪。如今,不仅白白的葬送了三十万将士的性命,还害得自己受了此等的奇耻大辱,遂生气的推开他。
张大仲满脸萧条的叹道:“如此公主自已保重了,老臣这就去规劝皇上写了降书,三日之后,必回转来救公主出火海。”
凤楚希一听,不对啊,三日?等你们三日写好了降书,若凝只怕也早饿死在‘流年盘’内了,即立刻加以纠正:“不!明日午时,我必须看到降书,不然我就将宁溪国夷为平地!”
“这怎么行,我从这儿回宁溪国往返也需两日。凤楚希,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了吗?”张大仲胖硕的脸上立刻皱得如苦瓜一般,发愁的看着那个还在跺着草地出气的易茹筝。这个公主,为先皇最爱,得新皇最痛。但此次,只怕也是再难逃出升天了,谁让她什么人不好嫁,偏要选这个凤楚希来嫁,以至于才会惹下今日的祸事。
“你还真想让我被淹死吗?还不快抓紧时间,去寻皇兄!”易茹筝的声音立刻爆喝过来。张大仲一声急应,立即跃上马背,朝着前方急驰而去。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立刻有几匹精骠的马儿紧跟而上。
易茹筝顿时花容失色,扑上前来抓住凤楚希的手臂,惊恐异常的喝道:“凤楚希,你竟然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杨子默无味的摇了摇头,一把扯过轻笑不已的凤楚希,说道:“易茹筝,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如此的智商,要想做天德国未来之后,还真是难了些。”
“你……你们竟拿我们来戏耍于股掌之间!真在太过份了。”易茹筝气得直跳腿儿。
“那也要你肯上道才行。”杨子默裂嘴一笑,那口洁白的牙齿又露了出来,俊致的脸上满是捉弄。
“原来……你早就跟踪我了,见我潜入凤楚希的帐营也没拦阻,为的就是引国师上勾,然后你们好尾随他去寻找皇兄,如果皇兄不肯为了我而签降书,你们就会迫皇兄立刻就范!”易茹筝越说越害怕,这凤楚希与杨子默,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儿,从记事起,她就时不时的听到这两人的铁人轶事,而天德国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二人,才得以枝繁叶茂,国运亨通的,今日自己算是彻底领教了。看来,当日自己选择凤楚希还真是选对了人。
“走吧,子默,陪我去弈一局棋解解乏!”凤楚希攀着杨子默的肩,二人无视的就从易茹筝身旁走过去。
“凤楚希,我住哪儿?”易茹筝却在他们后边粘粘不休。
“楚希,你那帐内的案桌甚是宽大,就赐给她为床了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她睡了我的案桌,我要到哪儿批凑折……”
远处,一白衣女子,脸蒙面纱,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大营内……
黑水河的魔界界碑旁,聂容慵懒的依在碑石前,头一点一晃的,似正在打着磕睡。突然,感到一阵寒风扑面而至,他猛得打了个激凌,睁开眼睛即看到了那个身着天水碧衣的男子,立在他五步开外。他惊喜的急扑上前去,大叫道:“西门兄,你让小弟好等!”
“嗯……”西门雨的身子竟晃颤了一下,似已不堪重荷般,那张柔若碧水的脸庞满是疲累。
聂容大惊,急扣住他的脉搏,脸色哗得一下便骤变起来,他大声的骂道:“你怎能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原来七夜留你在魔界并不是共游‘同心海’那么简单,他……他竟是为了吸纳你的元气!为何要如此?为了若凝吗?”
“聂容兄……我没事。”西门雨牵强的笑了笑,但只这轻微的一笑,便牵动了他的内力,立刻轻咳了起来。
“西门雨,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可知你这次私入魔界,玉帝与王母娘娘有多么的震怒。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聂容随手指向前边那些月余前还是青草葱葱,百花争艳的树木与草皮,而现在却早已是满目枯黄。
“怎……怎会这样?!”西门雨脚履不稳的扑跪在那片土地上。
“不仅这个县郡如此,其它的四个县郡全都大地龟裂,百姓怨天无门,天德国就要面临一场史无前列的浩劫。”聂容的语气沉痛异常。
“他们不该将我的罪责降到人间,这样的惩罚不公平。”西门雨抚着一株干枯掉了的花木,悲伤万分。
“西门雨,玉帝与王母如此的疼爱你,竟会将怨责倾洒到大地上来,让我简直就要怀疑你会不会真是他们亲生的儿子。”聂容故作调侃的说道。
“别……胡说!”西门雨的脸色更为苍白,他将脸转向聂容,平静异常的说道:“我与北里风、南宫雷他们并无不同。”
“好了,逗你乐的。当务之急,你要立即解了这危急才是。”聂容指了指面前萧瑟的大地,笑着说道。
“我……咳咳咳!”西门雨又轻咳起来。
“那七夜魔君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取了你体内的元气,他真是活腻了。”聂容又大骂起来。
“聂容……是我自愿的。”西门雨轻叹了口气,转而又执着他的手,说道:“帮我。”
“嗯!”聂容立刻朝着他身后击出一掌来,将自己身体内的原气,强输入他的体内,渐渐的,西门雨的脸才慢转红晕,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便站了起来,身子已不再那么飘忽,回转过头来,却看到聂容已是大汗淋漓,歉意的说道:“辛苦你了,聂容。”
“你的身体竟虚弱如此,到底那个七夜取走了你体内多少元气?”聂容惊骇不已。
“没事……过些时日自会复原的。”西门雨的声音淡若静水,似乎身上所受的痛只是一场小感冒般,并不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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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的雨哥哥回归了,至此,西门雨的戏码会浓烈起来。给些掌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