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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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镜头二械斗即将发生

龙湖镇菜园沟村的农民邱振礼:

去年9月19号下午6点钟,当时我正在袁孟至密县公路十字路口边的一个饭店吃饭。我们新郑的西北角,就紧挨着密县和郑州,过路人很多。这个饭店有大厅和雅间,我和几个人在大厅喝酒。这时一个人从里间出来,他块头很大,个头也高,喷着酒气,有点喝高了。他来到我面前,上来就抓住我说,来,咱们喝酒。我说俺不认识你。他说,我可认识你,你要是不喝我就打你。我笑着说,你要打我我就走不成亲戚了。我当时真是要找亲戚办事,要不老百姓到饭店来弄啥。他看我这样就不再纠缠我,就到前台算账。他吃饭共花了55元钱,但他讨价还价,说只给50元钱。算账时他给在一旁看热闹的马春生烟抽,马春生说你这烟我抽不惯,我抽邙山头烟。那人一听就火了,骂道你烧得不轻,你不抽我就揍你。

马春生也不示弱,两个人就扛着胸脯贴在一块要打架。我们一看不好,那人醉醺醺的,给他能讲什么理,就把他们连劝带拉弄开了。谁知那个喝醉酒的人不罢休,从附近的加油站后边厨房里找了一把菜刀,要来劈马春生。俺几个人冲上去把他的刀下了,但他丢了刀却扭住了马春生,二人叽里咣当就厮打起来。马春生个小,也单薄,哪里是那人的对手,被按到地上挨了几拳揍。马春生人小气大,他是本村人,哪能受得了这个气,翻起身来,找来一把铁锨,劈面朝大个打去。那人闪过,仗着个大,一把夺过铁锨,反而向马春生劈过来。这人正在醉酒,完全不计后果,发狠一劈,马春生躲闪不及,被铁锨劈个正着,只听嘭一声,马春生的脑袋被劈开了,头骨陷进去,红红白白的东西流了出来,胳膊也断了两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再一看,那人的手里只剩下一截木棍,锨头早打飞了。

马春生是回民,又是本地人,在自家地头上被人打了,那还了得,早有人开着三轮车回村叫人去了。我们一伙人冲上去把那人的铁锨夺了,那人还没醒酒,还站在那骂骂咧咧的。我一看事情闹大了,等会回民们来了可不得了。这个地方经常打群架,集体械斗,一次能打死打伤几十口人。特别这是回汉杂居地区,还是几县交会处,打起群架就是成百上千人,放火烧房烧庄稼打死人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就在械斗将要发生时,我想起了应急中心,只有它能制止就要发生的流血事件。于是我就给应急中心打了电话。不一会儿,镇里刘书记和派出所所长就带了七八十人来了,提前在路口等着来人。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马春生村里开出了三辆大卡车,每车都装满了齐齐整整的青壮年,每人手里提着铁锨斧头火药枪,杀气腾腾地过来了,嚷着要去密县那人村里剿家去。没想刚出村就被村干部拦住了。从7点多做工作一直到夜里12点半,终于把这场将要发生的械斗平息了下去。事后,我们这的人都好生奇怪,说,上边咋就知道这要打架呢?人还没来,做工作的人倒先来一步堵住车了,这是咋回事哩?我听了就心里好笑,咋回事?这谜底还不好猜,因为有为民应急中心呗!

镜头三19个人的生命。

龙王乡柿吴村党支部书记吴全智原来是郑州铁路分局机车配件厂的工会主席,退休后回到老家,在村头开了家修车铺。在外工作30多年,村里多半人已不认识了。柿吴村紧傍新郑国际机场,机场征地时,给了柿吴村400万征地费。因考虑到吴全智干过企业,见过大世面,相信他能带领全村人用好这笔钱,带领大伙脱贫致富,就选他当了柿吴村党支部书记。

他是去年12月23号接任党支部书记的,谁知三天之后,柿吴村就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26日夜里12点多的时候,已经睡下的吴全智被村里养鸡场的人敲起来了。来人说,也不知咋回事,全场总共22名职工,现在有19人都躺倒了。吴全智一听就火了,心想,快后半夜了,谁不躺下睡觉?只有驴不躺下睡。但他没好意思骂出口。他刚回来不长时间,连村里人还认不全呢,他怕误会。来人接着说,可能是中了毒。一听说中了毒,吴全智慌了神,连忙跟那人去了养鸡场。到那一看,他当即就吓得坐地上了,19人直挺挺地躺着,个个口吐白沫,有的已经昏迷过去。

吴全智从没经过这阵势,心里叫苦不迭。刚上任三天半,就遇到了这档子事,万一在自己任上死十多口人,再把自己撸下来,背着一辈子黑锅度过晚年,那不倒了八辈子霉?他不敢往深处想,就立马组织抢救。

时间就是生命。吴全智虽不是医务人员,但他知道时间对中毒者的重要。可是,他人生地不熟,又是夜半更深,找谁抢救?离市里医院几十里地,病人又不是一个两个,咋去送?村里也没救护车。要是用架子车送,还得找几十个精壮劳力,等找来了再送,恐怕这19个人的小命早没了……正在为难之时,有人说,是不是给应急中心打电话?吴全智这才想起电视上常出现的那个电话号码。他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觉得它每个数字都是那样亲切可靠。他颤抖着拨响了应急中心的电话……

仅仅半个多小时,应急中心派出来的救护车就赶到了村里。将人送到医院后却化验不出来,又急忙到了省城防疫站,才断定为氟乙酰胺中毒。氟乙酰胺是我国早就禁止的烈性鼠药,老鼠吃了含氟的鼠药,其粪便、尿液和尸体就成了新的污染源,它们散布在粮食、食物、蔬菜上,人畜误食就会死亡,我国曾多次发生过类似事件。因抢救及时,柿吴村鸡场19名中毒职工全部脱离了危险。说起往事,吴全智说,多亏应急中心保驾,要不我这三天半的书记可就丢大人啦。现在,有人问我,再有办不了的事咋办,我就对他说,我不怕!有咱应急中心哩……

镜头之四政府没有忘了我

沈西方是梨河镇吴村农民,已经70多岁了。他当过志愿军在朝鲜战场打过美国鬼子。在一次执行潜伏任务时,他躲在草丛里,不出名的虫子竟然钻进了他的腋窝,为了保证潜伏任务顺利完成,他强忍疼痛,一动不动,一直坚持到潜伏任务胜利完成。但他却因此留下了终身遗憾。原来,那只虫子钻进了他的身体,腋下鼓了个大包,胳膊就此再也没有抬起来。他也因此离开了部队,退伍回了家乡。本来,他是一个邱少云式的战士,应该受到表彰,但沈西方谁也没告诉,默默带着那个神秘的高丽虫子回到了故乡。后来,他做了手术,从腋窝下取出一个结石,里边包的就是那个谁也叫不出名字的虫子。

许是那个虫子的缘故,也许是别的原因,去年2月份,他突然肌肉萎缩,全身瘫痪了。他有两个儿子,先是靠——儿子照顾护理。过了一段时日,二儿子就提出能否让大儿子也分担些。哪知大儿子竟然不管,——儿子也赌气离开了。只剩下沈西方老人独卧病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老人不是冻死就得饿死,老人的侄子沈玉民看不过去,就给应急中心拨了电话。

沈玉民(吴庄村6组农民):那天俺记得清楚,中午下大雪,雪下的大得很,我想他们不会来了。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乡长和民政干部还有中心的人都来了。他们带来了一条棉被、两袋面粉、一箱蔬菜,还给俺大爷100元钱。俺大爷哭着说,亲孩都不管我了,政府还没忘了我……乡长又把两个儿子找来,批评教育了一番,让他们俩轮流照顾老人。一个星期后,沈西方老人去世了。临走前,沈西方老人说:我活得不赖,政府没有忘了我,政府没有忘了我……

老人安葬时,应急中心和乡里村里的干部又一次来到家里,为老人主持了葬礼。据说,这是吴庄村几年来最隆重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