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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炬”行动(1)

盟军攻占3个港口城市后,英军必须先于德军抢占突尼斯的港口城市;美军应从卡萨布兰卡向西班牙属摩洛哥边界挺进,防止西班牙加入轴心国。西班牙海军威胁着通过直布罗陀海峡的盟国远征军补给运输线。

10月20日,巴顿写下遗嘱,叮嘱妻子只有在“确认我真的死了”以后才能拆开。巴顿到白宫向罗斯福总统辞行,并保证说:“阁下,我只说,我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盟军由东西两面进攻奥兰城,盟军的步兵部队再次受挫。法军的火力被东西两面的盟军步兵吸引住了,盟军两支轻装甲部队趁机从南面攻入城内。中午以前,盟军轻装甲部队占领法军司令部。奥兰法军司令官投降了。

卡萨布兰卡的登陆战并不是大规模的战役,巴顿由于联络不畅无法进行有效的指挥。各登陆点的胜利多半是由前线指挥官们赢得的,但法军的抵抗使巴顿的美军部队获得了现代战争的经验。

法属北非包括法属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摩洛哥地处非洲西北端,东与阿尔及利亚交界,南与西属撒哈拉沙漠接壤,西临大西洋,北隔狭窄的直布罗陀海峡与西班牙相望,面积约45万平方公里。1912年沦为法国的殖民地。另外,狭长地区和南部的一个地区沦为西班牙的殖民地。

阿尔及利亚地处非洲西北部,北临地中海,与西班牙、法国隔海相望,东与突尼斯、利比亚接壤,南与尼日尔、马里、毛里塔尼亚交界,西部与西属撒哈拉相邻,面积为238万平方公里。1830年,阿尔及利亚沦为法国殖民地。

突尼斯地处非洲北端,北、东临地中海,隔突尼斯海峡与意大利相望,东与利比亚交界,西与阿尔及利亚交界,面积约16万平方公里,1881年成为法国的殖民地。

早在1941年12月,丘吉尔访美时,曾向罗斯福提出在北非登陆的计划。以彻底歼灭隆美尔的德、意军队,控制地中海,巩固中东,为日后在意大利和德国的军事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1942年上半年,盟军在太平洋上作战,无法直接减轻苏联的压力,而且将会推迟任何对欧洲作战的计划。美英两国发现,如果两国不利用德国忙着对付东方苏联的机会,而一旦苏联崩溃,两国就会发现在西方面临的德国是如此强大。到那时,两国虽然还能和德国继续进行空战,但决定胜利的陆战机会已经消失。这场世界大战将变得旷日持久。

1942年7月,罗斯福和丘吉尔在商讨“火炬”计划时,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选拔盟军总司令的工作。他们都看上了美国陆军参谋长马歇尔。丘吉尔只是出于无奈,因为联盟战争多半是哪国的实力强就由哪国的将军出任盟军统帅。

马歇尔足智多谋,富有远见,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罗斯福离不开马歇尔,马歇尔也想推荐陆军参谋部作战部部长艾森豪威尔担任盟军统帅。

这一年的5月中旬,马歇尔派艾森豪威尔前往伦敦视察,要求艾森豪威尔把英国作为美军最大的反攻基地提出意见。

6月8日,艾森豪威尔把《给欧洲战区指挥将领的指令》草案提交给马歇尔。马歇尔说:“你可能是执行它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你什么时候能赴任?”

8月14日,美英联合参谋长会议正式任命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将军为盟国远征军总司令,美国的克拉克少将任副总司令,史密斯任盟国远征军参谋长。

艾森豪威尔在1939年还是中校,1943年就晋升四星上将,1944年晋升五星上将之一。他之所以升迁如此之快,主要在于他的军事才能和外交手腕,而最关键的是1941年12月马歇尔任命他为陆军参谋部作战部部长。作战部长一职迫使艾森豪威尔把美国的战略和全球战略联系起来,迅速增长了领导才能。

北非登陆是由英美部队联合实施,要求把两国的陆海空军的军事行动协调好,这是个很难的差事。

艾森豪威尔在西点军校学习时,了解到拿破仑时代反法联盟失败的原因之一是内部不团结,盟军之间的分歧太大。艾森豪威尔发现,妨碍美英军队团结的因素太多了。如由于美军的薪水比英军的多几倍,英国女人对美军官兵的青睐引起了英国官兵的普遍反感;美军官兵喜欢自吹自擂,大言不惭,但却缺乏战斗经验,引起了英国官兵的蔑视;美国官兵抱着“我们又要为英国人作战”的态度对英国人,瞧不起英国官兵;两国的民族主义观念都很强,民族心理和语言不同;英美两国的军事机构区别很大,战术、指挥和参谋程序不同,造成了两军之间的误解很多。而且,关于艾森豪威尔的权力没有正式的规定,即使有规定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只有取得英军的信任才能建立盟军统帅的权力。

为了保证“火炬”计划的胜利,艾森豪威尔要求美英两国陆、海军组成的特混舰队统归一人指挥,在其总司令部内成立新参谋班子——联合部队指挥部。在联合部队指挥部中,美、英参谋军官各占一半,负责作战计划的制定。

艾森豪威尔以他的才干,热情的微笑,谦逊的态度,消除了高傲的英国官兵的疑虑。丘吉尔说艾森豪威尔是世界上最乐观的人。

艾森豪威尔需要新型的最高司令部。他说:“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一个参谋班子。”艾森豪威尔从马歇尔将军那里借来了沃尔特·史密斯准将,当盟军参谋长。史密斯准将善于处理日常事务和分析重要的战略问题。史密斯既擅长协调人际关系,又擅长军事事务。

艾森豪威尔把密友克拉克将军调到伦敦,让他担任盟国副总司令。克拉克和艾森豪威尔曾在同一个连队服役,富有才能,为人谦虚。

艾森豪威尔的后勤总指挥官是约翰·李将军。李任职后立即开始了繁重的工作,例如准备港口和建造仓库、建造营房、建造停机坪和修理设备,等等。在李将军的指挥下,规模庞大的供应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

盟军空军司令是斯巴兹将军,斯巴兹于7月赶到伦敦,负责指挥美军第8航空队。

艾森豪威尔又想起了“没人要的狗东西”——乔治·巴顿,巴顿的脾气很大。乔治·巴顿比艾森豪威尔大8岁,是当时美军最优秀的陆军指挥官。巴顿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获得了优异服务十字勋章和上校军衔。这时,巴顿正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的一片沙漠上训练装甲部队。

这是艾森豪威尔向马歇尔第二次点名要巴顿。1942年8月9日晚,艾森豪威尔邀请巴顿,用过晚餐便讨论“火炬”计划。巴顿是奉马歇尔的命令来伦敦的,后来,巴顿奉命指挥盟军西部特遣舰队,直接从美国本土赴摩洛哥实施登陆战。

原定在“火炬”计划中指挥英军的著名将领亚历山大将军后来突然被调到埃及,由蒙哥马利接替。很快,蒙哥马利也被紧急调往埃及,去指挥英军第8集团军,阻止隆美尔的部队继续向亚历山大港和开罗推进。英军由肯尼恩·安德森中将指挥,后来安德森与艾森豪威尔的合作十分融洽。

初秋,英国解除拉姆齐海军上将的盟国远征军海军司令一职,继任的是安德鲁·坎宁安海军上将。坎宁安曾经率领英国地中海舰队多次大败意大利海军。坎宁安不畏艰险,富有才智,十分执拗。艾森豪威尔总是管坎宁安叫“老水手”,美英两国的陆海空军官们都拥戴坎宁安。

“火炬”计划形成过程之中经过了很多次激烈的辩论和更改。英美两国的海军长期强调海军的护航舰艇缺乏。

8月11日,艾森豪威尔在伦敦召集美国远征军的军官们主持一次会议,出席会议的多数是美国的海军将领,其中有美国的斯塔克海军上将,海军上校弗兰克·托马斯,还有陆军的巴顿少将。

托马斯上校把“火炬”计划描绘得十分不利,还说可能会遇到一两艘德国航空母舰的威胁,事实上,德国根本上就没有航空母舰。托马斯越说越不利,引起了巴顿的强烈不满。

由于艾森豪威尔的制止,巴顿与托马斯之间才避免了激烈的争论。艾森豪威尔说,“火炬”计划是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下的命令。不管有多大困难,必须实施“火炬”计划。哪怕是他一个人划着小船去,也要进攻北非。

盟军指挥部在制定“火炬”计划时,首先需要确定登陆的地点。突尼斯的两大港口城市——比塞大和突尼斯是指挥部优先考虑的目标。占领了比塞大和突尼斯的机场,盟军就可以轰炸西西里岛,为地中海的盟国护航运输队提供空中支援,并炸沉意大利的护航运输队。由于突尼斯离德、意位于在西西里岛上的机场很近,而且远远超出了盟国陆基战斗机支援的航程,在突尼斯登陆等于自投罗网,因此没有被选中。英国参谋们想在阿尔及利亚的波尼登陆,因为他们认为隆美尔会发起大规模阻击战。英军参谋们想在波尼登陆后,早日向突尼斯推进,支援向突尼斯进攻的英军第8集团军。但美军参谋们担心特混舰队由直布罗陀海峡通过,西班牙会进行干涉,使美英特混舰队封闭在地中海。

卡萨布兰卡是通过阿特拉斯山脉的一条向东穿过奥兰、阿尔及尔至突尼斯的漫长的铁路的终点。如果没有这条铁路,英美进入北非的陆军有被切断的危险,甚至想突围都冒很大的风险。因此,美国陆军想把大西洋沿岸的摩洛哥作为登陆地点。但美国海军不同意从卡萨布兰卡登陆,因为卡萨布兰卡海岸波涛滚滚,不适合登陆艇登陆。

奥兰附近的机场对于日后作战是重要的,阿尔及尔是北非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这两个地方势在必夺。英美双方都同意在这两个地方登陆。

由于护航舰艇和登陆艇不足,盟军只能在三个地点登陆。这时产生了两种方案:一个方案是美国提出在卡萨布兰卡、奥兰和阿尔及尔登陆,另一个方案是英国提出在奥兰、阿尔及尔和波尼登陆。

盟军指挥部研究了很长时间,由于突尼斯的诱惑力非常大,使艾森豪威尔决心放弃卡萨布兰卡,在奥兰、阿尔及尔和波尼登陆,向“非洲军团”在北非的战略要地突尼斯进军。

8月25日,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送达艾森豪威尔一份备忘录:登陆重点位于卡萨布兰卡,登陆部队通过直布罗陀海峡风险太大;必须抢占卡萨布兰卡控制那条铁路线;不能在波尼登陆,美英空军无法对德意空军作战半径内的波尼提供强有力的空中掩护。

艾森豪威尔被迫服从这一命令,事后证明这一决定是大错特错的,盟军只能沿陆地逐步推进,德军抢先一步占领了突尼斯。虽然盟军最终战胜了“非洲军团”,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美英两国达成折中方案,确定北非登陆的目标是3个位于德国空军作战半径以外的港口:地中海沿岸的阿尔及尔和奥兰(法属阿尔及利亚),大西洋沿岸的卡萨布兰卡(法属摩洛哥)。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还反对把阿尔及尔作为主要登陆点。9月1日,丘吉尔致电罗斯福:“我们认为重要的是,阿尔及尔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希望的登陆地点,阿尔及尔对整个北非是最具决定意义的。如果德军在突尼斯先发制人,那么,在整个地中海地区力量的对比将是可悲的。”

9月4日,丘吉尔曾准备向美国政府严厉指出,既然设置盟军最高统帅一职,但美国又不给艾森豪威尔确定具体计划的权力,那么艾森豪威尔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还未等电报发出,罗斯福便致电丘吉尔:同意从卡萨布兰卡和奥兰登陆的部队中各抽调5000人,以加强阿尔及尔的登陆兵力。

关于“火炬”计划的时间,罗斯福说“时间是重要的因素”,曾经提前到10月15日。9月22日,由丘吉尔主持的、艾森豪威尔参加的参谋长会议上,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作出了最后的决定:“火炬”计划的日期定为11月8日。

向奥兰和阿尔及尔出发的两大特混舰队,慢的一支10月22日出发,快的一支10月26日出发。为的是使两大护航舰队能在11月5日晚同时驶过直布罗陀海峡。部分英国地中海舰队马上前来接应,面对庞大的英海军舰队,意大利海军不敢拦截。

“火炬”计划的具体作战计划是:盟军攻占3个港口城市后,英军必须先于德军抢占突尼斯的港口城市;美军应从卡萨布兰卡向西班牙属摩洛哥边界挺进,防止西班牙加入轴心国。西班牙海军威胁着通过直布罗陀海峡的盟国远征军补给运输线。

在决定进攻的时间方面,考虑到初秋的天气会不断地恶化,还要在3个地点同时登陆,美英两军的参谋们都认为应该尽快抓住时机发动进攻。

为了实施“火炬”计划,盟军出动了13个师,300艘舰艇和370艘运输舰,1700架飞机,编成东部、中部和西部3大特混舰队。东部特混舰队,由英国海军载运英军2.3万人、美军1万人,从英国出发,在阿尔及尔登陆;中部特混舰队,从英国出发,由英国海军载运3.9万名美军在奥兰登陆;西部特混舰队,从美国出发,由美国海军载运3.5万名美军,在卡萨布兰卡登陆。

占领以上港口后,后续运输船队不断地运送增援部队和物资,直到完全占领北非为止。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担任总指挥,英国坎宁安海军上将担任盟军海军总司令。登陆战役的空中掩护任务由英国航空兵部队负责。

登陆后,从阿尔及尔登陆的英军第1集团军抢占突尼斯,盟军必须抢在德国派兵增援以前,占领法属北非。

2.巴顿做好了最后准备

1942年7月30日,马歇尔将军决定把“火炬”计划,即北非登陆战役中美军的主要指挥权交给巴顿。

由此,在北非战场,继隆美尔、蒙哥马利之后,又一位战争天才登场了。他就是乔治·巴顿。

1885年11月11日,巴顿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巴顿的曾祖父是美国独立战争时的一位准将,祖父和父亲都毕业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

巴顿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他18岁时进入私立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学习,一年后获得了西点军校的保送资格。19岁时考入西点军校,成为1908级学员。巴顿把杰克逊的一句名言作为格言:“不让恐惧左右自己。”

巴顿从一个愚钝胆怯的孩子成长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天才,从一位年轻冲动的士兵,磨炼成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有成功的喜悦,也有过超出常人想象的痛苦经历。

那时,马术和剑术是必备的军事技术,他刷新了几项学校比赛的记录。

巴顿发现自己在危险面前并非毫无顾虑,他决心克服恐惧心理。在骑术练习时,他总是挑最难越过的障碍;在西点军校的最后一年,有几次射击训练,他突然跳起来进入火线内。父亲批评了他,他说:“我只想锻炼自己的胆量。”

1909年,巴顿从西点军校毕业,军衔为少尉,被派到骑兵部队服役。

两年后,巴顿被调到华盛顿附近的梅叶堡服役。由于继承遗产和婚姻而拥有几百万财产的巴顿受到了人们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