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决胜斯大林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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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厉兵秣马(3)

消灭被围的苏军严重影响了德军的攻势,使德军的秋季攻势陷入维谷,苏军统帅部却赢得了时间构建莫斯科防线。

后来,缺乏冬装和冬季装备致使德国对莫斯科的进攻失败。即使希特勒设想在冬季到来以前就能彻底打败苏联,但这也不能成为不给部队准备冬装、冬季装备的借口。这是希特勒的麻痹大意。不管输赢,德国陆军和空军肯定要在苏联度过1941-1942年的冬季。

在10月6日的第一场雪后,莫斯科前线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雪封住了。德军机械和人员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但德军仍然在维亚济马完成了对约60万苏军的合围。德军还在布尔扬斯克合围了两个军。

这时,莫斯科的苏军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朱可夫后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所有通往莫斯科的道路,都已经敞开了。”苏联人惊慌失措地从莫斯科大量外逃,但德军此时却没有抓住这个进攻的良机。

尽管从1941年6月22日到9月26日基辅会战结束,德军俘虏苏军150万,到12月25日达到250万,但是,德军已经意识到了失败是迟早的事情了,人员和装备的效率仅维持原来的20%。古德里安整夜难眠:“……谁来帮助那些在极寒气候中毫无遮挡的可怜士兵。”

爱沙尼亚人、拉脱维亚人、立陶宛人、白俄罗所人、乌克兰人、波兰人等,他们在战争初期都把德军作为解放者来看待。但法西斯政府粗暴地对待他们,后来进一步采取种族灭绝政策。德军的所作所为把各族人民又重新推到了俄罗斯民族的怀抱。希特勒颁布了臭名昭著的“政委命令”,规定政委和共产党员一经抓获就地处决。法西斯政府把苏联人民逼到绝境,这是战争中的最大错误。

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一问题,就是希特勒懂得利用苏联的内在弱点,使斯大林的统治崩溃,这样英美等国即使想援助苏联都来不及了。

德军未能占领莫斯科,概括来说主要是希特勒的过错。即使德军占领了莫斯科,战争也不会结束,因为苏联还有7200公里长的未征服地区。从12月11日起,美军也投入了战场。

德国军事法庭以临阵脱逃、违抗军令等罪名给6.2万名官兵判刑。35名高级将领,包括布劳希奇、博克、古德里安、施特劳斯等被免职。

莫斯科保卫战既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最大规模的城市保卫战,也是人类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城市保卫战。

莫斯科保卫战是德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到的首次重大失败,损失50万人(其中冻死冻伤10万余人)、坦克1300辆、火炮2500门、汽车1.5万余辆。

苏军的这一胜利宣告了希特勒“闪击战”的破产,改善了苏军的战略态势,为苏德战场的根本转折奠定了基础。

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大大提高了苏联的国际地位,打破了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全世界人民都把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视为反法西斯力量的胜利。莫斯科保卫战具有重大的国际意义,使同盟国更加团结,它迫使日本和土耳其不敢一味追随德国。

苏军在组织防御和进攻方面得到改进,尤其是苏军在使用炮兵、坦克和航空兵上得到了改进。苏军积累了大量现代化作战的经验。莫斯科保卫战极大地锻炼了苏军指挥员、政工人员和广大士兵。

在莫斯科保卫战中,朱可夫在复杂多变的条件下善于投入预备队阻击德军,善于组织各方面军之间的密切配合,善于使用陆军、航空兵和游击队的力量共同对付德军。

1147年,多尔戈鲁基大公在波罗维茨低丘上修筑了木结构的城堡——克里姆林宫,莫斯科就是从克里姆林宫逐步发展起来的。宫殿的红砖墙是1485-1495年兴建的,呈三角形。宫墙长2235米,高5-19米,厚3.5-6.5米,共四座城门和19个尖楼塔。19座尖塔楼上装有红宝石五角星,红光闪闪。

克里姆林宫的钟是1851-1852年安装的,与天文台的校时钟相连,报时最准。克里姆林宫建筑群是世界第八奇景。

克里姆林宫的西面是亚历山大花园和无名烈士墓。为了纪念二战中牺牲的人们,苏联于1967年修建了无名烈士墓。墓碑上的长明火,从点燃一直燃烧到现在。外国领导人访问莫斯科,都要到无名烈士墓献花。

进入克里姆林宫,首先要经过库塔菲娅塔楼,人们能够看到现代化的会议大厦。会议大厦内部装饰豪华气派,有6000个座位。前面有400多年历史的炮王,炮重40吨,火炮直径为0.92米。炮前有四个炮弹,每个重2吨。炮架上铸有沙皇费多尔画像的精美浮雕。由于火炮太重,从没有服役过。人们在前面还能看到1735年铸成的202吨重的钟王,高6.14米,直径6.60米。钟上铸有沙皇阿列克谢伊和皇后安娜的画像、神像等。

往前走,是高达81米的伊万大帝钟楼。楼内有十几个古钟。再向前走,人们就来到了莫斯科最古老的教堂广场,历代大公和沙皇在1480年建成的圣母升天教堂进行加冕礼。教堂广场的右边是天使报喜教堂,靠近莫斯科河岸。天使报喜教堂是皇室家用礼拜堂,它又是皇室大婚的地方。对面的天使教堂是皇帝们的陵寝。彼得大帝迁都圣彼得堡以后,历代皇帝都葬在“彼得保罗大教堂”。

克里姆林宫还有兵器馆和钻石馆,始建于1851年。它们是沙皇们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比如藏有王冠、纯金权杖、权标、伊凡雷帝的象牙宝座、阿列克谢伊的钻石宝库、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婚礼长裙、马鞍、马刀、银制封皮上镶有3017颗宝石的《圣经》等。

3.敌我双方大备战

当年拿破仑入侵俄国时说过:“俄国这个鬼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起初,苏联的航空兵在技术上处于劣势,被德国空军所压制,使得德军装甲部队快速推进苏联境内。德军在战斗力上具有很大优势,但也有很多劣势。比如,苏联的公路网很原始。若苏联拥有像西欧国家那样的公路网,可能苏联很快就被打败了。因道路条件太差,德军部队严重受阻。德军部队的机动主要依靠轮式车辆,并非履带式车辆。在泥泞的公路上,坦克能够前进,但轮式车辆很快就陷进去了。如果德国部队装备履带式运输卡车,德军很可能在秋季到来以前就占领莫斯科了。

此外,苏军坦克质量非常好。1941年,德军的坦克比不上T-34坦克。T-34坦克装甲厚50毫米,装备76毫米高速火炮,越野能力很强。德军接近莫斯科时,苏军大量使用了T-34坦克。这些坦克在莫斯科保卫战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大量的苏军T-34坦克参战后,德军坦克遭受了重大损失,苏军占有坦克优势。

在德军部队的建议下,德国兵工厂加快生产改进型的T-3和T-4坦克,并加厚了坦克的装甲。早在法国战役结束后,希特勒就发现德国坦克急需提高火力,并下令将T-3坦克的37毫米炮换为长身管的50毫米高速火炮。

德国陆军军械部擅自将37毫米炮换为短身管50毫米低速火炮,此举并未征得希特勒的认可。希特勒知道这个情况后很生气。

在莫斯科保卫战结束时,德军在苏联战场损失很惨。当时,莫斯科戒备森严,苏军的战备工作做得比以前更好了。

尽管德军被苏军击退了100-250公里,但莫斯科的局势仍然紧张。城市上空飘浮着很多防空汽球,高射炮林立,城里到处是弹坑。

但不得不承认,德国用闪击战征服苏联的计划完全破产了。德国损失了大批最有素质的军官和士兵,特别是坦克兵和飞行员,德国战略家们接受了持久战的现实,当然,希特勒例外。

1942年春季,苏德两军都急需休息。道路泥泞不堪,漫长的苏德战线沉寂了。双方都在积极备战,准备发动更大规模的战役,以夺取战略主动权。

苏军尽管获得莫斯科保卫战和冬季反攻的胜利,但苏军兵员、坦克和飞机的损失比德军更大。自从苏联西部国土沦陷后,全国工业产品减少三分之一,耕地面积减少47%,牲畜减少50%,燃油和电力缺乏,铁路运输十分紧张。

苏联急需时间来组建和训练新的部队,但短期内组建新的部队困难很多。在被德军占领的领土上,曾住着苏联40%的人口。

在美英等国的援助下,苏联军工生产恢复到了战前水平,苏联有1亿6千万人口,使组建庞大的战略预备队成为可能。

1942年上半年,苏联武器、弹药和军事技术装备的生产增长很快。步枪和卡宾枪的生产从1941年下半年的156万支增长为1942年上半年的194万支。120毫米迫击炮由2315门增长为1万门。各类坦克从4849辆增长为11178辆。战斗机从1941年下半年的8200架增长为1942年上半年的8268架。

1942年春季,身兼德军陆军总司令的希特勒正在忙着制定德军的夏季攻势,事实上早在严冬季节时,他就开始准备夏季攻势了。

希特勒估计,苏军至少拥有265个步兵师。而事实上,苏军的实力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此时,希特勒认识到,仅凭一次战役就摧毁苏军是不太现实的。

希特勒想发动大的战役,但哈尔德等高级将领反对这样做。他们希望德军目前最好保存实力。希特勒认为哈尔德等人过高估计了苏军的实力,苏军毕竟在过去的一年消耗了很多兵力。希特勒要求在南线发动进攻,高加索的石油必须夺下,这才是决定性因素。苏联会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油田的。英军将在1943年登陆欧洲大陆,这可能是难以避免的,因此,希特勒认为德军必须在1942年征服苏联。

希特勒想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南线,夺得高加索油田、顿涅茨盆地工业区、库班的小麦产区,最后进攻斯大林格勒。德军如果拿下了这些地方,能够使苏联失去作战所急需的石油、粮食和工业,同时使德国得到这些物资。

希特勒在发动夏季攻势以前,对第6军团司令保卢斯将军说:“必须占领迈科普和格罗兹尼的油田,否则就必须结束战争。”

斯大林也说过类似的话,为了把战争继续下去,苏联必须保卫高加索的油田。斯大林格勒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其原因就是石油。

如果德国占领斯大林格勒,就能够封锁通过黑海和伏尔加河向苏联中部运送石油的主要路线。德国急需石油发动飞机、坦克、卡车,急需新兵来补充部队。冬季作战结束时,德军伤亡 116万人,生病的官兵还没有计算在内,预备部队难以弥补如此大的损失。

希特勒深感兵力不足,他向轴心国征召部队。凯特尔奉命到布达佩斯和布加勒斯特,为夏季攻势征召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军队,整师整师地征募。

1942年1月底,戈林来到罗马,接收意大利为德国提供的部队。他对墨索里尼说,德国在1942年就能征服苏联,在1943年就能征服英国。意大利外长齐亚诺认为戈林还是那样趾高气扬,架子太大了。

两天后,戈林即将启程离开罗马。齐亚诺和戈林在艾克赛尔西奥饭店吃饭时戈林大谈他的珠宝。他手上戴着几只名贵的戒指。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戈林穿着宽大的黑貂皮大衣,看起来很时髦。

此次墨索里尼曾对戈林说,只要德国出大炮,意大利就派两个师去苏联作战。但是,他对德国在东线所受的挫折深表忧虑,他说需要跟希持勒直接谈一谈。希特勒也认为很有必要会谈,以便向墨索里尼证明德国仍拥有强大的军队。

经过双方协商,4月29日和30日两人在萨尔斯堡举行会谈。墨索里尼、齐亚诺和随从人员住在巴罗克式的克莱斯汉姆宫殿,宫殿内布置了从法国运来的帷帘、家具和地毯。齐亚诺注意到希特勒很困倦,去年冬季那几个月在苏联的生活使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希特勒添了很多白发。

会谈时,希特勒让里宾特洛甫请两位客人放心,在苏联、北非、西线和公海上,德军的攻势很顺利。希特勒透露,东线就要发动大的攻势,矛头直指高加索油田。里宾特洛甫说:“只要苏联石油来源切断,苏联就会投降了,然后英国也将投降,以求保全支离破碎的英国殖民地……最后再收拾美国佬。”

齐亚诺装作很耐心的样子听里宾特洛甫讲话,但他心里却认为,真正吹牛的却是德国。只要齐亚诺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意大利的命运堪忧。

希特勒话说得也很多,他没完没了地吹着牛。墨索里尼一向习惯自己发言,但这一次却不得不忍着。墨索里尼总是看着手表,尽量耐着性子。

曾几何时,希特勒讲话的每种姿态,每个字眼,每处停顿,身旁的德国人都会记得烂熟。但这一次约德尔竟在一张沙发上睡着了,凯特尔听得直打瞌睡。凯特尔离希特勒很近,他不敢睡着。

希特勒的演讲总算得到了回报,墨索里尼承诺向苏联战场提供足够的部队。其他的轴心国也和意大利一样,对希特勒做出了承诺。这样一来,轴心国将有52个师进入苏联战场,其中,罗马尼亚27个师,匈牙利13个师,意大利9个师,斯洛伐克2个师,西班牙1个师。这52个师占东线轴心国兵力的四分之一。

在德军进攻的主要战线南路,将增援 41个师。其中21 个师是轴心国的,包括匈牙利部队(10 个师)、意大利部队(6个师)和罗马尼亚部队(5个师)。哈尔德等大多数军官反对把希望寄托在“外国”师上。他们说,那些外国部队的素质是靠不住的。但德国兵力不足,被迫接受外国援兵。这一决定很快就给即将到来的战争带来副作用。

罗马尼亚人与匈牙利人有仇,两国士兵互相敌视。希特勒感到很头疼,下令禁止罗马尼亚军队与匈牙利军队接触。意大利和匈牙利士兵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们对本国部队接受德国人指挥十分不满,更反感德军派人充实他们的部队。

希特勒全部接受了这些国家的要求,同意匈牙利和意大利的军队、罗马尼亚军队保持国家军队的独立地位。这是德国缺少兵力所造成的恶果,希特勒知道弱点所在,只得让这些轴心国部队执行防御任务,让它们去防守长长的顿河东北翼。

在东线作过战的每个德国官兵都发现,轴心国部队的战斗力极低,依靠他们的结果是可怕的,同时也给德军的后勤工作带来巨大的压力。但希特勒却认为部队越多越好,在这之后,东线作战地图上标明的轴心国部队的数字大增。

波克雷什金是苏联卫国战争期间的王牌飞行员,“苏维埃空战战术之父”。他一共击落德机59架,3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

1913年,亚历山大·伊·波克雷什金出生在新西伯利亚,出身贫民。中学毕业后,他做过钳工。1932年,他参军后在彼尔姆的航空学校学习,又来到列宁格勒。1939年,他从卡钦飞行学校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