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新罗马帝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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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领导意大利”(3)

每当有人战死时,士兵们感到惊慌。这时,墨索里尼总是利用宗教安慰他们,他在战斗中身先士卒。一次,墨索里尼的战友接到朋友的一封信,要他杀死战争贩子墨索里尼,以泄民愤。不久,在战斗中,墨索里尼救了那战友一命,那战友对墨索里尼说:“你看这封信,有不少人想要你死呢!”

1917年2月22日,在一次战斗中,墨索里尼身负重伤,先后动了27次手术,取出大小44个炸弹片。伤愈后,他体力不支,被迫退役。

墨索里尼回到意大利米兰再次投入《意大利人民报》的工作。

不堪一击的意大利军队

当时意大利是个人口达到4000万的国家,其实力远远落后于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意大利的参战并没有使德奥感到恐惧,因为意大利军队向来不堪一击。

1917年,意大利军队弹药等物资严重匮乏,而英法两国提供的援助又严重不足,意大利军队几次进攻都无法取得突破。

8月18日,意大利军队得到一些物资援助后,在伊崇佐河展开第十一次攻势,进攻兵力达51个师,主攻伊崇佐河中游东岸的高原地区。19日,意大利军队强行突破德奥联军的伊崇佐河防线,乘胜推进10公里,但因武器弹药消耗太大,被迫于29日停止攻势。

为了阻止意军的攻势,德奥抽调兵力组建第十四集团军,配备大量炮兵部队,主攻方向是卡波雷托。10月23日深夜,德奥联军的炮兵部队发射大量毒气弹和炮弹,意大利炮兵部队炮弹奇缺,无力还击。结果,德奥联军的炮兵部队彻底摧毁了意大利军队的阵地工事和交通线。拂晓,15个师的德奥联军步兵发起集团冲锋,迅速占领伊崇佐河东岸,意军丢失所有重武器。

意大利军队刚撤到西岸,又被尾追而来的德奥联军突破。德奥联军占领卡波雷托后,继续进攻。10月28日,意大利军队放弃乌迪内,退守塔里亚蒙托河一带。意大利军队中,许多部队的军官开小差,士兵们陷入混乱,向西逃亡。

卡波雷托沦陷的消息传回意大利,举国震惊。墨索里尼连续七夜不能安眠,后来只好打吗啡针。为了鼓舞士气,墨索里尼多次发表文章,批评悲观情绪,预料协约国最后一定会胜利。

10月26日,意大利博泽利政府倒台,奥兰多成为新首相。11月8日,意大利军队总司令卡多纳被罢免,阿芒多·迪亚兹担任总司令。

卡波雷托战役是一战的一次大战役。双方投入250万军队。德奥联军原本打算阻止意大利军队的攻势,不料意大利军队溃败。德奥联军不失时机地乘胜追击,取得大胜。意大利军队被俘虏33.5万人,伤亡13万人,损失了大量军事物资。

1918年10月,墨索里尼发表社论:“从前意大利人所怕的,是食物将尽。现在我们所怕的,乃是弹药将尽。受人侵略是很耻辱的事情,如果意大利人能克服困难,最后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后来,意大利军队得到协约国提供的大量物资援助,士气大振,拼命反攻,在威尼托击败德奥联军,逐渐收复失地。

11月4日,意大利军队攻占特兰托、的里雅斯特。奥匈帝国要求停战。意大利军队死了70万人,终于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德奥两国发动的,以德奥两国的战败而结束。协约国能够取得胜利,主要原因是拥有庞大的人力和物力。参加英法俄协约国的国家达到20多个,包括美国。而德奥只有四个国家,综合实力远不如协约国。

一战期间,协约国生产9000多辆坦克,远远超过德奥生产的坦克。协约国的飞机比德奥多一倍以上,协约国的海军力量远远超过德奥。

在长达三年的大战中,意大利损失惨重,但对于协约国而言,意大利只牵制了少数敌军,贡献太低。

1919年1月18日,帝国主义列强的分赃会议在巴黎召开,会议开了三天才结束。参加国之多,在世界外交史上是空前绝后的。法国总统彭加勒致开幕词,“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法国首先提出严厉制裁和分裂德国的要求,防止德国报复。英美出于自身的利益,不愿过分削弱德国,抑制法国称霸欧洲。

在这次会议上,意大利的发言大多得不到采纳,因为意大利经济上依赖于英美法。对此,奥兰多首相满腹牢骚,经常愤然离开会场。但其他与会者不理睬,他只好偷偷回到会场。美英法三国是一切重要问题的“仲裁者”。

为实现称霸欧洲的目的,美国计划建立受美国保护的巴尔干联邦,以此搞垮英法联盟。为了实现称霸亚洲的目的,美国想尽办法瓦解英日同盟,挑拨英日关系,逼迫日本承认美国在中国的“门户开放”政策。美国总统威尔逊大谈“进行公开外交”、“海上航行自由”、“拆除经济壁垒”、“裁减军备”、“公正地处置殖民地”、“建立国际联盟”等口号。

美国为了破坏英国的全球殖民势力,扛起民主的大旗,提出关于奥匈境内、巴尔干各国和土耳其境内的各族人民“实行自决权”的问题,引起英国的强烈不满和恐慌。

在巴黎和会上,意大利奥兰多首相提出对亚得里亚海地区的领土要求,要求得到阜姆港,为巴尔干半岛的侵略扩张提供基地。奥兰多的提议遭到威尔逊的反对,奥兰多以没有阜姆就不回国相要挟,仍未取得成功。

根据《凡尔赛条约》,德国在海外的300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被英法日比和南非联邦掠夺,人口达到1300万。《凡尔赛条约》还使德国本土丧失了1/8的国土,1/10的人口。条约对德国作了各种限制,规定德国向战胜国支付巨额赔款。

《凡尔赛和约》签订之后,协约国又与奥地利、保加利亚、匈牙利、土耳其签署了《圣日耳曼条约》、《纳伊条约》、《特里亚农条约》和《色佛尔条约》。奥匈土保四国的领土受损,军备上受到极大限制,同时支付巨额赔款。

《凡尔赛和约》对德奥两国进行了严厉的制裁,把德奥两国抢劫一空,剥夺两个国家的全部生活资料,把亿万平民置于奴隶地位。

根据《圣日耳曼条约》,奥地利国土减少一半以上。伊斯特利亚、克罗地亚和达尔马提亚部分地区、提罗尔南部、达尔马提亚沿岸一些岛屿(阜姆除外)割给意大利。但与意大利损失来比较,远远得不偿失,还不如保持中立的结果好。

战后意大利经济崩溃,政治方面动荡不安,内阁屡屡更换,国家处于瘫痪状态。为墨索里尼夺取全国政权铺好了道路。

1916年6月,协约国针对战败国的和约在巴黎签订后,不满情绪在意大利社会各界人士中蔓延着,250万军人复员后,造成普遍失业,经济大衰退。意大利人感到受到愚弄,参战时英法俄曾答应把一些奥匈帝国的领土划归意大利,但美国却不赞成把这些领土划归意大利,结果英法俄的承诺没有兑现。意大利人还要求得到亚得里亚海的港口阜姆。

战胜国意大利对巴黎和会的结果强烈不满。一战时,英法俄三国为了拉拢意大利,曾于1915午的伦敦秘密条约中答应把小亚细亚、非洲的一些地区、的里稚斯特、普拉、伊斯的里亚半岛、亚得里亚海东部海岸的部分地区以及几个岛屿交给意大利。以前,意大利与奥匈帝国在巴尔干半岛经常发生冲突,因此它才会在一战中站在英法一边。

一战结束后,英法不履行诺言,意大利怀恨在心,极端仇视英法两国。再加上奥匈帝国解体了,在巴尔干半岛的几个小国正好成为意大利的安全屏障,意大利与德国没有领土争端,反而英法两国却百般阻挠意大利向亚得里亚海东岸和非洲进行扩张。意大利与英法两国的矛盾进一步加深,不可调和。

意大利的许多政治团体不满《凡尔赛条约》,怀念古罗马帝国的辉煌,主张不惜一切代价武力扩张,扩大“生存空间”,尤其是占领1915年《伦敦条约》所许诺的领土。在德国,许多政治团体主张复仇,反对《凡尔赛条约》,恢复德意志帝国的荣耀。而这一切都必须靠战争来实现。在日本,许多人对《凡尔赛条约》分赃不满,要求通过发动对亚洲国家的侵略战争来抢占“生存空间”,掠夺资源。

许多国家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德意两国的中小资产阶级,它不仅反对大垄断资本,要求进行社会变革,以摆脱经济危机,而且又不想改变私有制,害怕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中小资产阶级普遍认为,这个目标只能靠一个强有力的铁腕人物来实现。德国人认为这个领袖应该是前首相俾斯麦式的人物,而意大利人则需要恺撒式的人物。这时,统治阶级也对以自由派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政党失去信心,希望寻找新的政党,以摆脱统治危机。在特定的条件下,法西斯主义这颗毒草遍地生长出来。

法西斯主义最早出现在意大利,其“教父”是墨索里尼,他最大的梦想是建立跨地中海的新罗马帝国。1919年3月,墨索里尼在米兰成立“法西斯意大利战士团”,又称法西斯战斗团,所有成员身穿黑衫,简称黑衫党。

一战结束后,一些国家资产阶级统治基础动摇,民主议会制度方式难以维持统治,只能用独裁和恐怖手段才能维持统治。一战的结果产生了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也产生了法西斯主义。

垄断资产阶级支持墨索里尼建立法西斯恐怖专政来巩固地位。意大利法西斯得到了英、美垄断组织和梵蒂冈基督教会的大力支持。墨索里尼为了招募拥护者,展开民族沙文主义的煽动性宣传。黑衫党诞生后,他们对革命团体和工人阶级进行了恐怖活动。

1919年9月,意大利著名诗人邓南遮募集了大批法西斯暴徒,占领了亚里亚德海的阜姆港。

1919年11月,邓南遮等人占领阜姆15个月后,在英美列强的压力下被迫撤出。

为了激起人民的战斗意志,墨索里尼揭露尼蒂政府在巴黎谈判中丧权辱国。有谣传说,南斯拉夫人要占领亚得里亚海岸,意大利的学生、教授、工人、市民举行了大规模游行示威,要求政府收复达尔马提亚和阜姆港。

尼蒂政府倒台,饶里蒂继续组阁。工人阶级占领工厂,象征苏维埃的镰刀和斧头的红旗四处飘扬。

法西斯的战斗小分队到处活动,对人民群众进行恐吓、抢劫,殴打、枪杀共产党人。

1921年,墨索里尼的选票骤增到17.8万。法西斯党在国会535席中占35席,墨索里尼在大选中失败。墨索里尼亲自参加决斗,利用剑术击败政敌西科蒂·斯克日斯和巴斯吉奥。

1921年11月,法西斯战斗团正式更名为法西斯党,墨索里尼制定了党旗、党徽。意大利法西斯党的标志是一束棒子捆在一起,中间捆着斧头,棒子象征人民,斧头象征领袖。法西斯党规定必须行罗马式敬礼,墨索里尼用“信仰、服从、战斗”,代替“自由、平等、博爱”。主战者、退伍军人、暴徒、军官和阿尔地特手榴弹大刀队,纷纷投奔墨索里尼。

法西斯党规定:必须服从墨索里尼的命令,不准空口说白话;要不顾一切地去为胜利而战,等等。

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党第一个提出了法西斯主义应该为国家服务,国家不需要替某些特定的种族服务。法西斯政府目标是使国家的地位置于一切事物之上,强调中央集权至上的理论。而希特勒的法西斯主义强调的是国家达尔文主义,即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它强调民族至上,以灭绝其它种族来达成德意志民族的繁荣。政府和政党都是用来达成德意志帝国理想的工具。

法西斯主义在政治、历史、军事、文化上均被视为暴行、恐怖、独裁等同义词。法西斯一词源于拉丁文,原指中间插着一把斧头的棍棒,古罗马高级官员的权标,象征集权和暴力。当时,罗马帝国执政官出巡时,有24名随从,肩扛着一束用皮带捆扎的笞棒,中间插着一把锋利的战斧。这束笞棒称为束棒,拉丁文的音译为法西斯,是曾让古罗马人敬畏、意大利人骄傲的标志。法西斯主义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世界出现的社会政治运动。

法西斯主义反对个人主义、反对自由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反对专制主义、反对民主,宣称法西斯主义能够重新塑造人的性格和信仰。法西斯专政指垄断资产阶级公开实行专制独裁和恐怖统治的专政。

向罗马城进军

1919至1920年的意大利局势动荡,许多公司和工厂破产,无数人失业,爆发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意大利垄断资本家们吓坏了。

墨索里尼是社会主义的叛徒,成为反共、反人民的代表。他成为垄断资本的代言人,他在《自传》中写道:“1919至1920年,是意大利最黑暗最痛苦的时期。到处都是革命主义者,意大利统一是没有指望了,暴风雨就快来到了。”

墨索里尼视无产阶级运动为洪水猛兽。为了进一步拉笼军方和退伍军人,他写了一篇文章《反对野兽再来》:“如果谁要反对已经胜利的大战,我们就应该承认我们是主战者,我们感到很骄傲,我们还会呐喊:‘滚开,你们这些扯后腿的混蛋!’人们不应该忘记为战争而死去的官兵。他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不是属于任何党派,属于国家。很多英雄死在战场上了,他们不会白死。我们会记住他们,他们是意大利的英雄主义星座。我们不怕任何战争,要为我们的死者讨回公道!”

为了能够夺取政权,发展法西斯党,墨索里尼厚颜无耻地对人民群众说,意大利社会党出卖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现在只有法西斯党还在坚持社会主义,只要法西斯党上台执政,一定会改善工农生活,拯救劳动阶级。

墨索里尼对大资本家和金融家们许愿说,只要法西斯党上台执政,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财产,继续实施自由经济,反对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在商人俱乐部的集会上,墨索里尼发表演讲后,受到资本家们的拥护。后来,墨索里尼对法西斯党员们说:“我们的政策完美无暇,既受贵族的拥护,又受平民的拥护。”

1921年,墨索里尼在集会上说,19世纪的民主政治,现在在实业方面已经被证明失败了。1922年春季,墨索里尼又发表演讲说:“民主政治仍存在不合民治的时代中。现在的意大利的口号应该改成‘精英治国’。恢复集权政治。革命与反动是相互的。目前来说,欧洲再朝民主政治方面走,是越走越反动。只有革命才能救国,只要法西斯党才是真正的革命党。”

在法西斯的“革命”攻势下,软弱的法克达政府要垮台了。

在1922年7月19日,在意大利国会上,墨索里尼对法克达总理说:“总理先生,你的民治政府要不行了。从各方面来看都快完蛋了。你的政府太软弱了,它不能再维持了。拥护你的人,都是和你一样的软脚虾。”

墨索里尼笑道:“法西斯党要执政了,或者作为一个乱党,到底怎么作,就看局势怎么发展了!”

由于连年战争,加上意大利法西斯党徒到处捣乱、破坏,意大利经济日益恶化,难以维持。1922年,意大利国家银行倒闭。在公共场所,法西斯党徒们枪杀反对派,尤其是意大利共产党。墨索里尼大喊:“誓将红色的党团击碎。”

法西斯党徒都穿着黑色制服,号称黑衫党。在大街上,经常听到他们“杀!杀!杀!”的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