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黑色皮鞋踏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叩出的节奏直击人心,带着一种冷悍的味道,走廊两边的家佣都赶在尉迟君涵近身一米前恭敬而小心的低下头。
从尽头看去,只有一个挺拔而神秘的紫色身影雷厉风行的快步行走,几缕发丝飘动在额前,完美的脸型却冷若冰霜,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残酷。
白色雕花楠木门被年迈的管家弯腰行礼的同时推开,“君涵少爷。”
尉迟君涵径直的走进门内,如鹰般锋利的眸光一刹那就看到了正在白色大床上行凶的女人。
俏丽短发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惊讶的回头,“啊!”女人停下按在枕头上的手,颤抖的说到,“你~~~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人的脸色在看到尉迟君涵的瞬间变得惨白,她完全没有想到尉迟君涵这个时候会出现,原本带着毒怨的眼神成了一种惧怕的神色。
尉迟君涵一言不发的走近白色的大床,他每走近一步,女人娇小的身子就退后一步,最后紧贴在墙壁上,嘴角轻轻抽搐着,眼睛却盯着尉迟君涵的一举一动。
尉迟君涵睨了一眼颤抖的女人,抬起手掀开枕头,探了探枕头下女人的脉搏。
死了。
尉迟君涵的手微微的握成虚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缓缓的转头看向墙角的女人。
确定床上的女人死了,女人脸上的恐惧突然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的微笑,浑身都轻松起来。
“哈哈~~~哈哈~~~死了,哈哈~~~是不是死了,哈哈~~~君涵,你来晚了,哈哈~~~死了好啊,哈哈~~~”
尉迟君涵冷冷的勾唇,带着狠戾无情的笑笑,“她死了,是好,因为,说明,你也活不长了。”
“哈哈~~~”女人轻松的笑出声来,一反刚才的胆小,走近尉迟君涵,“不,你说错了,她死了,她们都死了,说明我不会死,因为,你需要我,你需要圣月族的人为你消散反噬灵力。”
女人的话提醒了尉迟君涵,愫心的灵力不够,需要其他四个他圈养的圣月族女人的灵血给他消散反噬力,现在居然全部给那兰这个女人杀了。
该死的,女人。
尉迟君涵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墨色的鹤瞳变成了湖蓝色,泛着神秘妖冶的光芒,这是只有在他愤怒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变色。
“呃嗯!”
下一秒,那兰被尉迟君涵活生生的单手遏制住脖子提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以前只是以为这个女人心狠却不一定做的出手,没想到,尽然能对自己的同族下如此狠的手,他真是小瞧她了。
那兰梗着脖子,眼中却依然带着得意的光芒,“君涵,你不会杀我,因为,你现在只有我和愫心了。”
“哼,那兰,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你确实比她们更了解我,不过,你却忘记了我尉迟君涵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
“不...不...你不会杀我,你...你需要...我...”
那兰到此时才惊觉尉迟君涵眼中嗜血的杀意,不带半点的情谊,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吗,难道她拼死一搏却要输掉吗,不,她不甘。
“你,该死!”
尉迟君涵湖蓝色的眸子里杀意更浓,修长的手指用尽全力的收紧。
“放了她!”
一个仿佛从遥远天际飘来的声音,虚无缥缈着无尽的不真实感,顷刻间洗礼着众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