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兮的心紧张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揪紧裹住自己的薄毯,四处张望,急得跳楼的心都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
“对不起,君少,好像钥匙拿错了,我马上去换。”服务员咚咚的跑开了。
迦兮的慌乱之中摇醒狄敬承,焦急的喊到,“狄敬承~~~狄敬承~~~,醒醒,狄敬承~~~”
朦胧转醒的狄敬承抓抓自己的头,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的迦兮,温柔的一笑,“迦兮?呵呵~~~我一定是在做梦,呵呵~~~”只有梦里才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你。
“不、不是梦,狄敬承,快起来,尉迟君涵在门外,他、他马上要进来了。”
听到‘尉迟君涵’四个字,狄敬承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看着迦兮和自己的样子,迅速的拉紧被单。
“怎么办?怎么办?”
迦兮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境地,如果是被尉迟君涵看到,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狄敬承的思维高度紧绷的同时被迦兮影响,拎起被单快速的冲进了洗手间。
门被打开,尉迟君涵冷着脸迈进房间,看着脸色苍白的迦兮,微微蹙着眉,鹤瞳暗自深沉了不少,“迦兮?”
尉迟君涵的手刚刚触及到迦兮的手臂,纤细而冰凉的身子好似收到了重大的打击一样,酥软的朝地上跌去。
“迦兮?”
尉迟君涵抱起迦兮坐到了床上,看着她渐渐回神的凤眸,心底竟涌起一层想要好好疼惜的感觉。
下班时分,伊婧儿打电话给他,说她晚上喝酒太多在帝豪休息,迦兮白天来接她,禁不住她劝,喝了几杯,不堪酒量的醉睡过去,让他来这边接走迦兮,而她因为被伊文斌的司机接走,不方便带迦兮一道离开。
迦兮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尉迟君涵,止不住的颤抖,连话都说的有些结巴,“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尉迟君涵冷冷的看着迦兮,对她问的话有些不悦,难道说他不该来吗?
“帝豪是尉迟集团的,我不能来吗?穿好衣服,跟我走。”
闻到迦兮身上的酒味,尉迟君涵嫌恶的蹙了下眉心,“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女人醉酒像个什么样子。”
迦兮猛然醒悟,问到,“伊小姐呢?”昏睡之前不是她在房间吗?醒来怎么就成了狄敬承了呢?
“婧儿的爹地回来看她,司机接她走了。”
迦兮揪紧了不慎下滑的薄毯,心里七上八下的从尉迟君涵的腿上下来,找自己的裙子,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太危险了。
“啊!~~~”
一个旋转,迦兮重重的跌躺在柔软的床上,一个重量迅速的压到她的上面,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清晰的听到渐沉的喘息声。
“尉迟君涵,你~~~我要穿衣服了。”
迦兮的脸颊绯红,心不在焉的躲闪着自己的眼睛,唇齿间喷出了酒香愈发刺激尉迟君涵蓬勃而起的欲.火。
尉迟君涵坏笑着扯开迦兮的薄毯,从下面缓缓的探入自己的手掌,抚摸着她凝若羊脂的柔嫩肌肤,沉醉的低语,“是你先诱.惑我的。”
“呃~~~”迦兮的身子一紧,“我没有,我没有诱.惑你,不要~~~”
身体深处突然侵入的异物让迦兮绷紧了自己的身体,想到洗手间还有狄敬承在,迦兮推搡的力量突然大了起来,“你不是要我穿衣服和你走吗?不要这样~~~”
“呵~~~”
尉迟君涵痞痞的勾唇,修长的手指退出迦兮的身体,轻咬她的耳垂,“下次若是再围个一扯就掉的东西在我眼前,绝对不会放过你。”让人想不犯罪都难。
尉迟君涵一个翻身,将迦兮带了起来,“穿衣服吧。”
他这次会放过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当他做完那件事之后,自己都感觉他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是烧坏了脑子,居然会大费周章的为她折腾那张既不能吃又不能玩的玩意。
而他心底的最深处却期待着她见到那份礼物时候的如花笑靥,他想,只有她纯真的笑容可以在他似水流年里充当锦瑟美眷,纯净无暇的剔透心灵吸引着他,与他的世界相反的特质让他莫名感动。
原来,有一种吸引,在恨之内,在爱之外,矛盾的存在于他的身上。
少年时,他听说,有时候爱一个人,也许只是风撩动了她的秀发,也许只是背阳而立的那抹微笑,也许只是她痛苦的一滴泪,悲伤的一个眼神......一秒钟,一辈子,那一瞬,进了心房,便是一生。
恨一个人,则是长长久久的日积月累,万千误会和过错,堆积成一座被挤压的火山,爆发的一刻,想焚尽心中所有忿恨与不满,怨结与悲伤。
那么,他与她,又是怎样的爱恨情仇。
看着迦兮仓惶逃离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尉迟君涵似笑非笑勾勾唇角,抬起手抚了抚额角。
突然,他的目光凌厉狠毒的一怔,嘴角冷狠的抽搐了两下,盯着枕头底下不知何时露出来的男士内裤一角,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骨节泛着白色,脸上凶光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