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头还是执着于让我打掉孩子,他每天都给我送好些吃的,很营养,可事情往往适得其反,我的妊娠反应是越发强烈了。
我曾一次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只回答了我一个“想”字,我曾经猜想过,如果去问覃洛同样的问题,他会不会也答得那么干净利落,让人感动。
我说,“响头,别再对我那么好了。”
他说,“成全我吧!既然你没办法对我好,就让我想办法对你好吧!”
我用度用沉默回应了他,我在想我为什么就那么铁石心肠,竟然对他真就无动于衷呢?
再后来,他陪我去医院,也许是上天注定我在劫难逃,在门口,我遇到了覃洛,他掉着半条打着石膏的腿,像是骨折,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先是一惊,后是无比愤怒。
响头在那一刻解救了我,他像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一样小心翼翼抚我走进医院。
我回头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狠狠摔掉单拐,而后没有半丝动静,我知道他是愤怒的,他在责怪我没有听话的打掉孩子。
第二天上学,我狠狠吞下十几颗药丸,那样就可以不暴露自己的虚弱了。
但覃洛就在门口等我,他的石膏已经拆掉了,可看起来还是一拐一拐的,我不知道是该对他内疚,还是应该发笑。
我静静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原本以为他会大声的骂我,可是他却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受宠若惊。
他笑,帮我掠开我散乱的头发,“傻瓜,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在乎你的感受,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我应该是陪着你的。”
说完,他就拉着我走。
我问他去哪儿,他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词,他说,“去医院,我陪着你做人流。”
在那些字里行间,我只看到了“监视”两个字,他就要监督我把孩子打掉,不留任何风险,我狠狠的甩开他。
“你就那么想杀了他吗?他是你的孩子。”我怒吼,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那你想怎样,我们都还是学生,你要我拿什么脸面在学校混啊!况且,我们哪来资本养活一个孩子啊!”他像只猛兽,唾液在我脸上横飞。
我昂起头,“我保证能养活他,我可以马上辍学,我可以马上找工作,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你的孩子,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赚钱养活他,他不会给你丢脸,他是你的骄傲,我的骄傲,他必须活着。”
他很蔑视的看着我,“杜藻泥啊杜藻泥,你真当自己是神人吗?别做白日梦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不是画漫画,随便涂涂填填就有美好的结果。”
他无视一笑,来拉住我,“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把它解决。”
他拖着我走,我不从,脚步却一步一步被逼着滑向他,不受控制地被他拖走。剧烈的拉扯让我的肚子很不舒服起来,我佯装很疼,他妥协了,我趁势逃了,使劲我全身的力气,我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哪怕是放弃我的生命。
我去向小尾巴要钱,我想要是有了钱了,覃洛就会改混蛋度,小尾巴很爽快的给了我三万块钱,可我知道因为这三万块钱也让小尾巴和我产生了距离,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因为我对她不诚实,我没有告诉她,我怀孕了,我需要这笔钱保住这孩子。
后来的后来,我带着对小尾巴的亏欠去找了覃汉,我告诉他我怀孕了,我有了别人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告诉他,我一直喜欢的是他的哥哥,我想把覃汉还给小尾巴,同时也成全覃洛,完成他让我爱上覃汉,然后狠狠甩了覃汉的诺言。
我做到了。
可是后来,我去了医院,去医院住了三天,我想天天住在医院一定能够减少风险,可是我发现三万块根本满足不了我的要求,我开始想别的途径,我想到了当下很流行的一个词叫“小三。”我想我能以这样的方式要求点钱,很快,我在大街上开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我遇到了一个正在收“高利贷”的猎物,我把自己卖给了他,我向他预约了一年的薪水,我答应他,我会在生完孩子后做他的女人三年,并在今天预先支付一天的服侍,我去了,因为他说,他不会动我,毕竟我还怀着孩子,可我没想到,他是一个畜生,他竟然说出要看看受孕女人的要求,我不从,他就打我,我就跑,一口气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