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同意吧。”低头哀叹。
“来来来，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名~~”星一笑得那个奸诈，哪像个十岁女孩啊，活脱脱一妈妈桑。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但还是仔细看了那份协议，大意是我每晚工作三小时，一个月便可还清帐务。幸好我成绩比较好，可以申请通学生在家晚自习。可是，我还是一未成年少女啊！！！还是不要对他们说清楚的好，不然把我送去当********，比这个更加不堪设想。我在最下面签上名字：商裳。
星一拿过去有看，莫名地瞥了我一眼，道：“商裳？怎么取了个这么女气的名字？”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总归比你取的那个十三姨要好！”
“是十三影！”
“如果不是为了姐姐，我就干脆写个假名一跑了之了。”
九夜意味深长地道：“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气味，我统统记住了，你还往那里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寒冷。我全身的汗毛竖起，不敢再与他对视，背起姐姐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回到家，不去理睬老爸的拥抱，先把姐姐送房间里。毛巾裹了冰块敷在她额头上，先把她弄醒再说。这件事对我刺激实在太大了。
“好冷啊，干什么！”姐姐伸出手来想把冰块拿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怒气冲冲地小声道：“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上那种地方的？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姐姐眯着眼看着我，喃喃道：“什么什么地方？”
“夜店啊！”我强忍着怒气道，“你怎么可以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啊！今次还害得我要陪着你堕落一个月！”
“夜店？”姐姐的视线依旧涣散着。还是等她酒醒了之后再训吧。但是这事到底要不要跟爸爸妈妈讲出来呢？为了姐姐的健康成长，我决定，还是讲出来的好。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郑重地对看电视的爸爸妈妈道：“爸爸妈妈，我要讲一件事，我讲了之后你们一定要冷静。”
妈妈头也不回地道：“讲吧，啥事啊？”
我小心翼翼地道：“我发现姐姐在外面找牛郎。”
两人毫无反应，我松了口气，暗想我的爸爸妈妈还算开明，知道姐姐长大了，能够理解她。
大约三分钟的平静之后——
“什么？！”爸爸突然跳了起来，拎起一只红木板凳就朝姐姐的房间冲去。
我魂都要被他吓掉了，连忙跑到房门口挡住他，“老爸！姐姐喝罪了酒才会这样的！”
妈妈紧跑几步，慌忙夺下爸爸手中的板凳，边喊道：“你用这板凳想打死她啊！”
我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妈妈还是心软。
妈妈张望了一下，跑到墙角把扫帚拿了过来，塞到爸爸手里：“用这个打！给我狠狠打！这个塑料的柄打不死人的。”
我晕！
爸爸大骂着冲进了房间里，一会儿就传来姐姐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我无奈地耸耸肩，去洗澡了。
躺在浴缸里，我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叫“九夜”的人，居然用手就将不锈钢棍捏成一坨，看来这棍子也是假冒伪劣产品，赶明儿要到正规大商场去买了，地摊货害死人啊。要不是我机灵，估计就被他吃了。
洗澡回来的时候妈妈和爸爸继续在看电视，姐姐在房里抽泣。我斟酌了下语句，道：“恩，那个，我跟踪姐姐到那家夜店的时候呢，姐姐喝醉了酒打烂了人家东西，要赔偿好多钱呢，我不得已就只好和他们签了约，在他们那打工一个月还帐。”（姐姐请原谅我吧，反正你已经被打了，我可不想也吃几扫帚啊~~）
爸爸果然大怒：“怎么可以让我的宝贝儿子去当牛郎！我打电话告他们去！美西打烂的东西，总共多少钱？我赔他就是了。”（——#真把我当儿子了吗）
“十……十万……”
爸爸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其实做牛郎也是一种男人的修行。这说明我女儿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才会被人家相中。你就放心的去吧，爸精神上支持你。”
妈妈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
汗啊。
渡过了有史以来我最精神恍惚的一天。同桌佳音异常吃惊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我沉重而悲痛地看着她，不语。佳音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叫到：“难道你恋爱了？！”
顿时全班女生哗地涌过来，夹杂着假装怒气的声音：“商裳你竟敢背叛我~~~~~”
“不可以啊……你是我们大家的啊~~”
“商裳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啊……”
我正烦闷得紧呢，便大吼一声：“老子今晚要去客串牛郎！”这下教室里轰地一声炸了窝，连男生也笑嘻嘻地围了过来，高一声低一声地问着各种暧昧的问题。
“商裳同学，你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做牛郎的女人，胆量不小。请受在下一拜！”
“真刀真枪叫你上的时候怎么办？你好厉害……真佩服——”
“脱了衣服怎么混？…………”
都是些无聊的人。不过我倒真没想到过这些尖刻的问题，总之不要让女客们碰到胸部就是了，过份的要求，坚决不答应，支撑一个月就立刻闪人。
晚饭后，我晃晃悠悠来到D Dracula，还没开始营业，音响也没开，帅哥们一个个打着哈欠无聊地坐沙发上喝茶，吃点心。星一看到我来了立刻一蹦一跳地蹿过来，“六月！七星！你们两个过来教他一些基本的东西。”立刻有两个帅哥朝我走来，我仔细一看，不由一怔，这两个男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火红橘子头，一样的可爱圆脸和酒窝，一样的滴溜溜大眼睛，连笑着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双胞胎？”我瞪大了眼睛，立刻又兴奋起来，“你们该不是一个叫薰一个叫光吧？”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搂住了我的肩膀，两张坏笑的脸一起凑到我耳边，异口同声道：“哦~~那是我们演的上部戏，已经完结了，我们在这里叫六月和七星啦！”
我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人的爸爸妈妈一定心都碎了，好不容易生出两个漂漂亮亮的儿子，两个都做了牛郎。
“我是六月（七星）！小十三没碰过女人吧？哈哈，我们先教你对付女人的最基本技巧。”说罢两人同时在我两边耳朵上亲了一下。
我琢磨着我怎么被两个大帅哥亲了都毫无反应呢，果然老爸的魔鬼训练生效了——我在心理上成功地变成了一个男人，便道：“明白了，你们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下面还有呢……”
我唰地一下从中山装内抽出双截棍，道：“改良型高强度合金钢制造，另附两项新功能：喷辣椒水和撒石灰粉。你们要不要先试验下？”
两人触电般退开两步，笑嘻嘻道：“我们还是坐沙发上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