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看到这个情况急忙走过来,他搀住亲家母的手,强行扶她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然后劝慰道:“亲家母你不要太激动,我来给你讲讲这件事情的经过。”
亲家母看了叶父一眼,发现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安静地听他说,但听着听着又发作了起来,她站起来对着叶一凡大叫:“叶一凡你太没良心了,你拍拍胸膛问问你的良心,我们家莉娜这些年一心一意对你,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和她离婚?怪不得她都失去理智了,可怜我的孩子,我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竟然让你这么欺负。”
岳母边说边哭,叶一凡说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好低着头忍受着岳母的指责。
叶父见状只好继续安慰,“亲家母,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是刚刚知道,刚才在家里已经狠狠地批评过一凡了,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老周还需要你来照顾呢。”
一说到老伴,岳母急忙抬起头看看亮着的急救灯,一脸地沮丧说:“一凡,你说你怎么对得起莉娜的爸爸,他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们每次闹别扭他都是为你说话,可你~~。”
她的眼神带着怨恨,用手指指着叶一凡,让叶一凡无地自容。
叶父急忙岔开话题说:“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们亲家到底怎么回事呢?”
岳母终于停止了对叶一凡的控诉,拉着亲家的手开始叙说事情的经过:“今天早上老周还和我说,莉娜和一凡怎么好长时间不来看咱们了,真是很想睿睿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想孩子也想隔辈的子孙。下午报纸送过来,他照例做在沙发上看报纸,忽然就不对劲了,指着报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跑过去一看,报纸上居然登着莉娜泼硫酸的消息,我看老周不对劲,急忙打了120送到这里,这不,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叶父听完拍拍亲家母的手背,安慰说:“你不要过于着急,亲家是个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
岳母听了亲家的话似乎安定了一些,继续说:“亲家你说,我们家莉娜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从小是被我宠坏了,但除了脾气倔一点还是通情达理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也不是一个人的原因,怪不得老周急火攻心,我看了也差一点晕过去,报纸上说已经宣判了,现在可怎么是好?”
叶一凡垂手站在旁边,听着岳母语无伦次的话,看着岳母一次一次擦去脸上纵横的泪水,他的心像在火上煎一样难受,他最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事情还是继续蔓延,越来越无法收拾,就像一片有裂缝的冰注定要塌陷一样,他根本没有能力控制事态的发展。
现在叶一凡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祷上苍,让他的岳父可以平安醒过来,如果岳父真的有什么事情,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不但所有的人都无法原谅他,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的腿渐渐麻木却不允许自己坐下来,这家医院躺着两个病人,虽不是他直接伤害,但都因为他在忍受伤痛病痛的煎熬。
爱情究竟是什么,有句话说的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幸福的,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痛苦的,对于叶一凡来说,他不过是在错的时间想要找回对的人,可是这竟然像一颗炸弹投在他的生活之中,他被炸的灰头土脸,所有的人都受伤,他不明白在当今的社会很多人都在玩感情游戏,他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
叶一凡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那门紧紧闭着,他和岳父一墙之隔,他不知道岳父现在在经历怎样的挣扎,不由的想起岳父的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