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凡,我们不可能重来了,那样的话我们会一辈子受良心的谴责。”于晓梅摇着头坚决而认真地说。
叶一凡仿佛早就预知了答案,他的双手无力的从晓梅的身上滑下来,眼睛紧盯着晓梅忽然落下泪来,他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说:“晓梅,我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放弃你,我是个懦夫,我活该受到惩罚~~”
这下轮到晓梅不知所措了,此刻的叶一凡像个无助的孩子,让她心疼到无以复加,她不由自主的把他拥在怀里,把他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安慰孩子一般轻轻说着:“不要这样,一凡,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叶一凡在她的怀里无声的摇头,于晓梅只好捧起他的脸,看着叶一凡的眼睛说:“一凡,再次相逢已是上天对我们的厚爱了,人是不可以强求太多的,我们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你记住无论何时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足够了,我们今生注定无缘,只有来世再做夫妻,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不会孤单。”
于晓梅话还没说完就被叶一凡从座位上拖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方向盘紧抵着她的腰,让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叶一凡的唇不顾一切的吻上去,所到之处都是火辣辣的,皮肤好像在燃烧,于晓梅在他的亲吻里慢慢溶化,她也回吻着他,几乎想把彼此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车外的北风一次一次扑打着车窗,似乎想要吹醒沉醉的人。
于晓梅有时就痛恨自己的理智。
在十年的相思里曾经有过很多次在梦中和叶一凡缠绵,也曾经后悔分手那一夜的错失,如果那一夜真的生米煮成熟饭,故事也许就会改观了,于晓梅其实心里很明白,三十多岁的男女在经历了婚姻的平淡之后,相爱的载体首先是身体的交融,当日夜刻画的重逢成为实在的相拥,他们发现自己不过是最世俗的男女,这样的夜或许完成夙愿才是最合理的。
但于晓梅在骨子里还是保守的,她终究不能逾越心中的障碍,今天如果她做了一凡的人,按照人的惯性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走,欲望和心灵的斗争会是数不清的烦恼,他们会因为有了肌肤之亲而改变彼此的感觉和要求,而想要更长久的厮守,可那些都是不现实的,所以在叶一凡在她耳边恳求要带她到岳峰的房子里去的时候,她喘息着从叶一凡的怀抱挣脱出来坐回自己的座位,坚决的说:“一凡,对不起。”
于晓梅把头别向窗外看苍茫的夜色,她不忍心看叶一凡失望的脸。很久她才听见叶一凡轻轻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车。她心里一紧,赶紧也跟着他下了车,寒风一下子拥进她的鼻腔,让她猛不丁打了个喷嚏。
路灯下于晓梅看到叶一凡仰着头站在马路边,路灯把他的影子拖的很长,天空很低,是灰色的苍茫,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她缩着身子把他往车里拉,刚从温暖的空间里出来,身体无法忍受寒冷的侵袭。叶一凡纹丝不动,倔强的站在路边。“一凡,你这样会生病的。你存心让我心疼,让我良心不安是不是?那好,我们都这样站着,看谁先倒下。”她摔开他的手,并排站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