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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不知过了多久,燃着的火苗,渐烧渐弱,偶尔的跳跃,也没了兴旺势头。

因为太过饥饿,她怎么也睡不着,就睁眼盯着那星星火光。

这一刻,静静的,她茫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一年多了,那个世界可有什么新的变化?朋友们是否都还好?那台《美人鱼》的话剧,声乐老师找谁代替她做了女主角?那个男人,还记得她吗?爸妈的陵前,是否已长满青苔?

想着,冰凉的液体,毫无预警地从眼角滑下。

匆忙的擦干,唉,想什么呢,想也是白想,这里的生活虽然单调,却比二十一世纪要幸福得多,这里有和她交心的朋友,有宠她爱她的哥哥,有患难与共的知己,还去想那些做什么!

轻轻舒口气,她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庸人自扰!

刚要翻身,就听到莫子尘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借着火光看过去,看到他的衣角在微微的动,有什么东西在那吗?老鼠?蛇?

音红袖打了个哆嗦,咬了咬唇,慢慢靠了过去。

走到一半,她轻轻唤了唤,“莫子尘,莫子尘!”

比方才更大的声响传来,她凝神一看,吓了一跳,他,竟然在不住的颤抖!

怎会回事?他染了风寒,在发烧?

眉心蹙了蹙,她快步跑了过去,蹲下,在他额上探了探,好烫!

“莫子尘,莫子尘,莫——”

在他身上推着他的手,被猛地抓住,音红袖一惊。

一个翻身,他倏地将她压在身下,热热的气息,不住的喷洒在她脸上,对上他氤氲的眼睛,感觉他身体火一样的燃烧,音红袖心头抖颤。

还来不及反应,他如冰般的唇,却带着着火的喘息,骤然将她包围。

“莫——”

她的张口,给了他可乘之机,灵舌轻轻一撬,便长驱直入,贪婪地取走她口里的芬芳,温热的手掌像带了电般在她身上游走。

陡地睁大眼,抓住那只惹事生非的手,她正想对着他的唇咬下去,熟料,他竟猛地抬起头,喑哑着嗓音,“用我的飞刀刺我!”眼里电闪而逝一丝冷静,慢慢的又开始氤氲。

音红袖愣住了,他不是明明要非礼她,为什么要——

“快!”他突然一声低吼,双手紧紧纂拳,极力的隐忍。

难道,难道,他吃了****?意识到这一点,音红袖一阵害怕,急忙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一着急,手和头脑却都不受使唤般的打起结。

飞刀在哪儿,在那儿?在腰上,不对,腰上是剑!在胸口,摸到的却是九连环,她顺手扔至一边!到底在哪儿?腰上没有,胸口没有,腿,在腿上?手就顺着思维下滑。

“不要乱摸!”他粗喘着,咬牙说道。

“我没——在,在哪儿?”她急得就要流出眼泪。

“在袖里。”

摸到了,她一把抽出,却对着他怎么也刺不下去。

“你在磨蹭什么?快刺!”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沙哑。

“我,我——”刀身在手里颤抖着,黑夜中泛着慑人的寒光,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有些恼怒,就要控制不住了,他突然一手袭上她胸前的浑圆,那热度,瞬间烧透她的衣料。

一个吃惊着急,她手里的刀,对着他的右肩就刺了出去,恍然间,看到他的唇角斜斜向上的挑,他在笑!

疼痛使他有了些许的冷静,眼神也清冽了不少,从她身上翻下,他急剧地喘着。

她匆忙从地上爬起,看到他汩汩流血的伤口,一阵眼晕,“莫子尘,你怎么样?”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上下起伏的胸脯,眼神渐渐又开始朦胧,他突然一闭眼,“该死,你刺得不够深!”

啊?他说什么?还不够深!再深就穿过骨头了!

一把将肩上的刀拔下,他沉着声,“打晕我,用石头打晕我!”

“莫子尘,你怎么了?是不是误,误食了春,****?”

他倏地睁开眼睛,满脸怒意,大声喊,“叫你打晕我,打!”

音红袖吓得赶紧去旁边搬石头,可是到了他面前,却不知该砸哪儿!

“你还在磨蹭什么?难道想让我强暴你?”他的忍耐,就要突破极限!

一咬牙,对着他的胸口砸了下去。

他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接着,全然不省人事。

“莫子尘,你怎么样,莫子尘!”她惊得大叫,是不是她下手太重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她全身是汗,颤抖着用手去抹他唇上和下颌的血迹,涂了满手的鲜红。

“莫子尘,莫子尘,你醒醒啊?”用手拍打着他的面颊,脑中猛然划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为了她,而去伤害自己!

心里,像塞了满满的棉一样窒息难受,眼泪决堤,如泉喷涌!

她想扯下身上的布,给他的右肩止血,手却软软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脸,她一急便用牙齿去撕扯衣服,终于扯下一块,她急忙去擦拭他的伤口,只片刻,那块布已是湿粘的一团,又扯了一块,瞬间染湿,衣摆、袖子、裤腿的布,都被她撕了又撕,但他左肩的血仍在不停的向外流,止也止不住,如她的眼泪般汹涌!

她害怕、恐惧、慌乱!

抖着毫无知觉的手按住他的伤口,大哭,“我止不住,止不住,莫子尘,我止不住!”

“莫子尘,我止不住——”

“莫子尘,你这傻瓜——”

“莫子尘——”

“对不起——”

寂静的夜空,只剩下她的哭声,和越来越弱的叫喊。

背后突来一疼,意识涣散之前,朦胧中感觉有两个身影闪至跟前,只看到衣服身前刺着一朵兰花,是鲜艳如雪的红色,之后便晕厥了过去。

来人拾起地上的九连环,放入怀里,伸手点了莫子尘几处穴道,又在他的伤口处撒了药粉,稍一用力,扶过莫子尘,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点点头,抱起音红袖,只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火堆里的火终于燃尽,零散的火星和着灰烬,风一过,四处飘散,顷刻,终于一切平静,回归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