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桶里,她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窗外,月色明澈动人,静影沉璧。
忽然想起,方文山说的一句话:一抹夜来香在月光中形容你的模样,就连笑都皎洁的好看!
那双妖媚的凤眼,带着笑划过她的脑际,撩起一层水,让水珠散落在脸上,水珠在月光下闪闪晶莹,她满足的叹了一声。
“沙沙,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外面有人经过,是鬼手和他的婢女沙沙。
“是啊,十五了呢!”
屋外的两人声音渐远,屋内的音红袖猛的惊醒,“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也顾不得身上全湿,抄起一件外衫往身上胡乱一套,就跑了出去。
“子尘,子尘!”一边拍着门板,她一边喊着。
没声音。
她心里一急,推门就冲了进去。
床上的莫子尘瑟缩着身子,抖个不停,就如那日在陡壁下的情形一样。
她脚下一慌,腿被凳子绊了一下,整个向前扑倒在床上。
突来的重量感,让莫子尘闷哼了一声。
“子尘,你怎么样?鬼手呢?”她拍着莫子尘的面颊,感觉到他脸上热得发烫。
“鬼手——鬼手——”对着门外,她大喊了起来。
没人回她。
刚刚还从这里经过,应该是回房了吧,他们都住在一个院子,怎么会听不到?
“鬼手——子尘毒发了——鬼手——”她不死心的喊着,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这可怎么办?她揪心的低头看他。
他的眼睛倏地睁开,那泛着红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音红袖不由缩了一缩。
莫子尘本不想碰她,可是,她此刻的样子,衣衫半敞,发丝幽香,带着美人出浴的慵懒,浓浓的勾起了他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猛的勾住她的脖颈,向下一带,滚烫的着火双唇覆上她的馨香,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一惊,“子尘!”
“袖儿,不想给我解毒么?”残存的理智,让他还有能力说出这句话。
“我——”解毒?那不就是——
“子尘,你的武功,武功不要了么?”
他的唇在她脸上游走,炙热得令人屏息。
“我宁可要你!”武功与她,岂可相比?
最后的理智,被她无意识的细吟吞没。
撬开她的贝齿,唇舌纠缠,他的舌尖,由她的舌尖滑到她的舌根,再由舌根滑回她的舌尖,反反复复,每一次轻滑,都带来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直至她透不过气来,轻轻的推拒,他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一路向下,惹得两枝红梅独立绽放,而后,向下,再向下,一条晶莹透澈的水痕,暧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于月光下,妖娆得撩人。
吻,时轻时重,时急时缓,时而缠绵,时而狂野,时如雨点,时如暴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光裸的背,轻轻的抚触,让他难耐的长叹。
当欲望夹带狂风暴雨肆虐来袭,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早已上弦的箭,除了深埋心底的浓情爱意,不做其他。
“袖儿,给我好吗?”
身体与心灵在激烈的交战,一个不停的叫嚣,一个不住的隐忍。
她粘着汗珠的睫羽轻轻扇动,眼前的男人,如山尖上披着月光对夜长吟的苍狼,妖媚的眸子、汗湿的长发、健硕的胸膛,还有那充满****气味的阳刚,何处不性感!
身体,是最诚实的,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渴望。
好吧,如此,便一起沉沦吧!
不去想那个或轻或重的后果,只要此刻,彼此灵魂相契。
双手由他的背来到他胸前,轻轻推开彼此的距离,身体下滑,将头停靠在他伟岸的胸膛,张开檀口,小舌俏皮的搜寻那一点红梅,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撩拨打转,向他发出邀请。
本就绷紧的弓弦,哪容她这般的恣意挑逗,他仰头一声舒服的低吼,再也按耐不住。
身心交扣的瞬间,涤荡出的,是两声销魂得如出一辙的呻吟。
无爱的交合,只徒有快感,而,充满爱恋的结体,带来的,却是飘然欲仙的超脱凡尘。
欲,将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爱,将他们的心灵合二为一。
清明的月,照亮床榻上两个狂野纠缠的身体,害羞得躲进了云里,一会儿却又偷偷的从云中露出半边脸,悄悄的看着,这,就是人间完美无缺的爱情吗?
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毫无节制的,也不想节制,选择了沉沦,那就疯狂到底,那就放肆的燃烧。
终于,他一腔的爱,如喷发的火山,如数传进了她的身体。
从此,他便是她,她就是他,两相粘连,不离不弃……
花园某处的亭子里,粉色的身影,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小红啊,弃爱销魂哪那么容易解,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彻夜的抵死缠绵,从未有过停歇,那让人神魂聚醉的呻吟,不知导致了多少个人的不眠夜,直至月落日升,一切方归于平静。
终于肯放过她了吗?
连问出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一合,她便睡了过去。
她睡了,他却没有,那双望着她睡颜的眼睛,写满了爱恋与疼惜,如若不是毒性太强,他怎舍得如此折腾她!
轻轻拉好被子,给她盖严,他半起身,将头靠在墙壁上。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仍未消退的汗液布满全身,头发湿粘的贴在耳侧,充斥着疲惫,纵然这样,整个人仍是说不出的性感与妩媚。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身体里抽离,一种无力感,慢慢的向上爬,他伸出手,握了握拳,连内力也在消失。
却一笑,有了她,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