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他坏笑着的模样,竟不如从前那般讨厌,羞赧比厌烦来得更快些。
急忙的侧过脸,到了嘴边的回敬他的话生生的说不出来,只好将身子向左侧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一点。
上官云箫也随着向左挪了挪,“如何呢?”
“不如何。”胡乱地答了一句,又将身子向左边挪去。
他紧随着靠了过去。
她再向左,他也向左,她继续,他也继续,两个人像在做游戏。
突地,她坐空,跌到了地上。
“都怪你啦,屁股都摔成两半啦!”疼得她不管不顾的大喊了起来。
本来正在担忧她有没有摔疼,正在后悔怎么没注意她何时跑到了床沿,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门外的狱卒也都在掩口轻笑,同时也惊讶,这女人怎么“屁股”这么不雅的词也敢说?
“你还笑!”仰着头看他,又羞又气,全身都跟着红了起来。
“好,不笑。”说了不笑,只好忍着。
可是他忍俊不禁的样子,让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音红袖啊音红袖,亏你还有二十一世纪的思想,这个男人只不过离你近了点,有什么好怕有什么好羞的。
想着,就伸出了手,示意他拉她起来。
他一愣,旋即,手,搭上她的,紧紧的攥住,轻轻一带,将她拉起至身旁。
掌心,包裹着她的柔夷,有些微颤地摩娑着。
她本想将手抽回,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窘迫的样子,硬是没动作,并将双眼直视着他的脸。
他似乎知道她内心里的想法,别有深意地笑着,那笑,如一涡深潭,魅惑着她的心,将她深深吸了去。
将手带至他胸口的位置,她的手也随着他心脏的跳动而轻轻地战栗,他不语,只是要她感受,感受他胸口的温度,感受他炽热的情意,感受他狂乱的一颗心。
是的,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他的心脏在不堪重负地跳着,那种跳动让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是一个如此俊帅的男人!洒脱而又深情款款!这样的男人,如何不吸引女人!难怪莲儿会对他如此着迷!
莲儿!
蓦然被拉回现实,“云箫,你,回去吧!”
无奈地笑了声,松开她,对她,他需要足够的耐性。
“嗯,我也该回去了。”起身,郑重的说道:“这里的牢头是皇上安排好的,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还有,每天有专人给你送饭,牢头会检查,不过,万事还是小心点,我不想你受到一点伤害。”
“放心吧,我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我会保护自己的。”
他点点头,对她的话颇有同感,她确实浑身是刺。
白了他一眼,她那只是自嘲的说法,他居然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放肆地笑开,步出牢房。
走至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不知你的刺刺不刺得到老鼠?”
“你——”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
“照顾好音姑娘,出了什么差错,为你试问!”
远远的听见他在交待,还算有良心。
“是。上官国舅放心,上官国舅慢走。”
过了一会儿,牢头走进来,将牢门锁上,并对着音红袖鞠了一躬,“音姑娘,劳您受委屈了。”
音红袖笑了笑,这是她自愿的,也没委屈什么。
见牢头要走,她开口叫住,“对了,牢头大哥,这牢房——真的有老鼠吗?”
“音姑娘放心,这间牢房已被清理过了,上官国舅怕是和您开玩笑呢!”
“呵呵”的乐出了声,“没有就好。”
她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何缘故。
舒舒服服地安心躺到了床上,嘴里哼起了歌:“小呀么小二郎,背起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哪,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啷哩咯啷哩咯啷哩咯啷,没有学问哪无颜见爹娘,啷哩咯啷哩咯啷哩咯啷……”
听得门外狱卒又一阵偷笑,这姑娘唱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