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证实一件事情。”音红袖说着,看向玉兰儿,“留香阁是不是你派人去毁的?那晚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能如何?”
“你又承认了!”
“哈哈——两次不死,算你命大!”玉兰儿冷冷地笑着,笑声比这牢房还要阴森。
“果真是你!”
“我没说不是我!”
“为何要陷害紫婷?”
“陷害?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她的回答很是不以为然。
怔愣一阵,轻叹,“就这样到此结束吧,我只要知道真相就够了,失去的毕竟已找不回来,我们谁也不要再为难谁,就让一切安静的划上句号,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音红袖终究还是不忍,如果玉兰儿肯就此罢手,倒是她所希望的。
“结束!说得容易,到了这一步,你想让我将位置和男人拱手相让吗?”
“那么,你想怎样?你就不怕我将这些告诉皇上吗?”
“怕?哈哈!我会怕你?你也不会有机会去告诉皇上的!”眼神凌厉的射过去,比她身上的珠光宝气更加的刺目。
音红袖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她这话是何用意?难道——看来自己要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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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刚入梦,就被外面的响动吵醒,睁开眼,却发现外面的火把已不知何时被熄。
唏唏嗦嗦,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闷哼,声音虽然不大,但音红袖听得真切。
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宁静,火光燃起。
音红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贴着牢门轻轻地望了望,除了牢头,狱卒都是一副新面孔,她已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夜未眠,玉兰儿还是不肯放过她。
翌日。
音红袖等了一天,黄昏时,牢门终于被打开。
玉兰儿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衫走了进来,音红袖一怔,这衣裙怎与洛翩鸿送她的一样?
见音红袖神情异然地盯着她看,玉兰儿低下头,审度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是不是觉得这见衣裙很眼熟?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那件应该是已经被剑划破。”
“你怎么也有同样的一件?”难道是翩鸿——
“这件衣裙本就有两件,是翩鸿叫秀庄特意缝制的,一件在我这里,一件在翩鸿那里,他说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
玉兰儿今日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出奇的温和。但是,音红袖的震惊却非比寻常。
她确确实实的做了一次玉兰儿的替身,难怪洛翩鸿见她穿这件衣裙时会是那般的迷恋,难怪那晚酒醉之后会将她当成玉兰儿!她早该想到的,却如此的后知后觉。
“所以那****见我穿了那裙衫之后,会一气而走。”幽幽地开口,转头问向玉兰儿,“为何,当时你不说?”
“说?说出来,那将是你对我的讽刺。”
“也同样是你对我的讽刺。”
蓦然。
所有的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眼神的对峙。
狱卒端着擎载一只玉壶的锦盘走进来,立于玉兰儿身侧,瞬间,音红袖的心冰冷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