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院子里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灵歌半边脸颊红肿,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眉头也未皱一下,依旧淡淡的盯着白玉清。
这是她活这么大挨的第二个巴掌,不是躲不过,她只是不想躲。她想试试,这一巴掌是否能打“醒”她。或许她真的没心吧,竟可以这样平静的宣布他的死讯,自从那日过后,竟未再为他流过一滴泪……
“蓝灵歌,这件事情,白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白玉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余下灵歌一人呆立在院中,风起,冷冽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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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清走后不过一个时辰,白府以白玉清的父亲白渊为首,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拨人,竟是把端王府诺大的正厅站的满满当当的。
明眼人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偏偏此时夜君浅又不在府中,明摆着一大群爷们儿来欺负灵歌一个弱女子。青青心下着急,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厅内溜了出去,打算去宫门口等着下朝的夜君浅。她的想法是:小姐再强势,终究只是个女子,这种场面若是王爷在场,白家的多少会有所顾忌留几分面子,也不会敢把小姐欺负了去。
灵歌与白渊分别坐于左右主位。其次便是白渊的几个叔伯兄弟、庶子、侄孙,基本上白家的男丁都来整齐了。
“请端王妃恕老夫等人冒昧前来,实在是惊闻犬子噩耗,心下悲痛……玉珏他才26岁啊,没想到老夫一大把年纪了,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白渊未语先咽,说到伤心处,硬是挤出几滴老泪来,双眼未见红肿,倒是让那衣袖擦的快破了皮。
灵歌心下悲凉,她此时终于理解白玉珏死前那抹解脱的笑意和那句“活的太累”。白玉清的眼泪是真的,可这满厅他所谓的家人,表面哀恸不已,说不定心下早已乐的开出花来,又有几人真真怜惜他。
“对于白公子的死,蓝灵歌也心痛不已,只是死者已矣,还请白大人节哀,莫要伤了身子才好。”灵歌已经调整好心态应对,演戏,她也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