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丽妃未再来找德妃麻烦,只每日饭时派人送来一碗安胎药。
德妃的病情日愈加重,灵歌常常是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亲自侍候,却一直不见好转……
灵歌无法,只好去御书房求了豫王,请他召个御医来替德妃诊治一下。
豫王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埋首于大堆的奏章中。
“没用的,他们中的是瑞香伽萝,此毒无解……即使药散人在此也是回天乏术。”
灵歌一愣,没想到丽妃竟是恨的如此之深。瑞香伽萝,世间至毒……她曾无意中听善医提起过,瑞香伽萝与鹤顶红、砒霜之类的毒药不同,此毒属慢性毒,会一点一点啃噬人体的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日日受噬心之苦……中毒者,三十日而亡,无解。
叹惋之余,忽然想起他刚刚说的他们……难道……
“……皇上也中了此毒?”
豫王拿折子的手一抖,转而对立在一旁侍候的宫人道“送端王妃回去”
灵歌已知晓答案,也不再纠缠,随着那宫人离开了御书房。只是心内大为不解,看他刚才神情,似乎隐有痛苦之色……可是,既然痛苦,为何又要给自己的生父下那等至毒,或许毒是丽妃下的,可他应有机会阻止才是……
………………………
灵歌缓步行走于宫道上,长长得青石板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其实对于死亡,她已经看淡了不少,不知是经历太多,还是人性使然……初听闻德妃中毒无解那一刻,她有难过亦有叹息……而此时,却已能平静接受、坦然面对……
她本是直接回华羽宫的,却不想在半道上遇到了正春风得意的丽妃娘娘。
对这个女人早已生出厌恶之心,灵歌也未行礼,转身打算绕另一条道回去,却被丽妃的人生生给挡住了……
“丽妃娘娘这是何意?”
灵歌淡淡问道,声音清冷无波。
丽妃嘴角牵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施施然道“不过闲来无事想与端王妃聊聊天儿罢了,怎得端王妃不肯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