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少一脸阳光地伴在幽叶身旁,两马飞驰间,两人相视而笑。
“开心么?”,幽叶随意地问他,阳少点点头,少年眉眼间尽是一片温柔。两人很快就将后面的马队扔得远远的,远处的山脉慢慢地显露了真容。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慢慢地变成了深色,两人竟没有回头的自觉。
“你是谁?”,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的笑意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幽叶笑笑,并不看他。眼神却看向前面一片戈壁之地,他们正在这群山之下,马队早就被甩得不见了踪影,四周是空旷的荒野。
“我是谁,重要么?”,幽叶莞尔一笑。“说不定,我们一聊起来,我却是那个杀你全家的人呢,哈哈哈哈~”,幽叶的笑声极清亮。却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让那少年暗淡了眼神。
阳少终于抬头头,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儿。那眉毛,发间,清澈的双眼,还有那凌乱了的长发。明明是在欣赏,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轻轻地帮她顺了头发,只留下一抹发香。手放在眼前,那淡淡的清水般的香气,却悄悄钻进了心头。
随着他的举动,幽叶眼睛瞥向他,看着少年一脸的痴迷皱了眉头。
不再说什么,幽叶站起身来,随着衣服上掉下一些沙砾和草叶。幽叶叹气看着身上的红衣已然是皱褶满身了,抖了一下这才对少年说道:“他们来了。”。
再回头,那远远的烟雾淡淡地扬起。
少年并不起身,手上还留着幽叶的发香。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是七彩的迷离,“告诉我,你是谁?别再遮掩了,你明明知道,就算你离开,凭我之力还是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幽叶看他一眼,笑了下说:“那就请飞扬山庄的阳少主,慢慢查清楚好了。到那时,你再来找我吧。”,说罢不再理他。轻身上马,头也不回就往来时的路去了。
“你到底是谁?”,少年怔怔地问道,仿佛在问那幽叶,又好象是在问自己。
这支马队到底没能赶到前面的那叶村。
于是就地安营扎寨,一群训练有素的人短短十几分钟就将一个个杂色的帐篷安好了。幽叶看着眼前的小帐篷有些不满,贺六经过时不经意地问:“怎么了?小姑娘,看着太小了是吧。”。本来只是句客气话,不料幽叶却点点头。
贺六无语了,张着双手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把我的换给她吧。”,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两人一起回头,正是那个阳少主。贺六有些为难道:“这个,怕是不妥吧。少主~”。
阳少主淡淡地看他一眼,“来的就是客,你怎么敢慢待飞扬山庄的客人呢?”。虽然是问句,话语间却是责问的意思。贺六叹气,都怪自己多事,只是想恶整一下这丫头,没成想整得倒是自己了。
于是,结巴着说:“那个,把我的让出来吧。话说也是我做的不好了,就让幽叶姑娘住到我的帐篷里吧。”。阳少主点点头说:“也好,那就这样吧。”,说着话,手就拉上了幽叶,开心地说:“刚好那两个帐篷还挨在一起,晚上睡不着就去找我说话吧。”。
听到这话,贺六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本来想让两人离得远点,这下可以直接挨在一起了。
幽叶并不领情,轻轻抖开了阳少主。瘪着嘴抱怨着:“我要洗澡,不舒服。太脏了,哪有河?我想去洗个澡啦~”。她却不清楚,自已此刻的样子极为娇媚,小女儿的痴憨之态天真而自成一态。
阳一时看迷了眼,呆呆地看着她,只差流口水了。贺六实在忍不住了,咳嗽了一下。这才让这个阳少主清醒了过来,看到贺六尴尬的表情,终于也忍不住脸红了。左右顾盼着,找话题。“那个贺六,这四周有河流吗?要不派一支队伍先去打探下吧。”。
贺六终于受不了了,看着自家少主的眼神就很不善良了。他提醒着:“少主,那年你好象也来这里吧。从这里出去,向北五百米就有一条小何。水很浅,但没有树木的遮掩哦~”。说着话,眼神就邪邪地看丰幽叶。心说话:“你这死妮子,有胆量就在众目之下光着洗吧。哼!”。
阳少主脸更红了,就跟那正在落下的夕阳似的,红灿灿的一片。
幽叶听了一笑,转手扯住阳少主的手。撒着娇说道:“那,那,阳少主。你就陪我去吧,帮我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吧!”。眼神从贺六身上转过,气得贺六低哼一声转身离开,不想理她。
阳被忽得晕忽忽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就跟着幽叶来到了小河边,果然象贺六说的,在这河边能清楚地看到营地的人们正在忙碌着。
还好,幽叶早早地从帐篷里取了一大片白布,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然后支使着阳少主弄了些树干,在河边挑起,挡住一片视线。然后幽叶在那布幔后面脱了衣裙,边脱还边和阳少主聊天。
“阳少主啊,我说你可千万别偷看啊。”,幽叶漫不经心地提醒。
阳少主被羞起了一片红云,却无力反驳。低低地应了声:“放心,我不偷看。”。话音一落,少年不服的心却被挑起,在布的另一面却又偷笑着说:“除非姑娘主动要求我,偷~看~哦!”。
幽叶刚脱掉衣裙,一听这话怒了:“死,想都不要想。哼!”。话音间,只听水花四溅的声音。原来幽叶早已经跳进河水里了。
水花的声音让阳少心跳了一跳,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就想拉开布幔瞧瞧,却听着那边幽叶说:“你敢揭起来试试,我一定喊得让你们的人全部知道。”。
这话让阳少主立刻消了所有的心思,眼观鼻,鼻观唇,唇观心地开始修炼内心。
夕阳还没有全部落下,河水缓缓地流动着。河里的卵石极圆,幽叶躺在上面,让河水静静地在自己身上流过。水并不凉,相反还有些温热,就好象极温柔的手一般抚过。幽叶长长地吁了口气,就算是最温柔的女人素手,也没有这般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