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丽的紫衣,少年面如白玉。头发高束,用一只金环束着。身材却十分的高大,身边挂着一块奇怪的腰饰,红得似火。胸前缀着一块近乎透亮,如同玛瑙一般,极象牛角的挂饰。
北宫云艳眼前一亮,“夕照?”,不由地一阵狂笑,声音中男女声音混杂着。“老头子,要我怎么感谢你呢?看来不必我下手寻找了,原来你早早就为了准备好了,哈哈哈哈~”。声音骄狂之极,仿佛伸手可摘日月一般。
郝连站在她身后,听她这般言语,也向那少年看去,怔了一下自语道:“耀阳山庄?阳少云吗?真是有趣,看来若那寒尊来了,武林这三大名门便是齐全了。”。
北宫云艳听着他在耳边叨念着,瞪了他一眼,叮嘱道:“你帮我挡住那老头,注意那阳少胸前的夕照,那便是我们要得到之物,小心些!”。
郝连急忙应了声,提剑在手,随着北宫云艳一起扑向湖中之人。
老李头平空悬起,对阳少说了句:“帮我顶上一会就好了,末被他们抓到。你现在的身体还差点呢~”。眼见飞出了生天,冲着下面喊着:“老头子闪了,你个死人头来追啊!北老小儿~”。不但一边叫喊着,一边还发出怪异的笑声。
北宫云艳第一次青了脸,有如寒冰一般,板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地想。“死老头,等下次见到,看我如何收拾你。”,声音极低。
阳少如影一般,来回地飞窜,让那两人来回地奔波着。每每北宫云艳将手伸出时,眼前便不见了少年的身影。阳少却也不硬拼,只是在这破了天的地宫这中,东一下西一下地闪来闪去。直让那北宫云艳那明媚动人的眼眸,起了火。
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时间,阳少笑着叫了声:“美人,少爷就不陪你玩了。闪人也~”。说着话将身旋起,如风一般。
北宫云艳气极,嘶吼了一声:“郝连,起阵法!”。郝连雁落一惊,瞟过女人后,不敢迟疑,将剑向空一抛,双手一拢,地宫中一时间飞砂走石。北宫云艳的动作也如出一折,空中高高地飞舞着幽水剑和海中金的笛子,阳少本已跃起的身体就被压了下来。
落在地面时,阳少调笑着说:“怎么?我的美人儿,这么舍不得本少爷走吗?”。脸上虽然是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的平淡。
北宫云艳怒极反笑,“小子,你就卖弄你的口舌吧。看来你和我那小香榭有一段难舍的情份嘛,不错不错,原来她那调调却是从你这里学的。就让这里成你葬身之地!”。说罢,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剑与笛相互缠绕着,发出金玉同鸣之声,眼看着天地变色,明明是明朗的天,瞬间乌云压顶,大风呼叫而过,仿佛天地都震怒了。
虽然与北宫云艳一起将阳少迫了下来,郝连却有几分担心。看看女人已经失了常色,低声问道:“北大人,我二人阵法并未练成,此时发动,可有后患?”。北宫云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问:“难道你就不想将那夕照拿下?”。
一阵冷笑后,“若不忘生死,何来长生不老!”,郝连听此,便沉下心来与她全力行阵。
阳少感觉身上如坠千斤一般,不要说跑了,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努力地退到最边上的岩石壁前,眼神盯着两人,却只见他们快带推动着剑笛,并未理会自己。
阳少苦笑,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松脱身呢。
原来一路追寻着幽叶,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何独自离开。心里苦恼着,驱马狂奔,就算知道了前生又如何,心里不以为然着。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也听说过北鸣公子的威名,以及那灭天公子所作的恶事。
行走江湖之际,忽听传闻说原来二人却是同一人。心里有些惊讶,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象阳光和黑暗一般,不可能同时出现。如果出现了,那一定是个极大的阴谋。
小小少年如此判定着,没有道理的自信。也一路寻找过那人,却是半分影子都没有看到过。随后便被家人扯了回去,硬生生派给自己这事,让送重要之物给那北方的名门旺族。
说是送重要之物,阳少不由地冷笑。只是将自己当作礼物送去罢了,家族里的那些势力看来不满足于只是三大之一吧。北方名门有异术,据说修练的与中原武功不同,若是修练得成,便如那神仙一般,可凭空御剑,可平步青云之间。
根本就没想着好好作这个礼物,只不过那般的传奇却也让他生了好奇之心。原先打算好,见识一番便来人不告而别罢了。没成想,自己居然遇到了一心向往之人,却居然是个女儿身。又看过了那亚老人显出的景色,心里早早化成了一片温泉样的感觉。
只独守其人,只在守在跟前就好。想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让所有的伤害远离这人,这样就够了。其它的都不重要,却不料,这人招呼都没吱一声,悄悄地就不见了。就象那云儿一般,偶尔看见,不管如何的努力却是抓不住半分半毫。
入夜,正当阳少沮丧之时,眼前却出现一老头,慈眉善目地盯着他乐。
原来据老头子告诉他的,自己是五行中的土,此生必将与身为水的此生纠缠。但修行却不能太近,近则伤,伤则弱,则会千万一系列的麻烦。
阳少听了大惊,急忙问解救之法,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眼前这怪老头会不会哄他。那老李头乐了,送了他一枚丹,让他服下去,却将他扔进一土坑里,将他埋了起来。
透过黑暗的泥土,阳少最后听到他说:先睡一觉吧,醒来后再来找他。在一片黑暗中,阳少进入了沉睡,他看见自己儿时,在庭院中耍弄着木剑,又看见再长一些时,手持长剑与人拼斗。就好象站在半空中,阳少低头看着自己的十几年就这样,光阴掠过。
画面再一闪,却是幽叶,不!应该说是北香榭,他的前生,一点一滴,那一幕幕让阳少禁不住的纠心。这人,未免也太可怜了些!他看得更多,或者说看到了至今幽叶没有看到的一些场景。心里柔柔地痛着,带着几分着急和心焦。
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