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媚景换今古,人生四事岂能无?
北鸣山庄内张灯结彩,人象是全都出来了,院子内,房间中,到处的是忙活的人群。那门外也是人来人往着,每一个人的脸上,或得意,或嘻笑,或好奇,或者还有些平常,甚至有些冷漠。而带着这样表情的人往往都是山庄内的,而板着脸巡视的却是些官兵的模样。
有好事者拉住人打听:“怎么会有朝庭上的人呢?”,那回话的显然也是个多事的主儿。夸张地噓后,伏在那人耳边说:“你不知道啊,因为武林大会这次就在北鸣山庄举行。这家主子看来很得皇帝的赏识,竟然提前一个月就派了一大批人马过来,说是帮忙维护大会的举行呢!”。说着,脸上带上的喜色,仿佛极得意自己知道的很多。
那旁边却有人不同意,插嘴:“才不是这样呢?你不知道吗?皇上这次最欣赏的皇子来了,说是和大美人北宫云艳私交很好呢。这次,派了这么多人,其实还有隐情呢。你们知道吗。。。。”,后面的话越说越低。又见那巡视的官兵走近了,其中一人提醒一声,几人同时散去了。
大厅内,北总管正在忙碌着,满脸的笑容指挥着下人们摆弄着东西。
又近内室人影一晃,连忙招呼了几声后,向后面走去。走到后面,那走廊上站在着郝连雁落,看得北总管脸就皱成了一团。对此人印象极不好,他还记得一起的魔鬼山之行,这人极不道义的行为。一想到,这人不过是靠着自家主子,脸上就挂了几分鄙夷之色。北总管佝着腰走了过去,嘴上却是极热情的招呼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啊,原来郝连公子啊,不知道此时叫老汗为了何事?”。
郝连拿眼看着他,这老人一直跟着那人,当然是不可得罪的,但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极不喜自己。平淡地问道:“你家主人叫我有事打你,我这不就来打扰你老人家吗。”。嘴上极客气,却也只是略略低着头。
北总管心里存着不服气,态度也就不见得有多好。哼哼了几声后,打着哈哈:“郝连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下人办事的罢了,哪当得起你一声老人家呢!”。
郝连对他的打圆场极不舒服,直截了当地问他:“好了,我就问你,你家主子可有什么安排。她后说让这群武林之人去搅和,却有没有说有何计谋,如何行事?还有,就是你手上已经有了他们的行踪吧?”。说的是问句,却是极肯定的口气了。
北总管有些吃惊,原本想胡乱混过去。但,自家主子也叫他听着点郝连雁落的话,有什么地方需要出头的,尽管让这郝连公子去好了。
于是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郝连。
入夜,真正的夜宴这才开始,前后庭院就边山门外,一路上,一直到山脚之下,都是大红的灯笼高挑着,下面是一桌桌上喜笑怒喝的人们。各种杂色的打扮,却基本上都身佩着刀剑什么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在前院早已经加高好了高台,十几米高,要让人完全地将头抬起才能看到。这样的话,就算在大门极远处,也能看到那与屋顶几乎齐平的高台上的人了。
滿山的灯火中,突然有人惊呼:“快看!是北鸣世家的大美人哎~”。后面一片的喧哗声,更有甚者竟然推倒了桌椅。那高台四灯被点上了明亮的火把,在四周布的柱子上,也挂着红色的灯笼。斜斜云梯紧靠着高台,从那下面慢慢走上了一人,明艳动人,正是北宫云艳。
人声嘈杂,现场一片的混乱,若不是四周早布下了官兵守卫,想必这帮人便冲了进来吧。在冷酷的镇压下,那起哄的人被打了出去,余下的人们便安静了许多。却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长双翅膀,高高地飞起来,好将这传说中江湖第一大美女看个饱。
“北宫云艳在此谢过各位,赏脸参与这次大会。”,本是娇柔的美人,声音清脆,却远远地传了出去。听到的人无不变色,纷纷交耳结舌。
从不曾听说这位大美人有何等了不起的功力,但此刻看来,却不比那过北老爷子差上半分。纷纷猜测着,为何这长时间却听说一点传闻,更有好事者绕舌,说那北老爷子去之前,更是将满身的功力传给了女儿。这就说明了,原来说过的,北老爷子极为宠爱,这个早寡的女儿了。
当眼神再次聚在这位大美人儿身上时,不再只是猎艳的目光了。更多了几分敬畏和惧怕,那位老爷子是何等的高深,虽然从未传出跟谁动过手。众人却知道,那些暗处动手之人,早就去黄泉报到了。
北宫云艳一声轻笑,山上山下一片安静。只听她继续道:“本来此次是要选出武林盟主,但~”,不等她把话说完,又是一阵的叫嚣声,许多声音喊道:“北盟主~北盟主!”。声音越传越大,就算有不太同意的人,却也在这声海中,保持了沉默。
北宫云艳带着优雅的笑容,一直等那声音低了一些,这才示意大家安静一些。双手向下一压,那原本极有气势的声音顿时一停。“感谢诸位,只是云艳有恙在身,不便长留。”,停了片刻,无人再出声时。
她才继续道:“诸位都知道我家那肖儿孙北香榭,自他犯了大恶之后便没有消息。但,这次北鸣山庄得到消息,他被一伙恶人护着正躲在一处。所以,还望诸位出手一助。不论何人肯帮忙,北鸣山庄自当相报,若能捉住那小儿,这武林盟主之位,北鸣世家第一个推助他。”。一时间,满山只见红灯摇曳,人群里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对,不敢发话。
院庭内却有人叫了声好,于是乎一时间门里门外一片呼喝声。
而满山遍野的热闹气氛中,却有些一默默地向出走去。北宫云艳虽然在高台之上,眼光却极为敏锐。等她下了高台,问身边北总管:“记下了吗?那离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