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了怪了。"张文亮也能看出这些小东西实际上并不贵,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人买,而且直到收摊的时候也没找到答案。
这一晚上的吆喝让龙秋和张文亮累得半死,却只卖出去十几块钱的东西,而且天黑以后,他们也没有准备台灯,满街都是星星点点的亮光,唯独他俩这里暗得可怜,要不是卖鸡蛋卷的大叔车上挂的电灯泡还算比较亮,否则龙秋的这个摊儿真可以算是漆黑一片。
初战未能告捷,龙秋装了一肚子担心,照这样下去,怕是一个星期也收不回来本,在回去的路上,她拎着大包问张文亮:"文亮,你说我这样下去是不是肯定会碰得满鼻子灰?"
张文亮嘴角一抿,用手为龙秋整理了下刘海,说道:"我当时在街上唱歌的时候,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担心。那时候在地下通道里站一天都收不到几块钱,只够管饱了自己的肚子,连房租都是吃老本的。可是慢慢地我发现,吉他包里扔的钱越来越多,而且还培养出了好几个忠实听众。他们大多数是在周围做生意或者居住的人,每当我看到他们站在我身边专注地听我唱歌,我就拥有了无限的动力,我就会感觉我去唱歌并不是完全为了谋生,而是在做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你卖东西也一样,当你渐渐地发现自己从头饰卖到了小包,又从小包卖到衣服,最后说不定自己也能开家店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之前的努力一点儿都没有浪费,攒在一起就像一条项链一样,等你戴上它的那天,你就会感慨,原来上天还是会眷顾我们的。你说是不是?"
龙秋点点头。
"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总结,改变方法,摸索出门路。谁都不可能一次成功,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过我相信你,谁让你是我张文亮的女人呢!"
龙秋拽了下张文亮头上杂乱的黄毛:"唉!又把话题拐向你的大男子主义了。你应该说:'谁让你叫龙秋呢'。"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