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宿命:王子需要公主
565900000003

第3章 暗夜

“喂,你还记得我吗?”王俊歪着脑袋,笑着问。长睫毛仍然很好看。

“早不记得了!那条三八线记得倒很清楚。”我咬牙切齿地回答。说完之后就大笑起来。他也笑了。

我们在初二下学期曾经同桌。王俊现在一米八二,而我,比初二的时候只高了五公分。我初二时一米五五。现在,我和他说了才不到五句话,脖子就仰痛了。我低下了头。

“哎!又不是让你俩相亲,害什么羞啊?”初中那帮姐妹在起哄,口齿伶俐,一如既往。

这帮同学是来车站接我的,我刚从遥远的北方回到这个秀美的南方小城。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原本只是告诉铃,有良心的话不妨在第一时间送一个拥抱——给我。铃是我初中时最好的女友。

送给姐妹们的是一声声欢呼,一个个拥抱,送给那帮昔日的青涩男生今日的准男子汉们的是一个个大包,小包,塑料袋。最后,只剩得一把伞。每次回家,我都不忘把那把小蓝伞从墙上取下来,装进包里。南方多雨。我看也不看,把伞塞给一位大高个。对方却没有接,我愣了一下,抬起头。“喂,你还记……”我认出来了,想起来了,是王俊呀!咳!

那时侯,我属于某一类学生的典型,就是那种由学校流水线似地成批成批生产的“优质产品”,成绩好,很用功,很听话。老师要求一三五早自习念英语,二四六念语文,我便从不在一三五念语文,二四六念英语。即使周三和周五并没有英语课,而周六学校偶尔也并不补课!

而王俊,当然是不同于我的。一如所有不是那么很听话的初二男生一样,他新换了单肩背书包,包里总神神密密地藏着掖着点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语数外政史地生加上物理八门课,课本一律没书皮。多移做了武侠小说的临时封皮。平日里一般不屑于与“丫头片子门”打交道。只是在放学的时候,常常喜欢撒开车把,把旁边的女生们吓得尖声大叫。我们学校门前是一个大坡。乒乓求早已被抛弃,偶尔打打排球,学校没有足球场,篮球才是最爱。

尽管够起蓝板来还有一定距离。除了数学,其他课程都无关紧要。所以数学课本的封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般还是会被侥幸留下来陪陪课本的。

我们的不同大致就是这些,虽然算不上差的十万八千里,但如果不是成了同桌,俩人的生活将会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这是无容置疑的。但偏偏我们成同桌了,不知道老班出于什么动机。我记得光论个头,王俊那时虽没有现在这海拔,但横扫全班68位同学,把他编到倒数第一排,怎么也没有冤枉他,而我,顶多排到倒数第二排!(男女生同桌,是我们学校的传统,只有在男女生人数不均衡的情况下,才会有“同性”同桌。我们班男女生各34。而我在班里的女生中,怎么也抡不到坐最后一排。)我就这样很不情愿地做了王俊的同桌。

“来,握握手!”王俊向我伸手。没有多想,我的手便伸过去了,很奇怪。以前可是他向东,我便往西;我往东,他就朝西的呀!

同桌的第一天,王俊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我的桌子比他的要长!看着我那一头雾水的表情,他没有说什么,从文具盒里拿出一把尺子,量了起来。尺子太短了,量一次,做一个记号,再量。得出的结论是:我的桌子要长出5公分!所以,他说,为公平起见,我应该匀2.5公分给他。说着说着,拿出一把小刀,在距离我课桌边缘2.5公分的刻出一条线来……这就是开头提到的“三八线”的来历。其实,那条军事分界线只起过一次作用,我却牢牢记住了。有一次上晚自习,我正埋头做作业,突然右臂一阵痛,一抬头,王俊正拿着个三角板在窃笑,左手指着那条月朦胧鸟朦胧的“分界线”!后来他的三角板曾无缘无故消失三天。他急用时向我借,我不给。向前桌借,也不给。前桌是玲呐!呵呵。

之后,王俊不在提那条线,不知是怕我还是怎么回事,总之,他这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也慢慢地发现,原来王俊还不多不少地有几项“长项”。比如数学。我其他科目样样绝对优秀,数学却只能悠哉悠哉原地踏步,踏在70分线上下。王俊的数学却是不同于他其他的科目,成绩出奇的好。奇怪的是,我很少见他看数学书,做数学题。有一天,快交几何作业了,我趴在桌子上忙呼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王俊二话不说,拿过我的作业本,左一根线,右一根线,答案出来了!我看了他几眼,他继续看他的金庸,头也不抬一下。我心里暗暗把某个分数提到了60。那是我给王俊打出的分数。之前给的是40。

有一次自习,王俊又低着头看小说,远远地,我看见老班进教室来了,上了讲台了,下来了……我下意识得推了推他。他很配合,面不改色新心不跳,把书顺手一合,从课桌里掏出一本书堂堂正正摆在了课桌上。却吓得我赶紧把自己16开的英语课本给罩住了-----他掏出的赫然一本《笑傲江湖》,带“原版”封皮的!老师走后,他说了一句:“三克油!”语出老语文老师的名言:“我不懂英语,我只知道英语叫谢谢为‘三克油’我也没有抬头,继续做我的作业。

渐渐地,我学会了下跳棋,知道了“降龙十八掌”是怎么回事,邓亚萍的祖籍是我们这儿的,F117与波音747的区别,外国军人踏步走时两只胳膊是前后摆的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我以前闻所未闻的“知识”。我这才明白原来“差学生”也学习,只是与“好学生”学的方向不同而已。

渐渐地,我不再仅仅和三五个同学玩。下课的时候,我也愿意放下课本,到走廊上去扎堆了。以前只知道班里的女生一下课就跑到走廊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知道我们说些什么。我以为我们无非说些语文老师古板,数学老师讨厌,历史老师没特点,地理老师还行之类的无聊话题,没想到我们竟然除了学习,什么都聊!高中部的女生真幸福可以穿高跟鞋,隔壁班的谁和谁“好上了”,周慧敏早过时了现在流行伊能静……往往说着说着,右边就突然给推过来一个男生。那边的男生堆随即哈哈大笑,女生们的反应则个个不失为初二女生该做出的反应:破口大骂。只要是一个初二女生该掌握的骂人的词,全部用上!报复起见,那边的男生堆眼看着又要推一个人过来了,这时,上课铃响了……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这一切,也许我们也一样,很久了才习惯我这个不速之客。谁也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们再没有说话吞吞吐吐,嘎然一止的时候了。他们完全接纳了我。我愿意和他们瞎聊,虽然偶尔还是有点听不懂他们的话。有一次,他们聊到了“代安那”,“代安那”真漂亮啊,不知道查尔斯怎么想的,竟然不喜欢我……“代安那”。是谁啊,我很想知道,但终于没开口问。

有一天,他们聊到了“黄妹”。“黄妹”又是谁啊,我又不明白了。一个说那么长的睫毛,长在了男生的眼睛上真是可惜了,还往上翘呢!一个接着说,是啊是啊,而且,他的眼睛长那么大,双眼皮,真漂亮,又有一个人说,他长得真是不错,还那么高的个儿,以后肯定是一位大帅哥……我隐约猜到他们说的是谁了。

我开始观察他的睫毛,眼睛,脸。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有一天,我发现王俊笑起来竟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多年后,我看到张爱玲《童年无忌》中的《弟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说的是他呐!

“这么好看的睫毛,长在了男孩子的眼睛上,真是可惜了。”

学校那两株很大很大的石榴树开花了,红艳艳的,花比叶子多。我的桌子在左侧,挨着窗子,抬头一望,那两团红触手可及,有时风一吹,真能飘几片花瓣到我的桌子上来呢!我把它们擦干了,小心翼翼地夹在笔记本里。我渐渐地喜欢望着那片红发呆。

有一次,一阵小雨过后,我站了起来,推开窗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是那种初夏雨后江南特有的香味,和着泥土,空气,夏雨,石榴花的香味。我坐了下来,看着那些刚刚洗浴过的石榴花含羞带怯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一滴露水正从一片花瓣上缓缓滑过,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又弹了回去,又掉下来了……突然胳膊肘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抬头一看,老班正徐徐走进教室。拿过英语课本一摊,往坐一瞥,那滴露水终于掉下来了。往右一瞥,看见他把一本书竖了起来,在下边做了一个“v”字手势。

初二生物地理两科先会考,大家学习有点紧张,老班号召大家打打排球,我们班只有一个排球。于是男生女生一起上。有时上场的多达20几人。慢慢地大家似乎都为什么而来,但究竟为什么而来,谁也说不清楚,总之不象是仅仅为那个灰不溜秋的排球。

有一天,子寒和我都去打排球了。我在这边,他在那边。班里现在打球并不分男女生堆了,大家随便站,子寒和我没站在一边。我这边有人发球了,只听得那边一个声音大喊“好球!”是子寒的声音。我看见子寒转过身子,似乎想反着接球。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见那球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直直地落在了子寒的头上!大家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我们那个不大的校园,经久不息。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时不时地劝子寒好好看书,地理生物会考成绩以后要加入中考总成绩的。他不怎么听得进去好象。只是有一天,我不经意地发现子寒的地理生物课本的封皮又回到了课本的身上。我无声地笑了。

有一天下午,我一个人趴在栏杆上看书,突然听见下边操场上有人叫我。一看,原来是子寒。他让我把课本里运动鞋给他扔下来,我们要打球去。我不答应。他把话重复了一遍,还在前边加了个“请”字,我笑了,还是没答应。他看了看远处的篮球场,急了,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姐姐,拜托拜托!三天不打球了!”我的脸色突然变了,急急地走进教室,拿出他的运动鞋,走到走廊上,扔了下去。

“想什么呢?这么久不出声。”一个声音在问我。我一惊,抬头一看。子寒撑着我那把小蓝伞,站在我旁边。原来下雨了。我又闻到了石榴花的味道。我们站在这座小城唯一的大桥上。桥架得很高,有点腾空而起的味道。我站在上面,感觉空空的。

后来我上了一中,进了“快班”;子寒也上了一中,却进的“慢班”。很奇怪,在一中那座不怎么大的校园里,高中三年,我们竟然没怎么见过面。也许是因为我住校了,而子寒继续走读。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总之,一切就是这样了。

多年后,我知道一种叫做“平行线”的说法。也许这很适合我们的故事吧!其实,它适合于任何发生在那个年龄的故事。也许。来到北方,才知道原来石榴也可以长在北方的。校园里石榴树很多,每次走过它们跟前的时候,我的步伐就慢了下来。同学笑我:“又挂念这几个石榴了?告诉你啊,偷一个罚五块钱的哦!”我笑了笑,不回答。

我们初中学校的石榴树是观赏型的,不结果……

是否你也像我一样孤寂渴望着朋友的安慰喝上一杯苦咖啡比一比是你苦还是我苦尝一尝酒的滋味希望就此一醉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真真切切的落入水中。

与子寒相识是在一个秋日的午后,那时,我正在赶写一篇文章。是一篇校园爱情小说,那天,我的思维很迟钝,以往的灵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我打开了oicq,索性放松一下。

要知道,我的聊天对象只是我真正的朋友,也就是说我从来不与陌生人聊天。因为我讨厌那种虚伪与虚幻的对白。也许上帝成心和我过不去,我的朋友没有一个在网上。我破例了。那天,我第一次与12个陌生人聊天。子寒就是其中的一个。是他先把我加入好友的,我没有加他,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和他真正的聊下去。也许真的是天意吧,11位对我说了“I love you”。尽管我写过数篇爱情小说,但我依然固执的认为爱是神圣的,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轻易言爱,只是对爱的一种亵渎,一种玷污。

我有一点累了,本想不再理他们,谁知,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眼前:何不在网络上找一点灵感?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激动。正巧最后一个网名为子寒(网名是虚构的,我认为不宜用他真实的网名)的男孩子问我是否有男朋友,我说以前有过现在没有。(这是实话)他说他可有机会了。好一个机灵的男孩子!我这样想。也许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吧——不会直白的去说爱,于是,我选择了他。

那天下午,我很快乐。晚上,寄出那篇稿子之后我一身轻松。

很快的,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然而,那夜,我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于是,再次上网时,我把他加为好友。不过,我没有想过与子寒成为网上恋人。

我从没认为子寒会是认真的。所以,对这份感情的不认真,自己也是坦然处之。然而,他每晚都打电话过来。这又让我感到惊喜和不安。毕竟,我从没想过要网恋,更没想过要爱上他。于是,我不再轻易上网。谁知,他的电话照打不误。每天晚上11点钟,电话零声会准时响起。之后就是“你好吗?”是的,只是一句轻轻的问候,就足以安慰一颗驿动的心。那时,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份温馨的画面:暗夜,漆黑,橘黄柔和的灯光从一扇小的窗口流出来。

是呀,只要我知道在暗夜中有一盏灯是为我而明就足够了。我的心中充满感动。

我把这些说给子寒听,他只是笑笑,我知道:在他的心中一样是感动。

秋末的天气说变就变,身体虚弱的我不小心感冒了。头痛,而且发烧。

本想早一点睡,可是想到每晚的11点之约,只好守在电话旁。11点,电话响起。我惊醒了。

是欣瑜么?还好么?是我还好。有点感冒了。还说好哪是不是睡了声音这么不好?没有啊不过我真的睡着了在电话旁。是这样那以后我应该早一点给你打电话好了早一点睡吧。那好吧拜拜。

放下电话,我毫无睡意。在黑暗中审视自己的灵魂,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已经慢慢变得明晰了。

我开始问自己,欣瑜呀欣瑜,你真的会对他产生感情么?不,决不会!

那夜,我睡得很晚。

第二天,周六。

我们每次都是休息日聊天,心照不宣。我比每次提前一小时上了网。意外的,却看到了他的留言:欣瑜,很想你,知道你感冒了,我真的很难过。真希望能在你的身旁照顾你。可是距离隔断你我。欣瑜,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么?让你多睡一会吧,不去吵醒你了,一会再去给你打电话。

听到你感冒了,我几乎一夜都没睡,真想早一点听到你的声音。好了,我想你该起来了,我去给你打电话。

看过留言,我的泪不由得涌了出来。

也许,我们是真的有缘吧。子寒是天秤座,我是双子座,星座测试上说我们是最佳的搭配,于是我对我们将来能在一起是深信不疑的。

或许,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吧,突然觉得电话每晚不再响起。不过有时候,一周也能通一次电话,一周只聊一次天,但是,我已经很满足,毕竟,我们有繁重的学业——我们都是初三。

我们共同的目标是大学考研。于是,我们相互约一定要考同一所大学,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为了我们美丽的约定,我不再贪玩儿,我真真正正的开始努力了。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一个似乎是不切实际的约定我竟然努力了,很离奇。

和子寒开始通信了,我们互赠了照片。

子寒是一个很潇洒的男孩。他说我是一位可爱靓丽的女孩,我只是笑笑,这是所有人对我的评价。

有一次子寒在信中还说他每晚在睡前都会吻我,因为他很想很想我,很爱很爱我。

后来,他还在网站上帮我申请了一个信箱——我们的爱情信箱。那里面,只有我们的爱情信件。我很幸福!真的!我们一直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觉之中。我们相互约定在高一暑假见面。我们给彼此一年的时间,相互了解,相互信任。我们不止一次的憧憬未来,憧憬明天的生活。

一天,我很不舒服,感觉头很痛,上午的课听得很难受。

我想,子寒也该来信了。

下午,我破天荒地逃了一生一次来的第一次课,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和窃喜,在网吧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我真的接到了子寒的信,信中有他深深的问候和浓浓的思念,我的心满是喜悦,病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他现在很努力的学习,争取和我考取同一大学。还说,要真真切切的拼搏8年,之后娶我……我的心中满是感动。

晚上我的病痛全好了。

日子如水一般流过,他的激情也如水一般平淡了,我突然间感觉到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很无助,也很空虚,有时候我会凝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子寒,你好吗?你在哪里?

有一次,子寒出现了,电话里我委屈地哭了一场,他那边很安静,我听不到一点以往那些温语绵绵的安慰我的话。

他约好与我在网上聊聊,但是他却没有来。我的失望近乎绝望。晚上,我打了他们寝室的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感到几乎疯了,一次次地按着重拨键,可是他还是没来。

接下来的一天,我在教室里痴呆了,同学和老师都觉得我有点异常。

晚上,我照例把电话打到子寒的寝室,这回终于打通了,可就在我欣喜若狂的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告诉我——他不在!我情绪很激动,几乎是一小时打过去一次。他的室友不耐烦了,冷冰冰的对我说我很无聊,如果神经有问题劝我去精神病院。

当时,我的心再次被击得粉碎!曾经浪漫的我感到自己被撞得头破血流!

我狠狠地哭了一场,那晚,我拧干了枕巾上的泪水,很晚才睡。

还是没有子寒的打电话过来,几天里,我都是魂不守舍地出入在家和学校之间。

一周后,我再次拨通了子寒的电话,子寒终于出现了。他的声音很冷淡,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我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

我忍着心痛,勉强地笑了笑,潇洒的说分手。我知道,只有我先提出来分手或许能成为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这无非只是想让自己的所受到的伤害少一点。他默然,我想他一定是读懂了我敏感而脆弱的心察觉到了什么。

他只是说只爱我一个,即使他陪别的女孩子。我不想听他的解释。

又一个晚上,电话铃声响起,是子寒打过来的,他的声音不再是富有磁性,而是略带沙哑,我的心都碎了。有谁知道,在说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中还满是对他的爱和关心,但是我已经别无选择!只是不想让自己无法自拔!又有谁知道,他才是我第一个所爱!

电话那头咳嗽了几声,我强忍着泪水,可是,手已经不听使唤,无力地松开,听筒掉在了地上。听筒里传出他的声音:“欣瑜,不要这样对我,好么?”

“欣瑜,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子。”

“我只爱你一个!”

“……欣瑜,你是我生命的唯一!”

“……欣瑜,说话啊!”

“……欣瑜……欣瑜……欣瑜……”

他低低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满是绝望与哀求。

我的脸上泪水狼籍。

我不想让他再次击碎我脆弱的自尊与自信,我拾起电话狠狠地挂断,并且拔掉电话线。

那晚,我彻夜无眠。我吻了照片上的子寒。我已经决定将他的照片寄回去。

第二天,一切都结束了,然而我却真真切切的落入水中,来不及去感受新的痛苦,只是在哗哗的水声中明悟了: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网恋,只不过是欲罢不能的苦恼,欲逃不能的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