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怔在那，脸上有些气恼，她显然不愿意让积聚了这么久的怨气被她这么三言两语化解。然而，不等凌云志继续发作，宁珂儿连忙抢先一步开口。
“现在的重点不是我，而是你，”宁珂儿继续看着她，“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的问题？”听到她这么说，凌云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显然，有些事她音乐隐约意识到了，却不愿意承认。
“你在逃避袁涣的话题，这是为什么呢？”宁珂儿紧紧看着她，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果然，凌云志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没必要跟你说。”
“是没必要还是你在逃避？”宁珂儿仍旧看着她，一针见血。
凌云志微微一怔，看着她有些气愤，却是发不出来，到最后只能叹口气，“好，我可以说，我没有什么要逃避的。”
宁珂儿的心里有些激动，毕竟她的激将法已经起了作用，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仔细聆听凌云志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那天之后，我们都答应了转化，”凌云志看着她，开始了自己的回忆，眼里是深深绝望与愤怒，“可是你错了，他最在乎的不是我，而是他的家族，他的血统，他的忠诚，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完成转化，要么把我送进交配房……”
凌云志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每每回忆起那段过去，她都是痛苦的。显然，袁涣选择了后者。但这是宁珂儿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地方，当初袁涣为了她能够答应转换，后面又为什么要反悔呢？
“这不该怪他，”宁珂儿想了想，试图消除她这样的恨意，“这不是袁涣的错，你真正要怪的，是那个送你进那种地方的人，是刚才离开的魔帝！”
凌云志看了她一眼，竟然出言反驳她，“不，我恰恰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魔帝，又怎么会让我看清袁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番话，宁珂儿觉得有些可怕，凌云志现在站在这里，竟然要感谢那个将这一切苦难都强加在他们身上的魔帝，这样的举动合理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宁珂儿看着眼前的人，好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当然知道！”凌云志毫不留情地反驳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最终我没有进到交配房，也没有完成转化，魔帝之所以下达那样的命令，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我看清那个人的本来面目，这没有什么不好。”
“不！我说得不是这个！”宁珂儿再也忍不住打断她，显然她开始意识到了比凌云志所说的更严重的事情，“你尊重他，感谢他，甚至是留恋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凌云志愣了，随即连忙反驳她，“你胡说！”
宁珂儿不说话，只是苦笑。凌云志作为当局者或者看不清，可是这几天以来，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