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蹲在地板上,拿指尖蘸了一点血含在嘴里咂摸。
“Betty,高翔是什么血型?”
“O型,我老爸调查过他的档案,怎么了?”
“这血也是O型。”泰勒迷惑的自言自语,“奇怪,这是没有道理的。”
“同样是O型血,说明是高翔留下来的,这有什么好奇怪?”
泰勒指着血泊中的弹孔说,“之所以会留下这滩血,是因为高翔拿枪对某人射击,高翔之所以开枪,是因为对方是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敌人只能是白色妖怪。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兰顺着他的思路说:“换言之,如果高翔射伤妖怪,那么留下的血迹就该是妖怪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他自己的血呢!难道妖怪也是O型血?”
“你傻啦?妖怪的血液和人类完全不同的!”
“可是,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也是想不通啊,勉强推测的话,只能是高翔开枪后子弹被妖怪反弹回来,误伤了他自己。”
“嗯,的确只有这个可能。”若兰心神不属的说,“千万别是打中了要害啊……”
泰勒瞅了她一眼,心想,就算不打中要害,你还以为妖怪会留下他的小命?十有被连皮带骨吞了,哼,笨女人。咦……慢着!
“若兰,快告诉我,妖怪吃人吗?”泰勒激动的问。
“当然吃人,不然怎么会被叫做妖怪!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兰抓住泰勒的手,欣喜若狂的嚷道,“妖怪害人只是为了夺取灵力珠,通常不会把尸体也吃掉!这么说,高翔他还活着!”
“赶快检查血迹的走向,他可能躲起来了。”
细微而模糊的血迹通往门外,从地板一直延伸到楼梯,再到医院走廊。追踪血迹的路上,泰勒和若兰一万个想不通。高翔负伤后下楼来到走廊,最终爬上了钟楼(医院的前身是一家天主教堂,因此保留了钟楼建筑,若兰曾带高翔上楼眺望巴黎风光),血迹到这里就断了。
高翔到底去了哪里,暂且不管,只问一点:他负伤后为何不找林家父女求救,反而孤零零的一个人爬上钟楼,当时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高翔准是为了不连累我们,才想一个人引走妖怪的,”这是若兰哽咽的解释。
“那倒霉小子肯定是被妖怪劫到僻静的塔楼,然后剜出灵力珠吃掉,至于尸体,想必已经被妖怪焚毁了吧,”这是泰勒歹毒的揣测,招来若兰愤怒的粉拳殴打。
“你少胡说八道!如果妖怪加害高翔,在卧室里就干了,为什么费力带他爬上塔楼?肯定别有原因!因为某个无法得知的理由,他暂时不打算杀害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