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的手……”钱星吩咐一句,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牙签,走过去,冷笑着蹲下身子,抽出一根牙签,被按住手脚的青年意识到了什么,痛哭着求饶,“别,别,我不知道我不能说……”
钱星听了青年的话,眉梢挑动,手里尖细的牙签慢慢插进青年右手中指的指甲盖里,并且还缓慢搓动着牙签,十指连心,尖细的牙签刺进指甲盖就如刺在心房,这种剧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青年歇斯底里的呼喊,绷紧的身子抽搐不止却无法挪动分毫,这一刻生不如死,活着已是负担,一根牙签完全没入指头中,旁边几个凶狠的汉子也不禁倒吸凉气,好似脊背上有冷气游走,凉飕飕的。
钱星又抽出一根,在青年眼前晃动着,冷冷问:“你是干什么的?是谁指使你们在我们的地方,装雷管的?”
“我……我是东北帮的……”
剧烈的疼痛可以摧垮人的意志,这个青年涣散双瞳瞧着尖细的牙签,意志瞬间崩溃,紧绷得身子顿时瘫软。
“兄弟……你不会是说谎吧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钱星冷冷道,在黑道上混轻易相信别人就是致命的错误,他手中牙签划着青年沾染着血迹的手背,青年情不自禁的哆嗦,大脑已是一片空白的他呆望着近在咫尺的阴森面颊,只懂用尽全力摇头。
钱星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大孩子,两年来看人的目光犀利了很多,此时看出青年不是在说谎,他扔掉牙签,起身走向地下室门口,开门的刹那,淡淡说:“给他个痛快。”
地下室门外,与钱星齐名的孙亮来回踱步,显得有点着急,见钱星出来忙问:“问出来没?”
钱星点头道:“是东北帮干的。”
“总算能和袁老大交待了。”孙波说着话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美国,旧金山。
袁立扬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上,听着电话,一直等电话那边的人不言语,才徐徐道:“也该让钱星历练一下让他带人去东北……给我灭掉东北帮在东北杀出一片天下。”袁立扬虽然人在美国,但是对于国内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再者说,上海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知道,在这个时候,袁立扬便命令钱星,密切地注意北方各大集团的动静。
袁立扬知道,敢在上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疑是在向向雨峰发出最强烈的挑战,袁立扬有理由相信,对方的手段,绝对不止是在南方,他身为向雨峰在北方的代言人,自然要考虑太多的事情。
挂上电话,潘婷送上了一茶咖啡:“是不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