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什么？”程思言惊惧莫明地道，“你说，你说，这件事情，是张雨程干的？”
向雨峰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可是到了最后，也就是我来北京之前，我才猜到了是他，也只有他，才会对我这么的不择手段。”程思言当然知道向雨峰与张雨程之间的那些事情，当年为了一个梅以寒，这两个人，注定要成为死敌，按理说，程思言与张雨程共为少盟七公子，他应该去帮张雨程才对，可是程思言最后选择，两不相帮，原因只有一个，朋友妻不可欺，他张雨程明明知道，梅以寒和向雨峰之间的关系，却要横插一手，这是程思言最看不惯的。
至于后面的事情，程思言虽然没有亲见，但是他听到张家突然地消失的时候，就明白，向雨峰下死手了。毕竟是同属少盟的兄弟，程思言难过是有的，但又能怎么样，男人为了女人，本来就是连命都能够丢掉的，若是因为利益的关系，他还能插在中间说说话，可是为了女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若是换了他程思言，怕是也会如此。
只是，本以为张雨程已经随着几年前的张家的消失而消失的时候，张雨程这个名子，却再一次被摆在了他的面前。
程思言也在一瞬间，便了解一间，不用向雨峰再去说明，他也知道，张雨程的确是最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同样，他也有这个资格，毁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深到海去了。
“你见过，他吗？”程思言问道。
“南下之间，我在香港遇到了他。”向雨峰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向雨峰的话，再一次地让程思言失态了：“原来三哥竟然把自己的灵魂都给卖了，我的天呢，这笔仇，看来真的是深了去了。”程思言没有去辱骂张雨程是个卖国贼，当一个人因为仇恨而改变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正常，张雨程被人毁了家，灭了族，就独他一个人逃出了生天，而毁灭他这一切的人，却又是一个大有来头，他无法去触碰，无法去报仇的人。
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抓住一切能够遇到的机会，哪怕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啊，这个仇，谁也化解不了，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那样。”因为有吴宛凝在的关系，向雨峰说得话有些隐晖，但吴宛凝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够听出向雨峰话语里面的意思，只是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自然，也就乐得做一个傻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