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沈妮一听爸爸的这话,立刻脱离了杨楚楠的怀抱,跑到向雨峰的身边,一脸坚定地看着沈书礼道,“妮儿已经是峰的人了,除了她,妮儿谁也不嫁。”
“胡闹,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够说得出口的?”沈书礼阴沉着脸看着沈妮道。
向雨峰轻轻地和沈妮说了句什么,沈妮微微地点着小脑袋,便靠在向雨峰的身边不说话了。只是那紧紧搂着向雨峰胳膊的手臂却在告诉沈书礼:她就只认向雨峰。
“伯父恕雨峰说句狂妄的话,妮儿是我向雨峰的女人,别说是迎娶,就算是稍微的碰上一碰,我都会抹了他的爪子。”
沈书礼望着向雨峰摇了摇道头:“贤侄你不知道程家在北方的势力,更何况……”沈书礼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隐瞒贤侄了,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想要进军日本的电子市场,虽然在硬件以及软件方面都有过硬的技术支持,但是一个是资金不够,第二个就是没有强大的实力在后面支持,所以……”
向雨峰明白地点了点头道:“伯父拳拳为国之心,我早有耳闻,我现在算是明白妮儿为什么在提起伯父的时候会以‘愤青’一词来介绍了。”向雨峰的一番话立刻把在场的人都给逗乐了,沈书礼的脸上并没有以不悦,相返看他那洋洋自得的模样,倒是挺喜欢这个外界人送给他的称呼。
“不过……”向雨峰话音一转,“雨峰不才但也懂得现在虽不在是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但帝国主义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先辈们遗留下来的那种舍死忘死,取大义而忽小节的精神,我辈中华男儿依然需要去继承和发扬,可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大义而舍小家,在我看来,一个连家都能舍得的人,纵使站在权力的颠峰,他也失去了一个做为男人的承担,因为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家人都不能够保护的人,有什么足引骄傲的?”
向雨峰的话让沈书礼陷入了沉思,而沈婷看着那张写满了自信,率直,承担的脸听着那铿铿如铁,掷地有声的男人般的话语,眼睛里面那股异样的神彩却是更加地灿烂了起来,就连一旁的杨楚楠看着向雨峰的目光也带着几分赞扬,几分重新的打量。
沈书礼抬头看着向雨峰,突然来到了他挥毫的书桌之前,指着那瘦金字体的“中华之治”四个大字道:“贤侄以为如何?”
向雨峰一笑:“知其笔观其人,观棋局了心性,闻其音,方洞察万千人心,伯父是想看看观观雨峰的心性心志吗?”
沈书礼微微一笑,眼睛里面含满了赞扬,如此少年在现代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已是太少了。
向雨峰见沈书礼默不作声,只是微微一笑,他亦是一笑道:“从这起笔之中便只伯父选其细寸羊毫,想以绵里藏针,圆润滑实来勾勒着中华对外之心。而从这‘中华之治’四个字,便可知伯父考虑问题在于笔性、笔势、笔意、笔趣、笔力、笔法的全面,而忽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向雨峰轻笑一声,从笔台上拿起一粗硬狼毫,在微微沉思片刻之后,饱沾墨汁的狼毫,在宣纸行云流水般飞舞起来。
向雨峰那满含在心底的腔腔爱国之心,从起笔之处便用力有度根本不讲丝毫章法的,任意狂书,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向雨峰便停下了手中的狼毫。
沈书礼看着那狂书在宣纸上的似华文又似狂楷书一般的“中华之治,在我少年中华,中华之风,必望一代弯弓,中华之血,必血债血偿!”二十九个大字,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沈书礼的心头。
“好一句,血债血偿,好一句在我少年中华,好一句一代弯弓,好气魄,好气魄啊!”沈书礼一脸激动地紧紧抓着向雨峰的手道,“贤侄如此年纪便已有抱国之心,难得,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