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华的瞳孔明显地一阵收缩,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并不是在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说话,而是在和一个与他年岁相等的大政客在说话,以往,胡兴华只把向雨峰当成了鹰派人物,从大西北事件,向雨峰以一件冷血,残酷,无情的方式,斩杀掉****份子时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之后,向雨峰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几呼是用激进的手法来完成所有的一件,甚至是上海事件,向雨峰也是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便结束了这场战争,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胡兴华从向雨峰的身上,看到了激进,一个做为鹰派份子的激进。
不能否认,激进,无情的手段,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权力的交接,可是,所存在的后遗症,也会在之后暴发出来,当向雨峰失忆之后,当向雨峰消失之后,上海,整个南方的各方势力,不再安定,这就是不稳定的因素,这就是激进的后遗症。
胡兴华曾经评价过向雨峰,他只适合打天下,并不适合坐天下。
可是现在,胡兴华却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看法有了动摇,这样的缜密心思,绝非一日之功,看来,这个年轻人隐藏的很深啊。
“我还是那句话,你多虑了。你讲的事情,不会发生。”
向雨峰站了起来,他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的发闷,接着剧烈的咳嗽声便响了起来,卟地一声,一口血痰从向雨峰的嗓子眼里喷了出来,溅落在了地毯上。
“你受伤了?”胡兴华道。
“死不了。”向雨峰抹了一下满是血迹的嘴角,“是不是我多虑,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向雨峰的命,是属于我自己的,谁要是想要,就要押上他的性命,把他的命也给我赌上,至于谁胜谁负,那就要看,他是不是有这个胆子,敢和我赌这一把了,胡爷爷,我们虽然不是一路的人,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敌人,但你,非要我逼着我出手,我却是真的敢的,你知道,我向雨峰生来就是一个逆天而行的人。”
向雨峰揉着发胀的胸膛,慢慢地朝门口走去:“本来我还想质问一下,关于那个刘平东的事情,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能,你比我还要愤怒吧,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不好吧?我也一样,我也不喜欢被人玩在鼓掌之中。”向雨峰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来之前,爷爷对我说过一句话,心中装着祖国,你将变得无限强大,他说,只要一个人,是真心地想要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不管他作了什么,用了什么手段,哪怕是天理不容,他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心中装着祖国,人将变得无限强大。我知道爷爷为什么对我说这话,也知道,他这句话的背后包含着什么,可是,我现在还无法过得了我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