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道士,一别数载,你还是一如往常啊。”
随着白衣老人话语的落下,飘荡在苍山中的歌声突然而止,在一阵急促的铃铛摇摆声音之后,一个衣着邋蹋蓄着山羊胡,头戴小青帽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老人的屁股下面正是一头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的毛驴。
那邋蹋老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瞅着一脸微笑的白衣老人猛瞧,接着一阵“哇哇”大叫,身体便腾空起来,朝着白衣老人飞去。
白衣老人呵笑一声,手中佛尘轻轻一挥,一道白光便朝那邋蹋老人袭去,人在空中的邋蹋老人看着那道白光双手呈爪形,微曲双肘,双腿一前一后呈弓步站立,整个人犹如一根崩紧的弦,又如一只等待扑向猎物的猎豹,抬起双掌便朝那道白光印去。
“砰!”
随着一道白色气流的涌现,邋蹋老人快速的人影急剧从高空中下落,然而并没有如人所想的那样,邋蹋老人会跌落在地上,相返,老人腾在空中的身体一个翻腾,借着树木的反弹之下,再一次举起双掌朝白衣老人袭来。。
一声长啸,临空飞起,猛然劈下。
大开大合!力劈华山!
邋蹋老人飞速的身影时隐时现,飘忽难定。时而星光点点,时而掌影漫天,有时又显夜空的荒芜之静,时又似若蛟龙腾舞。
白衣老人看着对方这等模样,呵呵一笑,便不再做任何举动,只等那邋蹋老人带着强劲的力量袭来。
万千掌影在快要到白衣老人面前之时,忽然掌影散尽,邋蹋老人在空中一个反腾,重新回到了他的毛驴上,然后脸上带着相当哀怨的表情看着白衣老人道:“青锋啊,你怎么这些年一点也没变啊。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和我打上一场?”
白衣老人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酒道士所谓的痛痛快快是指一年,还是指三年?”
邋蹋老人被揭了伤疤,尴尬地一笑,叉开话题地道:“几年前我就听云峰那老王八蛋说,你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哪呢,给我老道子瞅瞅,好的话,借我玩两天?”邋蹋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他那双小眼睛望向了白衣老人身后的那两名少年,瞧着那个一副全黑色打扮的少年时,邋蹋老人不禁微微点头,连道,“不错不错!”待邋蹋老人的视线落在另外一个身着白色衣裤的少年人身上时,脸色顿时大变,紧接着不待有任何的预兆,身体再一起腾空而起便朝着那白衣少年而去。
白衣少年还未有任何动作,黑衣少年便已经从握住了从手腕中跳出来的双刺,档在了白衣少年的身前,邋蹋老人看也不看黑衣少年一眼,手掌只是那么轻轻一个挥动黑衣少年便像断了线的飞筝一般,朝一旁跌去。